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草隨中朋回到了哈爾濱,好久沒有見到如草,這次如草卻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張楊真的喜出望外,當(dāng)即跟老板請假,由于張楊是婚紗攝影樓里最叫座的模特了,所以提什么要求,老板都會盡力答應(yīng)他。臨出門的時候,老板的秘書還追出來問:“用不用準(zhǔn)備夜宵?”
來哈爾濱,很多游客都會選擇去江沿看看,過去那是因為松花江遠近聞名,水質(zhì)好,可以看到幾十厘米長的魚在里面自由自在的游著,還有一些冬泳的人,他們四季都會穿著背心短褲毫不猶豫的撲通跳下去,漸漸的,那里成了人群的聚集地,很多商家也看好了這塊風(fēng)水寶地,紛紛來這里投資,做水產(chǎn)生意,好多魚就是直接從江里撈出來的,新鮮的很,很多俄羅斯游客嘗一口魚肉,都會豎起大拇指,不停的說:“哈了少!哈了少!”呵呵,就是“好極了”的意思,盡管當(dāng)?shù)氐臐O民不懂得俄語,可是看著游客們臉上的笑容,自然也就明白了。
可是隨著工業(yè)的發(fā)展,許多大江大河都遭到了污染,松花江也不例外。魚兒越來越少了,最后水面上漂浮著黃綠色的水藻,再也看不到魚兒的蹤影。但是這依然沒有影響它的遠近知名度,隨著商家們的用心開發(fā),成了著名的旅游景點,漸漸的,水質(zhì)有了一些恢復(fù),可是比起以前還是小巫見大巫了,但是每年的游客依然呈遞增趨勢。
張楊和如草手牽著手漫步在江邊,看著江面上偶爾滑過的幾艘小船,激蕩起一層一層的波紋,迎著風(fēng),吹亂了發(fā)絲,黃昏的夕陽中,兩個人閉著眼睛,感受著浪漫的氣息。
夕陽里。
天邊的晚霞紅似火。
江面上白帆點點。
戀人的背影籠罩著一層金色的光暈。
一幅唯美的畫面。
溫柔的讓人窒息。
“如草,這次看來是你輸了?!睏钣H昵的撫摸著如草如海藻般的秀發(fā),每一根發(fā)絲都仿佛有愛的感應(yīng)。
如草抬起頭,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的問:“我輸了?我怎么輸了?”
張楊輕輕的擁她入懷,如草的臉緊緊的貼著他寬廣的胸膛。
“你想我了,就是輸了。”
“誰說我想你了?”如草不服氣嘟著嘴。
“那你為什么回來了?”張楊一臉幸福的笑著。
“你少臭美了!我回來是有原因的。”如草笑著說。
“什么原因?說來聽聽?!?p> “不說!”
“你說不說?不說我就用絕招了?”張楊做出要咯吱她的架勢,如草一看就害怕了,笑得打跌:“好!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張楊凝神看著她。
“我想你了,我輸了,所以我來看你了!”
張楊微微一怔,眼神中閃過一絲漂浮不定的霧氣,瞬間化為清澈的泉水,溫柔無限。
一朵笑容在他白皙明朗的臉上綻放,顯然他對這個答案是滿意的。
兩個人慢慢的沿著江邊往回走,手牽著手,偶爾相視一笑,嘴角邊堆積著無限的幸福。
漸漸的走到了最繁華的商業(yè)地帶,這里經(jīng)營著各種店面,生意每天都很紅火,熙熙攘攘的人流,你來我往的討價還價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構(gòu)成了一幅真正屬于哈爾濱的松花江風(fēng)情畫卷。
“新鮮的貝殼!”
“上好的龍蝦!”
“美味的哈爾濱大咧巴!”
“香飄十里的哈爾濱紅腸!”
“快來看魚啊,世界各地的魚應(yīng)有盡有!”
在嘈雜的叫賣聲中,唯一激起如草興趣的就是那世界各地的魚。順著聲音望過去,根本看不到魚,只是一群人,把小販子的攤子團團圍住,水泄不通。
如草拉著張楊擠了進去,張楊不解的問:“你最討厭人多了,今天怎么這么好奇???”
