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比較多,很多課程都落下了,要考試,研究生的課程作業(yè)要補,還有就是網(wǎng)絡(luò)教育的論文要提交,每天除了泡在圖宿管就是泡在宿舍里,每天除了對著電腦就是對著書,研究生再熬半年就要畢業(yè)了。
周六,去郊區(qū)看張楊,雖然《古城之戀》電影沒有上映,對他的影響比較大,但是還是娛樂媒體的寵兒,每天都會有很多廣告商或者電影劇本找他。另外,下個月初,木村集團要開董事會,邀請他參加,不知道他是否會去,要如何面對那些公司元老,要如何應(yīng)對股東們,這些都是他要面對的問題,想一想,如草都會為張楊感到擔心。
剛借了幾本書,撐著渾渾噩噩的腦袋,走出圖宿館,就看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短小胖的身影,是小旭,正咧著嘴冒著小虎牙沖自己笑。
“你怎么來了?”
小旭邁動著小短腿跑了過來,搶過如草的書包,一臉詭異的笑:“我來接你??!”
如草有點受寵若驚,不相信的看著她說:“今天怎么這么好?吃錯藥了吧?”
“喂,大小姐,說話要不要這么沒良心啊,我什么時候不好啦?”瞬間就變臉了。
如草一看不高興了,趕緊哄她:“哦哦,我錯啦,我錯啦!”
小旭的詭異的笑容再次出現(xiàn):“去張楊那里吧?”
如草一驚:“你怎么知道?”
小旭得意的撇嘴,顴骨飛上了天:“我什么不知道啊,我接你一起去!”
“等一下,等一下!”如草急忙打斷她:“你去干嘛?”
“啪”的一下,頭被打了一下,如草驚怔的看著小旭:“你打我干嘛?”
“有了男朋友,就忘了我了!”一股酸氣油然而生,“是張楊讓我來接你啦!”
跟著小旭上了一輛車,兩個人坐在車的后座位上,如草一路上一直在哄小旭,她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不一會就又開始說笑了。
小旭坐在旁邊上下打量如草,還是原來那樣,一張素顏的小臉,頭發(fā)扎成馬尾梳在了后面,上身一件薄薄的羽絨服,下面一條泛白的牛仔褲,還有一雙穿了N多年的球鞋。
“大姐啊,張楊沒跟你說,他今天有重要的客人要接待嗎?”小旭一臉鄙視和疑惑。
“沒有??!”如草頭搖的像撥浪鼓。
“說是一個重要的媒體朋友要來采訪?!毙⌒裉匾獍选爸匾眱蓚€字加重說,可換來的卻是如草的一個簡單的:“哦?!?p> 這讓小旭大失所望,她怎么會就此罷休的呢,繼續(xù)努力挑起如草的興趣:“完了?你就這么簡單的‘哦’一聲就完了?人家可是重要的大牌的媒體啊,你怎么也要配合張楊一下吧?”
“怎么配合?”
如果如草知道還是上次面具舞會那一套的話,她真的要抽自己嘴巴了,為什么要問,結(jié)果就是,司機在車的中間拉了簾子,小旭果斷的從后備箱里取出了準備好的服裝和化妝品,一陣周折打扮后,小旭口中的“配合”的成果出現(xiàn)了。
當車子駛?cè)雱e墅后,如草突然感覺到哪里不一樣,房子的四周都掛著粉紅色的心形氣球,房間里還在放著歡快的音樂,更夸張的是,竟然在下車的地方鋪上了紅毯,紅毯一直鋪到了房間門口,張楊正站在門口微笑著看著自己,如草心想:“到底多大個媒體大牌,要這么大的陣仗,這也太夸張了吧?”
忘了腳上穿著高跟鞋,剛走一步,就差點摔倒,還好小旭在一邊扶了一下,如草低聲說:“穿著多受罪??!”
這時張楊也跑過來扶著她走進了大廳,她剛一進大廳,頓時被嚇了一跳,這是一個大派對啊,好多人啊,看到她走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如草驚訝的回頭看,看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可是沒有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腳踩鑲嵌著上千顆細小珍珠的高跟鞋,一襲淡藍色優(yōu)雅長裙,長發(fā)飄飄,畫著淡淡的妝,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所有人,那一刻,她就是女神,她就是全場的焦點!
