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前路漫漫修遠兮
中年人看眼前的形式,阿扎納爾的功力和法術是何等的高,他只要單手一握,就能瞬間拿到斧頭。中年人見他并沒有這么做的打算,看來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再說阿扎納爾跟耶利亞離開魔界,去了天道山,但現(xiàn)在卻如此的狼狽,想必他一定是經(jīng)歷了什么。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中年人一個閃現(xiàn)來到了阿扎納爾的面前,用簫挑過了黃奎刺向阿扎納爾的劍。
其余的幾個人見到一個陌生人突然的來到他們的面前,想必已經(jīng)是觀察了很久了,而他們竟一點覺察都沒有。
中年人說:“你們有點以多欺少,這么多人竟然如此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醉漢。”
蚩尤族的小嘍啰說:“你誰啊,多管閑事,再不閃開,連你一塊砍了?!?p> 中年人哈哈大笑:“我,你們都不認識,還枉稱自己是蚩尤族的人?!秉S奎見中年人風度翩翩,儀表不凡,而手中又持有一把簫,黃奎吃驚地說:“閣下難道是圣界的中羽圣?”
中年人哈哈大笑:“看來這少年還是有眼力的?!?p> 黃奎說:“江湖聽聞,中羽圣在做圣界使者之際,從圣界叛變了,這也是真的?”
中羽圣“哼”了一聲,然后說:“誰稀罕做圣界的使者,我在圣界都已經(jīng)厭煩了,早就想自立門戶了?!?p> 阿扎納爾說:“你有什么資格自立門戶,我闖蕩了這么多年,不還是落得這步田地?!?p> 中羽圣邊說邊用簫挑斷了綁在阿扎納爾身上的繩子,他說:“我已經(jīng)習得圣界的上乘法術,如果再加上阿扎納爾在魔界學的,和這些蚩尤族的人,我們還不能在這撒爾汗平原上馳騁江湖?!?p> 阿扎納爾抖落了身上的繩子,然后踉蹌著身子站了起來,他說:“你說的很對,與其跟著別人,還不如我們成就一番事業(yè)?!?p> 說完后,二人看向了黃奎。
黃奎自然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一個已經(jīng)叛變了圣界,另一個叛變了魔界,對他們來說無非是想找一個能保護他們的地方。
對他來說,他的殺父之仇沒有報,而這個人正是眼前的阿扎納爾,再者藺仁楚對黃奎的追擊一直沒有停止,這件事讓黃奎左右為難起來。
中羽圣知道黃奎的為難之處,他開門見山地說:“少島主,現(xiàn)在有件事情不妨告訴你,就是你的父親沒有死?!?p> 黃奎聽到這里,他搶過話說:“你說什么?我父親沒有死?”
中羽圣斬釘截鐵的說:“是的?!?p> 黃奎趕緊追問說:“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
中羽圣知道在這個時候,他不能明確的告訴黃奎在哪里,也不能不說的具體一些。
他沉下心,然后說:“據(jù)我所知,被人救回來后,把他藏在了一個秘密的地方,不過現(xiàn)在仍在昏迷中。”
黃奎自然不明白中羽圣的意思,但他知道父親沒有死,那就沒有必要再追殺阿扎納爾了。黃奎也知道靠在他們身邊,藺仁楚也不會前來尋找他的麻煩。
黃奎清了清嗓子說:“自從我父親失蹤后,藺仁楚百般的刁難我,我早就想自立門戶了?!?p> 阿扎納爾補充說:“少島主,其實你有所不知,讓我燒死你們父子二人的正是藺仁楚,他還許諾將五族印給我。”說完后,他輕聲嘆息起來。
這嘆息的聲音,在中羽圣看來,這五族印的確沒有在阿扎納爾的身上。
黃奎聽到這些,他將劍重重的砍在了樹上,那樹飄落的樹葉,像極了愛情,跌落到谷底。
中羽圣趁熱打鐵說:“那我們先找一個落腳點吧,不能在這平原上,很不安全?!?p> 阿扎納爾說:“我知道有一座山,在撒爾汗平原的東部,那里易守難攻,就是地方有點小,不然三界五族早就看上了?!?p> 黃奎說:“你說的是不是白鶴山?”
