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默契合作2
“公子,公子。”玉麟焦急的聲音在鄢黎房間門口響起,把正在補覺的莫岑菀也吵醒了。
“進(jìn)來。”鄢黎不悅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出,聽得出他也正在補覺。
莫岑菀警覺的坐起,她知道玉麟向來沉穩(wěn),若不是真有事,他斷不會這么著急。
“公子,城外的兄弟傳來消息,說圍城谷陽軍正在做攻城準(zhǔn)備。從我們截獲的消息看,城中的孟盍?xí)朗繎?yīng)該會趁機作亂,里應(yīng)外合?!?p> “守城的事,狐業(yè)將軍是老將了,不用我們操心。狐業(yè)分過來的那些護(hù)衛(wèi),緊急訓(xùn)練的效果如何?”
“還行,盯梢和跟蹤技巧都讓他們反復(fù)演練過了?!?p> “好,全城撒出去,在各條街都布上暗哨,紅香街、聚賢街兩條魚龍混雜的街道作為重點,安排我們自己的人盯住?!?p> “是?!?p> “還有,我現(xiàn)在就去霓翠樓,去通知玉竅。”
“是。”
莫岑菀推門進(jìn)來,見鄢黎穿戴整齊,知道他清晨也就和衣小憩了一會兒。
“走吧,去霓翠樓?!臂忱杩戳怂谎?,邊說邊已出了門去。
霓翠樓坐落在紅香街上,是紅香街三大紅樓之一。只是如今武城被圍,往昔各種留戀煙花紅館的紈绔子弟們,也都沒了心情來此地尋歡作樂。因此整條紅香街,冷冷清清,好不凄涼。街道兩旁的紅樓中,以往倚欄賣笑的姑子們也不見了,樓中燈昏火暗,一派蕭條。
霓翠樓的頭牌玉竅,據(jù)說是霓翠樓老板的親女兒,雖說也出來見客談生意,但卻是不賣藝也不賣身,儼然是女老板的架勢。但就算如此,因她確實才色絕佳,卻也在城中貴族子弟中極有名氣,很多人都借著生意上的事,就為一睹美人風(fēng)采。
莫岑菀第一次來到所謂古人的紅燈區(qū),頗為好奇,瞪圓了一雙晶晶亮的大眼睛,左看右看,興趣黯然。
“騁兒,給我切茶。”進(jìn)了霓翠樓,鄢黎就一直對看到的一切物件滿臉嫌棄,如今開口,莫岑菀就明白了,為啥出門時他非讓自己帶上這套小巧精致的茶具。
莫岑菀白了他一眼,這是什么毛病,既然這么嫌棄,還來干嘛,直接把玉竅叫到自己府上不就行了,那個美人名字帶玉,自然是牧風(fēng)堂玉字輩的弟子,還不就是他的手下。
簾子被輕輕掀開,莫岑菀本以為她會見到一個千嬌百媚的佳人,卻不想進(jìn)來的人兒一身黑色勁裝,秀發(fā)高高束起,雖也是極美的人,但卻是英氣勃發(fā),絲毫不見紅樓艷館里頭牌美人的模樣啊。
“公子,玉竅換裝來遲,還請公子贖罪。”玉竅單膝跪地行的是江湖之禮。
“起來吧,很久沒有將你召回總府,你辛苦了?!?p> “為公子效力,死不足惜,何談辛苦?!?p> 莫岑菀上下打量了一番美人,覺得這玉竅十分有趣,為了來見公子,還特意換了這么一身戎裝,難不成,鄢黎這個嗜好怪癖的冰坨坨,不喜歡花枝招展的女子?細(xì)細(xì)想了一回,似乎確是如此啊,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他不喜自己女兒身份,非讓自己女扮男裝,不會真的是有那方面的癖好吧。
“這位就是書小子吧?果然是個機靈俊俏的小童子呢?!庇窀[起身后,看向鄢黎身邊的莫岑菀面帶笑意,行為舉止自然,不像玉麒他們那樣日日護(hù)在公子身邊也總是特別拘謹(jǐn)。
莫岑菀知道,她是女兒身這件事,鄢黎身邊的人中,也只有玉麒、玉麟、玉青和魚哥兒四人知道,其余的人,都道她真的是家臣士子中選出來的書童。
于是莫岑菀忙拱手乖巧的行禮道:“玉竅姐姐好?!?p> “嗯,又懂事又能干,公子的眼光從來都是如此高明?!庇窀[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具,眸光一暗微微一笑。
鄢黎沒有理會莫岑菀投來的賊兮兮的目光,給玉麒使了一個眼色,玉麒會意,從袖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圖攤開在了桌上。
“本公子知道,牧風(fēng)堂在南方的勢力薄弱,你這里,更是沒有幾個人,但你們竟能繪出如此詳盡的漳水區(qū)域地圖,實屬不易。武城被圍的這段時間,也難為你們又要暗中探查孟盍?xí)忠獦O力掩藏自己的身份,真是難為你了?!臂忱杩粗歉钡貓D,眼中滿是贊許之色。
“公子過譽了,武城被圍這三個月,因為我們?nèi)耸謱嵲谔?,沒有敢在孟盍?xí)媲笆┱故帜_,如今公子來了,必能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p> “嗯,南府一直沒有領(lǐng)主,玉字一輩雖是父親許給我的近衛(wèi),但畢竟在門中輩分最小,到現(xiàn)在也還沒有一個能有資格坐上領(lǐng)主之位的。你經(jīng)營霓翠樓三年,成績斐然,從今日起,你便督領(lǐng)南府吧。你是玉字輩中第一個做上領(lǐng)主的,不要讓我失望?!?p> 玉竅顯然沒有想到會被突然委以重任,愕然呆立,竟不知如何反應(yīng)。
“快謝公子啊。”玉麒手里捧出南府領(lǐng)主的玉牌,邊遞給玉竅邊道:“高興過頭了,呆站著做什么?”
玉竅突的眼中泛起淚光,雙膝跪了下去,雙手舉過頭頂接過那塊血色玉石做成的令牌,激動得顫著聲道:“多謝公子信任,玉竅定然舍身忘死,為公子效犬馬之勞?!?p> 莫岑菀站在一邊,看了這出施恩知遇的好戲,不得不服鄢黎啊,真是個極品腹黑之主,耐著對這花柳之地的厭惡親自來一趟,就是為了來煽情的。
“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南府離總府最遠(yuǎn),下轄弟子也比較分散,你今后好自為之吧?,F(xiàn)在來說說,這幅地圖的事?!臂忱枰蝗缂韧恼Z調(diào)清冷。
眾人聽到公子發(fā)話,忙圍到了地圖四周。
“谷陽軍的圍城統(tǒng)領(lǐng)是智杰,據(jù)查孟盍?xí)T主智宏也在軍中,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我們便先來說說這個智杰,他是智晟那個宗族嫡子的庶兄,隨父在軍中征戰(zhàn)多年,作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是個難得的將才。本公子和他接觸過幾次,覺得此人實在是智氏當(dāng)權(quán)一族中,少有的比較講仁義和底線的一個?!臂忱枵f道這里,頓了一頓,目光瞟向莫岑菀。
莫岑菀知道,鄢黎每次說事都會有意無意要聽自己的看法,所以此時便很自覺的出來發(fā)言:“公子是想上兵伐謀,攻心為上嗎?”
鄢黎眸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然后淡淡道:“你這么料事如神,就說說怎么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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