她不解的看著身邊的張楊,張楊笑著說:“歡迎我們今天的壽星—安如草小姐!”
這時全場唱起了生日快樂歌,如草忽然想起來:原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太驚喜了!
派對期間,如草與張楊跳了一支舞后,她看到了智子老師,就急忙去找智子老師去了,因為智子老師能來,她實在太感動了,發(fā)生了這么多事,自己過生日,她還專門從日本過來,為自己慶祝,有些東西,雖然不說,但是她們彼此都懂。
別墅外的花園里。
兩個男人端著酒杯在外面,是中朋和張楊,透過玻璃窗能看到如草在和智子老師愉快的談笑,張楊的嘴角流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而中朋依然是面容冷峻。
“我知道你肯定會來的?!睆垪羁粗h處的湖水淡淡的說。
“為什么?”
“因為你喜歡如草,不是嗎?”張楊看著屋里面的如草,話語中充滿了濃濃的酸味。
中朋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似乎埋藏在心底的秘密被人公之于眾的感覺,他看了看屋里面開心的笑著如草,沒有說話。
“為什么不承認?一個人的眼睛是最不會說謊的?!睆垪罾^續(xù)追問。
中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淡淡地說:“愛一個人,不一定要說出口的?!?p> “我勸你還是退出吧?!笨諝庵械幕鹚幬稘u漸濃郁。
“我從來就沒有和你競爭過,何談退出?”中朋轉(zhuǎn)過身,反問道。
“那是因為你知道你會失敗?!北M管這樣說,可是張楊的心里依然沒有底氣,他無法判斷如草的心在哪里,站在他旁邊的這個人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隨時可能爆炸,隨時可能讓他粉身碎骨。
“時間會告訴你答案的?!?p> 談話陷入了極度尷尬的境地,兩個人都默默地看著遠方的湖面,不再說話。
良久,張楊開口了。
“說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張楊知道,中朋如果找他,一定有事情,而且肯定不是小事情。
“把電影母帶還給智子吧?!?p> 張楊突然驚訝的望著他,因為只有木村先生知道,而且他當時并沒有明確的承認,他中朋怎么會知道?
“你和父親的談話我聽到了,偷取電影拷貝的人,我知道是你,在電影放映的同一天,電影母帶又因失火而丟失,我想這不是巧合?!敝信笃届o的說,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推斷之中。張楊很驚訝,果然是哈佛大學的高材生,是商業(yè)精英,他的判斷和推理能力不是尋常人所能企及的。
“但是父親臨終前說了,讓我不要追究你,我答應(yīng)他了。可是現(xiàn)在川上娛樂和木村集團都遇到了困難,我們需要轉(zhuǎn)機,而《古城之戀》電影上映就是我們的轉(zhuǎn)機,所以請把母帶還給智子吧,讓電影正常上映?!敝信?,一個高傲的日本人,高傲到除了面對如草之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請求的話,而今天,他卻用著卑微的語氣在請求張楊。
張楊沉默了片刻:“母帶已經(jīng)摧毀了,永遠都找不到了?!闭f完,仰起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轉(zhuǎn)身離開。
“難道你就這樣置你親生父親的公司的死活不顧?”中朋喊道。
張楊轉(zhuǎn)過身,臉上露出輕蔑的微笑:“那是你的父親,不是我的?!闭f完就大步進屋了。
角落里,如草和智子還在說著悄悄話,兩個人一邊說一邊笑,這是如草的目光突然看到了快速走進來的張楊,顯然他的臉色不太好看,朝窗外看了看,中朋一個人落寞的站在外面,不知道為什么,當看到他落寞的背影時,如草的心突然痛了一下,仿佛心底深處某個柔軟的地方被針刺了一下。
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被智子發(fā)現(xiàn)了。
如草擔心的對智子說:“我在報紙和電視上都看到了很多報道,對川上娛樂和木村集團都很不利,說都面臨著破產(chǎn)倒閉的危險,是這樣嗎?”
