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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風(fēng)韻

第102章 堂審之劉三官人的決然

宋時風(fēng)韻 王風(fēng) 2011 2017-08-21 13:20:00

  現(xiàn)在,想要坐觀掌控也不成了,知縣不得不咳嗦聲,慢悠悠地道:“來人,把這三個無賴給我拿下。”

  “相公,我們冤枉?!?p>  “相公,這潑道就是蒙面兇徒,他在欲蓋彌彰。”

  “小人冤枉?!?p>  公人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兇神惡煞地上來,直接把三人上了枷鎖,用力向外面拉去,甚至都知道他們面臨怎樣的結(jié)局,無非是在班房外用刑拷問,官府對于誣陷假供向來不留情,那頓殺威棒是跑不了了。

  沒有熟人說情的話,殺威棒可不是好吃的,一通子下來皮開肉綻,要是公人用點(diǎn)力氣,那可是要死人的。

  縣尉臉色尷尬,現(xiàn)在一切都被推倒了,要是再拿不出有力證據(jù),就無法扣押李易。

  就在這個當(dāng)口,忽然發(fā)生再次讓人震驚的變化。

  此時,劉斐已經(jīng)到了縣衙外面,剛剛下了車子,張二??可先?,臉色為難地道:“三官人,還是再考慮片刻,現(xiàn)在去縣衙得不償失啊!”

  原來,劉斐還是覺得對李易缺乏支持,自己是在太猶豫了,違反了商人標(biāo)準(zhǔn)上的原則。如果,你要決定某個投資,那就不能半途而廢,要堅(jiān)定不移地堅(jiān)持下去,直到瓜熟自落。

  這并非他的刁鉆,而是某種人生的哲理,有人以人情堅(jiān)持到底,有人以利益堅(jiān)持到底,說是義利之辨。其實(shí),三千大道殊途同歸,堅(jiān)持并非看你出于某種目的,而是在于你能不能持之以恒,能不能毫無保留地付出。

  如果可以的話,義利并非絕對的對立,世界也不是完全黑白兩色,他們是陰陽相成,利之極致便是義,義之極衰便是利,劉斐是突然想個通透。

  既然決定和李易共同進(jìn)退,哪怕是為了投資將來,自己現(xiàn)在做的,只能讓自己前功盡棄,唯有真正和李易共同進(jìn)退,才有可能挺過危機(jī),他決定親自來縣衙。

  此時此刻,他又何嘗不知道,自己這趟子必然被劉斖、劉斑所利用,他卻并沒有放在心上。當(dāng)然,他也并非無腦的莽撞之徒,既然決定來了,自然會有自己的道理和后手,眼看張二牛磨磨唧唧,不悅地道:“啰里啰嗦的,給我閉嘴?!?p>  張二牛委屈的跟小媳婦一樣,可憐巴巴地看著劉斐。

  “好了,你去送名帖,就說我來送證據(jù),請知縣高世叔接見。”劉斐淡淡地道,還拿出泥金扇風(fēng)騷地扇了扇。

  張二牛嘴角猛抽,還是垂著頭快步離開,去門子那里投貼,自然是沒有好氣,好在是劉家三官人的帖子,那是相當(dāng)有面子的主,門子也不敢怠慢,急忙進(jìn)去稟報。

  劉斐長長松了口氣,名帖送進(jìn)去了,那就再無回旋余地,也算是解決了他最后的猶豫。說實(shí)在的,就算他做出了決策,商人的習(xí)性依然讓他有顧慮,哪怕是些許的猶豫,都有可能讓他關(guān)鍵時刻轉(zhuǎn)身就走。

  現(xiàn)在,名帖遞進(jìn)去了,等于砸進(jìn)最后一顆釘子,哪怕是想后退也不可能,既然不能再退,真的呵護(hù)他的心意。

  恰好,孫二牛剛剛過去,劉斑騎著珍貴的涼州馬馳來,到了劉斐身邊勒住馬韁跳下馬,沒心沒肺地笑道:“老三,你來縣衙作甚?”

  “二哥又來做甚?”劉斐稍有蹙眉,這個時候劉斑過來,明顯是有備而來,不能不讓他慎重對待。

  “聽說老三那妙虛道長,竟然陷入了官司,我這來看看怎么回事,沒想到你竟然親自前來?!眲叩目跉忸H有挑釁。

  “嗯,有了些許眉目,特地來看看。”劉斐并沒有任何隱瞞,反倒是說的相當(dāng)直白。

  劉斑臉色微恙,干干笑道:“有何眉目?竟然讓老三能親自跑一趟。”

  “呵呵,二哥,有事待會再聊,我真有急事要辦?!眲㈧逞壑樽右晦D(zhuǎn),急匆匆就要走。

  眼看兄弟的異樣,劉斑有些詫異,立即攔住了劉斐,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么急,聽說妙虛道人真是滅孫家兇徒,老三可不要引火燒身?!?p>  “這叫什么話,二哥不要玩笑了,我還有事去辦?!眲㈧趁碱^微蹙,顯然對劉斑行為很不滿。

  “哎,別走,我還有話說。。。。。哎,你真是?!眲咭妱㈧惩耆焕頃?,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有話待會再說?!眲㈧衬挠泄Ψ蚰\,眼看門子出來和張二牛說話趕緊就要去縣衙。

  劉斑呵呵地大笑,依舊不依不饒地道:“能有什么破事,走,去城外吃杯酒?!?p>  “算了,真的有事不能耽誤,下次我來做東?!眲㈧晨匆矝]看劉斑,徑直向縣衙邁步而去

  “老三,你也太見外了。”劉斑搶上兩步攔住劉斐,那張臉是皮笑肉不笑。

  劉斐真想一巴掌扇過去,倉促間右手抬起來,眉宇間變的暴躁不堪,厲聲道:“怎么,你想做甚?”

  劉斑眼皮子直抽,眼看劉斐舉起右手,那是要刮大耳刮子的節(jié)奏,不免停住腳步,驚駭?shù)氐溃骸袄先?,你要干什么??p>  “別擋路。”劉斐瞥了眼劉斑,眼看平素橫行霸道的老二,竟然露出驚恐色彩,不免有了幾分輕視,甩了甩袖子徑直走去,半點(diǎn)墨跡的功夫也沒有。

  劉斑還想跟過去,卻礙于劉斐瞬間流露的暴烈,竟然邁不動了腳步,后面的長隨瞪大眼不敢說話。笑話,劉家兄弟的勾心斗角,暗地里出出主意或是跟蹤還成,要是上去摻和人家的沖突,真是作死的節(jié)奏。

  “二官人。。。。。。”

  “走。”劉斑鬧了個老大沒趣,。氣呼呼地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大堂內(nèi),李易勝券在握卻依舊凝重,淡淡地道:“蠢貨,那天早上,當(dāng)值班頭也是去了?!?p>  知縣不免蹙眉,轉(zhuǎn)臉看向班頭,縣尉臉色也不太好看。

  那旁邊站立的班頭見狀,哪能不明白道士翻了盤,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聲道:“滿屋酒氣,經(jīng)久不散?!?p>  跑堂子被拉出門時,聽到班頭說話,忽然臉色恐懼地喊道:“我說,我說,那天夜里道長的確要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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