阿扎納爾說:“正是此山?!?p> 黃奎說:“那我們該起一個什么名字?”
阿扎納爾說:“白鶴山上有一種動物,叫白鶴,站立時通體白色,胸和前額鮮紅色,嘴和腳暗紅色,飛翔時,翅尖黑色,羽毛白色。我們何不就按動物的名字起,就叫白鶴堂,如何?!?p> 對中羽圣來說,叫什么名字無所謂。重要的是,有了這個組織,他就能按照他的想法逐步實現(xiàn)他的目的。他看到眾人的歡呼,也就知道此時此刻他的計劃正式實施。
使者山的早晨,比以往來的早一些,雨露吐芳華,空氣也格外的清爽。
春嬌快速的走到一個房間前,然后踮起腳尖一步一步的到了窗戶邊,她用秋嫻教給她的感知術,感知里面是否有人。
春嬌確信里面沒有人后,她立即雙腳一蹬,“噌”的就竄了出來。春嬌順著城堡的懸崖峭壁,猶如蜻蜓點水一般,一步,兩步,三步就到了一處高臺上。
春嬌看到不遠處的卿路正在捷娜的調教下練習法術,她深知道捷娜的脾氣,她不敢得罪,就只好躲在一處山石旁觀察起來。
卿路將左手搭在右手的手肘處,再將左右手互換,然后雙手的食指和中指合并一伸,他大喝一聲:“水遁?!?p> 就看見在這高臺上憑空出現(xiàn)了一道高數(shù)丈的水墻。
還沒等春嬌看明白卿路是怎么練就出來的。
卿路又喊了一聲“水龍”,春嬌就看到從水墻里面竄出了好幾條水龍。
那水龍惟妙惟肖,兩條長長的龍須隨著水龍的舞動,不停左搖右晃。尤其是那四條龍腳,更是生的虎虎生威,帶著天道山水氣一起飛舞起來。
春嬌看到卿路的法術,被驚呆了,她從沒有想過,自己竟然跟卿路的法術差距有這么大。
捷娜看到卿路的法術施展,她的表情更像是擰緊的麻花一般。
捷娜看到卿路練習法術的行徑,她大聲地呵斥說:“卿路,你這是怎么了?怎么還是老樣子?”
卿路明知道惹惱了捷娜,他趕緊說:“母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就是這么使出來了?!?p> 捷娜自然知道這是因為什么,這極有可能跟他體內的通靈獸有關系。不過羽圣使使用同樣法術的時候,可沒有卿路這樣的使用方式。
她不明白是為什么,就只好說:“那你這樣用的時候,不別扭嗎?”
卿路咧嘴一笑,他知道母親沒有責備他的意思,他說:“不別扭啊,我覺得還挺順暢的?!?p> 躲在遠處的春嬌聽到這些話,她有點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在她看來,她沒有按部就班的使用法術怎么會挺順暢的?
這一想不要緊,她的思維已經(jīng)觸動捷娜的感知術。
捷娜扭頭一瞥,她說:“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p> 春嬌知道被發(fā)現(xiàn)了,也就躲不過去了,便從山石后面走了出來。
卿路一看是春嬌,他會心一笑,想打個招呼,可一想到后面的捷娜,他只好收起了笑容。
春嬌看到卿路的表情,她不好意思低下頭,因為在她看來,這是多么的尷尬。
捷娜現(xiàn)在腦子里面只有卿路,她那會注意到這年輕人的情愫。
捷娜說:“春嬌,你不練習法術,跑這里來做什么?”