這時智子的表情也突然嚴肅了起來,她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p> “那可怎么辦?”如草的眉頭緊鎖,擔心起來。
“本來木村集團是《古城之戀》的第一制片人,投入了巨資在里面,川上娛樂也一樣,現(xiàn)在《古城之戀》出了這么大的問題,現(xiàn)在母帶也丟失了,沒有辦法上映,就沒有辦法收回成本,現(xiàn)在找到《古城之戀》的母帶,讓電影正常上映是眼前唯一能救木村集團和川上娛樂的辦法了?!?p> “母帶丟失了?”如草大驚,以前她知道是有人惡意掉包了即將上映的電影的所有拷貝,后來知道是張楊所為,沒想到連母帶也丟失了,難道這也是張楊所為?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那么偷母帶的人找到了嗎?”
智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沒有?!?p> “那之前掉包拷貝的人找到了嗎?”
“也沒有?!敝亲油瑯訜o奈的搖了搖頭?!跋聜€月初,木村集團就要召開董事會,如果股東們不滿意,中朋將是最難過的一個?!?p> 如草再也沒有心情跟智子聊下去了,她現(xiàn)在迫切的想知道,母帶是不是在張楊那里!
她匆匆跑上樓,看到張楊一個人在房間里,沒有開燈,樓下燈火通明,他一個人卻默默的在房間里。他看到如草跑進來后,眼底那一抹淡淡的憂傷瞬間變?yōu)榱藴厝帷?p> “你怎么跑上來了,你是今天的主角???”他笑著問道。
“楊,我聽說《古城之戀》的母帶也丟失了,我想知道是不是在你這里。”如草喘著粗氣迫切的問道。
“誰告訴你的?”閃現(xiàn)在張楊腦海里的第一個名字是中朋,一定是中朋讓如草來的。
“你快別管誰告訴我的,你快告訴我是不是在你這里?”如草真的著急了,臉色憋得通紅。
原來她還是為他擔心啊,原來她為他的事情可以如此擔心?。垪畹膬?nèi)心緊緊地縮了一下。
“是的,在我這里!”張楊突然喊出聲來,如草被他嚇的后退了一步,張楊自己也被自己嚇到了,這是有史以來他對如草說過的音量也許算的上最高的一句話了。
“真的在你這里?”如草再一次震驚了。
“那你可不可以把它還給智子老師,因為他們很需要它。”如草拉著張楊的手懇求道。
“他們?到底是他們,還是他需要?”張楊似乎被醋意摧毀,幾乎喪失了理智。
“他?”如草不明白。
“就是那個中朋?。 睆垪钪钢巴馊匀贿€站在花壇邊的中朋。
“張楊,你瘋啦!”如草也突然爆發(fā)了,她一直都在內(nèi)心深處去努力抗拒來自中朋的愛,可是依然現(xiàn)在遭到了張楊的懷疑,她無法忍受。
“是的,我瘋了!”
“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木村先生已經(jīng)走了,為什么你還不肯交出母帶?”如草大聲的質(zhì)問著張楊。
“因為我不想和嬌妮一起出現(xiàn)在畫面里,我不想讓木村中朋好過,我不想讓川上娛樂好過,我這樣回答你滿意了吧?”張楊同樣也處在咆哮狀態(tài)。
“要怎么樣你才肯交出母帶?”如草懇切的問道。
“嫁給我!”張楊大聲喊了出來。
瞬間,剛才兩個人的一切喧囂在這一刻靜止了,時間都停住了,整個世界似乎就安靜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如草緩緩回過神來,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男孩子,緩緩地問道:“你說什么?”
張楊似乎也被自己剛才喊出的三個字嚇到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說:“嫁給我?!?p> 時間再一次靜止,如草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過了許久,如草終于開口:“好,我同意。”
而這一瞬間,輪到張楊震驚了。
如草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我曾幻想過無數(shù)次,你向我求婚的場面,唯獨沒有今天這一次。”
“如草,我不是故意的,你其實不用……”在這一瞬間,張楊突然感覺自己的心離如草好遠,他感受不到她的真誠,感受不到她的心跳,他突然感到好害怕。
“沒事的,我同意?!比绮菪χ牧伺乃募绨颍D(zhuǎn)身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