如草無暇回頭,只是淡淡的回答一句:“今天的對象不一樣。”
好不容易突破層層人墻,擠到了最前面,眼前的情景果然不同凡響。
大約有十個一平方米大的玻璃水缸,里面各種各樣的魚游來游去,五顏六色,加上罕見的各種水草,好像一個微型的海洋世界。每個水缸上面都有標(biāo)簽,標(biāo)著產(chǎn)地,比如第一個水缸上寫著南美洲,第二個寫著歐洲,第三個寫著大洋洲等等,看的眼花繚亂,美麗炫目的魚兒不時引來了觀眾們的喝彩聲。
如草四處搜尋著,目光跳來跳去,張楊覺得很奇怪:“喂,你在找什么呢?”
“我找一條金魚?!?p> “這么多魚,怎么可能找得到呢?問一下老板吧?!睆垪羁粗锏聂~說。
如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對啊,你真聰明!”
兩個人急急忙忙找到老板,老板是一個日本人,不奇怪,日本人最喜歡魚了,難怪這世界各地的魚到了他們手里都活得自由自在,舒舒服服的,還是他們了解魚啊,知道它們最想要什么。
老板很專業(yè)的問需要哪一種魚,如草也很專業(yè)的回答是馬爾代夫特產(chǎn)的深紅色金魚,老板不禁仔細上下打量如草:“小姐看上去不是從事海水養(yǎng)殖的???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呢?”
如草只是簡簡單單的笑了笑,卻充滿了無限的神秘感。
老板走到第七個水缸邊,瞇著眼睛看了一下,指著一株水草邊,告訴他們那條馬爾代夫的小魚正躲在水草下打瞌睡呢,果然兩個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條深紅色的金魚,如草見了,簡直一見如故,和中朋桌子上的那條金魚就是雙胞胎啊。
老板笑著說:“小姐果然有眼光,它很可愛,不是嗎?”
如草的目光遲遲不肯收回,看著如草那么喜歡,張楊更覺得奇怪了,以前她最喜歡看小說,寫一些文章,除此之外,沒有什么別的其他的愛好,最多的時候是出去爬山,然后拍一些風(fēng)景,做一些寫真之類的事情,沒見過她對魚這么熱心過,難道這就是在西安的變化嗎?
“多少錢?”如草急切的問,目光一直盯著那條金魚,好像一眨眼睛它就會消失似的。
老板詭異的看了一眼如草的表情,笑著說:“看小姐這么喜歡這條魚,認識您這么專業(yè)的人也算是有緣分,打個特價,600塊。”
“什么?”張楊驚訝的叫出聲音來,遠處的其他觀賞的游客都把目光投向了這邊,不解的看著他們。
周圍的人也在不停的發(fā)出唏噓聲。
“太貴了!”
“確實不值得?!?p> “不過這是人家外國的海里的,我們國家沒有,物以稀為貴嘛,可以理解,不過好像有點過頭?!?p> 游客們你一句,我一句的搭著話。
張楊拽著如草的手,往外拉她,可是如草的腳步卻遲遲沒有動。
“再說一遍?!比绮萏痤^,看著老板,目光中有一把犀利的寶劍,好像一下子就可以將那個老板看穿。
老板毫無退縮之意,堅持說:“600塊?!?p> 張楊笑著說:“哦,我知道了,他說的是日元,呵呵,日元?!?p> 可是那個日本老板卻拿出了一張中國的印有***頭像的一百元,用手指了指,又伸出了六個手指頭。
如草也指了指那張一百元的人民幣,然后伸出了三根手指:“OK?”
日本人皺了皺眉,最后好像吃了很大的虧一樣,一狠心,一跺腳:“成交!”
如草沒有看張楊的表情,自己付了錢,周圍又是一片唏噓聲。
“花三百元,買一條金魚,不值啊!”
“是啊,要我看那金魚和我家里的也沒有什么兩樣嘛?!?p> “現(xiàn)在有的人錢多了,就喜歡花高價錢買東西,沒有辦法啊?!?p>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張楊聽在耳里,恨在心里,恨不得掄起拳頭打那些嚼舌頭人一頓,如草不是他們說的那種人啊,可是話又說回來,她今天的表現(xiàn)確實很讓人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