第七十三章 志在必得
“曼曼,你也太不給力了,譚世昊你不感興趣,伍海彥你無動于衷,到底什么樣的人兒才能走進你的心尖嘛?”安卡一臉無辜地看我,仿似嫁不出去的是她。
“沒有?!蔽翌┤ッ佳郏拔液芎唵?,一心人,而已?!?p> “伍海彥還不夠一心???”安卡驚叫,“姚雪你來評評,她這是將自己逼往‘尼姑庵’啊!”
“我都替伍總叫屈了?!币ρ┬?,“維曼,是該著急些了,小心有人將伍總覷睨了去,你不著緊,別人著緊呢?!?p> “他敢?!蔽液龅仨斠ρ?。
“喲,說得伍海彥就像你家的一樣了?!卑部ɡ碎L音,“跟人家那個……了?”
安卡結(jié)婚后,說話越個沒譜,我的臉頓時一陣燥熱。
“哈哈,沒吧?”她吃吃地笑,看著姚雪,“他憑什么不敢?”
“那就算了唄,不是自己的,瞎操那個心干什么。”我懶洋洋往沙發(fā)上一蜷,“誰愛誰撿走?!?p> “不行,我打電話給伍海彥?!卑部贸鍪謾C,“給他號碼我?!?p> “你瘋了?”我霍的從沙發(fā)上跳起來,“我自己不會呀?!?p> 說曹操曹操到。
伍海彥的電話進來了。
安卡一把將電話搶過去,“伍海彥,曼曼想你了,想得不行了,你快來救她吧?!?p> 說完,將電話塞我耳邊,里面伍海彥干笑,“是嗎?她會想我?”
我這邊聽著電話,她和姚雪卻拎包走人了。
我拿著電話,默不作聲。
里面也是一片沉默,幾秒鐘后,聽他溫柔道,“曼曼。”
“嗯。”我應。
“這段時間真的忙……下周末我回來看你?!?p> “好?!蔽业男膽伊似饋恚锩嫒M去一些思念的苦楚,“等你?!?p> 那種欲說還休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我這里開始,這讓我變得期期艾艾。我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迫切想見到他。
“見面再說了?!蔽蚁裉撁摿艘粯樱f話柔的沒了風骨。
“好?!彼唵蔚鼗匚遥瑓s是心領(lǐng)神會一般。
也許,這就是心有靈犀吧。
相互沉默了一會兒,他蓋電話了。
從那一秒鐘開始,我啟動了漫長的等待,一周時間,度日如月,什么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我終于也嘗試了。
望穿秋水,春意綿綿的小周末下班時分,我終于接到電話,他說現(xiàn)在就在去機場的路上,7點半到廣州。
我飛一般回家,沐浴,將衣櫥里的衣服試了個遍,才找到心儀的一套,一陣手忙腳亂,才將自己收拾滿意、妥貼了。
怕路上堵車,提早一小時走人上任白云機場,司機。
一路飛獵木棉倩影,含苞欲放的、全盛的、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各式各樣的木棉在路邊爭妍斗奇,一如我的心情,情緒在期待中興奮高漲。
一路順暢。
去到機場門口,抬表一看,果然早到半個小時。
剛剛跨進接客廳,眼眸余光瞥見一熟悉身影,竟是林佳林。她也來接人?
選擇一個隱蔽的地方,離她遠遠地站著,心里搗鼓著,究竟她來迎接何方神圣?
來接機的人越來越多,迎賓廳幾乎被擠滿的時候,有乘客出來了。
我看見伍海彥也走出來了,眉眼間一亮,心跳加劇起來——奇怪,以前怎么沒有這種感覺?
把林小姐忘在一邊,我朝伍海彥揮手,興奮地叫“哎——”然后朝人群擠去,卻被眼前一幕驚呆了——
林佳林挽著伍海彥的手,跟他擠過人群,正朝著我的方向走來。
頓時跌進萬丈深淵般,熱情驟然降至冰點。
呆呆看著她拉著他走到門口,走出迎賓廳,透過玻璃門,看見伍海彥甩開她的手,她頓了頓,又追了上去,與他并肩走。
伍海彥嘴里嘰里咕嚕說些什么,她一直抬頭注視他,毫不掩飾地仰仗他,不言語……
手機忽地響了,尋一個稍微僻靜的地方。
“曼曼。剛下飛機,公司巧好有個客戶有些急事要處理,我晚點回來。”
“哦?!蔽翌j然松手。
用身體抵住墻身,我無力地倚在墻上,眼前一片迷蒙,腦袋一片空白,熙熙攘攘的人群散盡,兩個小伙子走了過來。
“小姐,需要住宿嗎?”
一個驚咋,我醒了般,搖手,往迎賓大廳空曠處走去。
他們沒有跟過來,我吁了一口氣。
定定神,回去。
開著伍海彥送我的車子,想著伍海彥和林佳林并肩走的樣子,心如刀絞。
看見一路上敗落在公路旁的殘木棉花,或許前一秒,它還掛在枝頭姹紫嫣紅,這一秒,卻只能一聲嘆息,碾做泥。
碾做泥,變作塵,做廣袤的大自然一員,默默棲息大自然的一角——起碼,它也曾經(jīng)努力綻放過。
我呢?
人生重要的一樣東西——愛情,我可曾努力過?
喜歡上伍海彥了,為什么不去追,這一個多月來,我任性地選擇逃避,看見有人侵犯了自己所愛,也無動于衷,這是要做什么?要等待更大的事情發(fā)生,然后讓自己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么?
他愛自己的,他向我求婚,即便身犯疾病,我是不是應該積極去治療,而不是選擇一逃再逃?
如果林佳林又搞出什么名堂來,我怎么去面對?
她會的,真的會,那種跋扈,那種趾高氣揚,那種必得的挑戰(zhàn)的眼神……
一想到這里,我嚇出一身冷汗來,仿佛伍海彥將委身于她了。
車子出了機場路,找一個地方停車,仔細想了又想。
靜待伍海彥回來?還是裝作不經(jīng)意地去他公司瞄一眼?
掙扎了幾分鐘后,我選擇了第二種。
一旦打定主意,我的心情安定下來,思維更加清晰。
去到他公司門口。停車場里,第一次見林佳林的時候,她開的那輛深紅色的法拉利果然停在那兒。
噔噔蹬地踩著高跟鞋,進公司。
除了前臺的咨詢員,他的其他同事們早下班走人。
咨詢員認得我,我是他們公司之前的伍海彥的“秘書”。
小姑娘噓了一聲,用手指指了指總經(jīng)理辦公室。
我跟她咬耳:“是不是林客戶來了?”
“是。天天來這兒吵,沒事找事兒做,搞得我們公司得有一個人專門應付她。”她搖頭,“又是客戶,所以大家不敢得罪她?!?p> “總經(jīng)理不回來的時候呢?”
“您還不知道吧?!彼幟匾恍Γ叭思揖团苋J磨蹭他呀,BJ的同事?lián)!?p> “啊?!”
“厲害吧?”她笑起來有淺淺的酒窩,甚是好看。
“她就是看上我們總經(jīng)理了。”她說完掩嘴笑,“太可怕了,這種人,志在必得呀?!?
紫小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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