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要怎么謝他?請他吃飯嗎?
于他而言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是于她家而言,卻是緩解了燃眉之急。
想想當(dāng)時,她差點(diǎn)答應(yīng)了李少爺?shù)哪莻€要求,范呈呈咬了唇,望著言霆軒,“你想要我怎么謝你?”她當(dāng)時也問過他條件的,他說先欠著的。
言霆軒深看她一眼,仿佛這一眼將她從上至下的打量,然后什么都沒有說看向了車窗外。
此時正是黃昏時候,外面的悶熱完全影響不到車內(nèi)的涼爽,透過車窗,能看到夕陽的光線折射在高樓大廈的玻璃上,耀眼無比。
沒有回答。
范呈呈心卻有些不安了,她欠的人情得還,而條件,他還沒有想好嗎?
車子駛?cè)胍患視?,司機(jī)下車開車門,言霆軒走下車。
范呈呈自己開的車門,看到眼前的會所,她眉頭不自覺地輕蹙,這家會所的老板是……方家的。
她二十多年里,與方家的接觸都不多,她只知道他爸是二婚,與前妻有過一個女兒。曾經(jīng)她爸也試圖讓她與方佳慧做對相親相愛的姐妹,但是事與愿違,所以她與方佳慧的見面次數(shù)并不多。
見她與方佳慧實(shí)在合不來,她爸就再沒有勉強(qiáng)過二人的接觸。
而現(xiàn)在短短幾天,她感覺她不斷的在接觸到與方家有關(guān)的事與物。
言霆軒見背后沒有腳步聲傳來,他轉(zhuǎn)過頭看向她,語氣淡然,“嗯?”
范呈呈回過神,跟上他的步伐,低語地問道,“總裁,我們是來談事情嗎?”
“不然呢?”他走在前頭,語氣依舊是沒有什么起伏。
范呈呈臉有些微熱,她該猜到的,她剛剛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會以為是約會?真的想給自己的腦袋再敲一棒。
像個秘書一樣的跟走在他的身后,保持著適當(dāng)?shù)木嚯x,范呈呈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
有人出來迎接他們,帶著他們前往已經(jīng)訂好的包房。
走廊鋪著厚厚的地毯,花色繁覆,只是范呈呈穿著高跟鞋,踩在這毛地毯上,有些不是那么的自如。
不過好在包房不遠(yuǎn),服務(wù)員推開暗紅色的雙扇門,禮貌地做出邀請,“言少爺,請?!?p> 言霆軒冰冷著臉,走入包間。
范呈呈跟著走入,包間內(nèi)有客廳,擺放著檀木的復(fù)古椅子,而不遠(yuǎn)則是同款色的轉(zhuǎn)盤餐桌。
國內(nèi)的生意就是在飯桌上談的,這種習(xí)俗一時間還是難以被轉(zhuǎn)變的。
“言少爺,幸會幸會?!?p> “方少爺?!毖增幰不亓艘痪洹?p> 范呈呈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好像置入了冰窖里一般。站在言霆軒的背后,她一時間忘了該怎么反應(yīng)。
眼前站起來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方佳慧,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言少爺,幸會?!狈郊鸦弁耆珶o視范呈呈的存在一般,與言霆軒寒喧。好似她不認(rèn)識范呈呈似的。
范呈呈只覺得腦袋嗡嗡的,她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方佳慧,想到方佳慧之前還逼她媽媽與爸爸離婚,她差點(diǎn)忍不住心里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