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顧名思義,充滿魔力的野獸。
魔力屬于元力的一種,卻與魔元不同,雖然這兩種都有一個魔字,但也只是因為其屬性相近,其獲取之法卻是天差地別,而且一個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擁有魔力,使用魔力,除非那人是魔族,而一只魔獸因緣際會卻有可能轉魔力為魔元,也正是因為如此,除了那些殘暴的魔族之外,高冷的魔獸們不屑于任何一個種族之人交談。
其實,有些魔族因長相近似魔獸特征,魔獸更愿意和魔族接觸,故關于魔族協(xié)同魔獸為惡的事例不在少數,只是隨著魔族于天元大陸上人神共憤,所以其種族按如今算來至多萬余,但魔獸不同。
魔獸分為很多種,亦是有等級之分的,而且每高一級的魔獸便可力壓無數在它等級之下的魔獸,無論其數量有多少,曾經有位人族學者曾著手經研究這個問題。
經過他數十年的調查來看,原來魔獸們之間,也是有著如天元大陸修行者的級別近似,分別是靈級,師級,王級,皇級,圣級,以及從未出現(xiàn)過的帝級。
其等級除了那些上古異種之外,大約都是以年限來衡量等級的。
比如一只魔獸他的成年體生存了十年,那他便是靈級,若是五十年便是師級,一百年便是王級,當它活到一千歲則會發(fā)生質變,變成皇級。
此皇級非修行者元皇可比,而是真正魔獸之皇,其一擊之威,縱使一個元圣也難以輕易抵擋,相對的能活到一千年的魔獸,在其的體內無不擁有上古異種的血脈!
而到了圣級則是一萬年,十萬年便是帝級!
不過可惜的是,這兩個等級太多縹緲,就好像修行者之中的元帝一樣,只在遠古大陸流傳過他們的故事。
在天元大陸一旦提到魔獸,便不得不提這天元大陸十大宗門之一的蠻荒神殿。此間便是唯一個飼養(yǎng)魔獸的宗門,世人亦稱之為魔宮。
雖然其門下之人并非魔族,但因其掌握那無比玄奇的馴獸之法,更有十頭皇級魔獸坐鎮(zhèn)宗門,而且聽聞其宗門更建立在一直皇級魔獸的身上,在那南國萬域之海之上馳騁,若非有緣,縱使傾盡一生,游遍萬域之海也不一定能見到一面!
夜色低沉,繁星隱去,只見烈神山附近的一處荒原之上,出現(xiàn)了無數個一丈見圓的大洞。
就在巨洞分布密集的最中間,只見一個只赤裸上身的赤發(fā)男子的站在哪里,而他的身下則是一層又一層尸體——無數鐵蟬獸的尸體。
仔細看,其實那男子并非只穿了一件褲子,而是他的上衣已然在戰(zhàn)斗之中,撕裂成了無數片,一條占據滿背赤蝎圖騰更在接連幾日的殺戮之中變得越發(fā)赤紅。
雖然赤發(fā)男子的身上遍體鱗傷,但這絲毫不能阻止他傲然的對著那些數不盡的巨洞咆哮道。
“再來!”
不多時,只見有一只丈大的鐵蟬獸從地洞之中鉆了出來,男子微微瞇起雙眼,像是又來了興趣!
身形似風,出拳如鐵,一拳已過,那只可憐的鐵蟬獸,已然成為了男子腳下的又一具尸?。?p> “爾等簡直丟了魔獸的臉,無外乎世人不懼爾等!”
赤發(fā)男子的語氣像是極為不滿,好像這些孱弱不堪的魔獸出現(xiàn)竟是丟人現(xiàn)眼的行徑。
隨著這句充滿怨氣的話傳出不久,那些密集的大洞之中,忽然又出現(xiàn)了數十只丈大的鐵蟬獸!赤發(fā)男子見狀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像是特別期待!
忽然之間,虛空中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阿燁,我布下結界已支撐不了多久,你得加快些!”
赤發(fā)男子聞聲,一邊用拳轟擊著不斷朝著他襲來的鐵蟬,一邊道:“玄姬,我已經想盡了辦法,虧得這只鐵蟬王,竟然如此謹慎就是困守地下不出!”
一拳落下,一拳又起,赤色的長發(fā)被風吹拂著,被叫做阿燁的男子不禁擦了一把汗,第一次露出疲憊的模樣!
“玄姬,你的結界還能維持多久!”
“最多三天!”
“只有三天嗎?”
背對著那些沒有解決掉的鐵蟬獸,阿燁望著遠方不禁喃喃自語道:“少了大哥的修羅血海,要想將這些個雜兵一網打盡,看來得用本體了!”
“阿燁,你絕不能幻化本體!”玄姬的聲音又在虛空響起,“要是你幻化本體必定會引來龍二,若是龍二來了,我倆還如何找到鐵蟬王,找到萬山之主的寶貝,就是找到了也未必不會被龍二奪走!而且連我們逃離此地也會被其他宗門之人察覺!”
“玄姬,你勿須勸我,我受夠了!受夠了魔宮對我們的牽制,受夠了世人欺凌我等,論天元大陸生靈,難道魔獸就不能算做一個種族嗎!難道魔獸就一定是畜生嗎!憑什么我等要被他族拘禁,遭他人圈養(yǎng)!”
虛空中,玄姬話語他已聽不太仔細,那聲似有若無的長嘆,已被阿燁的眼中充斥著憤怒所取代,隨著阿燁背后的赤蝎散發(fā)著紅光,他的聲音也變了!
變得無比威嚴,變得響徹云霄。
“既然你躲在地下不出來,那我就把你挖出來吧!”
——
早就聽鹿老說過地心深處最危險莫過那神出鬼沒的鐵蟬獸,難道眼前的這只超大號獨角仙就是鐵蟬獸?
聽聞幼年鐵蟬獸不過手掌大小,其后經過數十年可以生長到成人一般大,其境界可以輕而易舉的沖破靈級達到,修行者師級層次,可像今日這般有僅腦袋就丈寬的顯然不多見,其境界,顯然不僅僅是師級那么簡單。
聯(lián)想起心中的那絲厚重的響聲,這只鐵蟬獸的出現(xiàn),絕非偶然,就是不知道鹿老與李公子,如今身在何方!
楊軒沿著鐵蟬獸一側的山壁,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可惜不進來的洞口已被堵住,此刻別說出去了,就是稍不留神也會被這黑漆漆的大家伙擠死!
“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楊軒小心翼翼地念叨著,誰知那只巨大的腦袋竟好似聽見了。
只見這只鐵蟬獸,竟然停下用頭上那只尖銳的觸角去鑿擊地殼,轉而瞥過腦袋,用比燈籠還大的巨眼直視著楊軒。
四目相對之間,時間好似凝固。
楊軒顯然不敢亂動,只是在他的心頭忽然又想那道熟悉的聲音。
“這個,這位小哥,那個,請問,地上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