春嬌怕找不出合適的理由被捷娜責罵,她順著桿往上爬,她便說:“師傅叫我們去后山找他,他有事跟我們說?!?p> 捷娜知道春嬌沒有像耶利亞一樣的害人之心,她便沒有說什么。
卿路看到捷娜沒有說話,就快速到了春嬌的面前。
卿路雙眼盯著春嬌,那四目相對,仿佛有很多話要說,可在這個時候,是不可能的。卿路便說:“去后山哪里?“
春嬌被卿路那熾熱的眼神融化了,她害羞地低下了頭,她說:“跟我來吧?!?p> 話音一落,二人便一前一后的往山后奔去,只留下望著二人離去的捷娜。
春嬌和卿路一前一后的到了一座宮殿前。這座宮殿氣勢宏偉,十根柱子分左右兩列,每跟柱子上分別雕刻著不同形態(tài)的龍,或憤怒,或離奇,或妖嬈。
每根柱子的空隙處掛著一個鈴鐺,在風的撫慰下,發(fā)出悅耳動聽的聲音。
卿路順著聲音往上看去,他被這宮殿的氣勢震撼到了,正中央書寫著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三使殿。”
卿路說:“我們在這里這么多年,我怎么沒來過這個地方?!?p> 春嬌說:“我也是第一次來?!?p> 卿路環(huán)顧四周,沒有看到師傅的身影,他說:“師傅怎么還沒有來?!?p> 春嬌說:“他在里面等我們呢?!闭f完,便拉著卿路的手往里面奔去。
卿路進了三使殿后便摸索的往里面走,并大聲的說:“師傅,師傅。”從里面除了“師傅,師傅”的回音就再也沒有別的了。
就在卿路轉身要問春嬌師傅在哪里的時候,那門就自動的關了起來。
卿路趕緊說:“怎么辦,門關起來了?!?p> 春嬌說:“那我們往里面走走看,說不定有其他出口。”對春嬌來說,她特別珍惜跟此時此刻。與其找到出口,還不如跟卿路多在一起。
卿路可沒有這么想,在母親的叮囑下,他腦子里面灌輸?shù)木褪欠ㄐg,法術,法術。在當下的時刻,師傅找他們,說不定有特別的用意。
連續(xù)喊了幾聲,沒有任何人的回音。卿路沒有辦法,就只好繼續(xù)往里面走。
越往里面走越黑,卿路趕緊使用小火球術,點燃了柱子上的油燈,然后停下來觀察起周圍的情形。
周圍除了散落的桌子,損壞的幾把椅子,就再也沒有別的家具了??催@個樣子,這里一定有一場廝殺。
春嬌接著微弱的燈光,看向了四周的墻壁,這墻壁有一些是墨色的,有一些是灰白色。就在春嬌以為是石材不同的時候。
她注意到墨色的墻壁上凹凸不平的刻畫著一些似畫非畫,似字非字的東西,她不明白其中的含義。她便對卿路說:“卿路,你快來看看,這上面是什么?”
卿路聽到春嬌這么說,他站了起來,走到春嬌的身邊,往春嬌所指的方向看去。
墻壁上的每一塊石材,通過顏色判斷,材質都不相同,有的是花崗巖,有的是大理石。
石材上被人用涂鴉的方式,刻畫了很多象形的內容。有的像龍,有的像鳳,有的像字。卿路也不明白其中的含義是什么。
春嬌看著搖頭的卿路,她知道看來是被困這里了,她說:“也不知道師傅在哪里?”
卿路沒有理會春嬌的話語,他還在鉆研其中的奧妙。
春嬌看著沒有回音的卿路,她便自言自語說:“如果你母親在的話,就好了,說不定她知道其中的奧妙?!?p> 卿路聽到春嬌提到了母親,他想到母親以前跟他用繪畫表達想法的過往,他茅塞頓開,漸漸的他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春嬌看到卿路興奮的樣子,他便湊上去看個究竟,可她還是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我們怎么出去?”
“這不是指引我們出去的方法?!?p> “那是什么?”
“這是一本法術。”
“怎么可能?什么人會把法術刻畫在這石頭上?!?p> “我也不知道,但好多法術的原理跟師傅給我們書籍上描述的不一樣?!?p> “怎么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p> “那你快練,練完后,也許就能找到出口了?!?p> “好吧?!?p> 就這樣,卿路在旁邊按照墻壁石材上的提示,一步一步的練習了起來。
此刻站在三使殿外面的秋嫻,看到二人已然進去,到現(xiàn)在還沒有出來,她便放心的離開了。
雖說是撒爾漢平原的初春,但白鶴山上依舊是白雪皚皚。一簇簇的雪聚集在一塊,像是在最后的分別一樣。
融化的雪水,順著石縫一滴滴,一絲絲,一串串落到了石板上,又匯流成河,流進了圣水河。
阿扎納爾在中羽圣的感召下,又恢復了往日的雄風。一招有中生無,已經(jīng)使用的美輪美奐,已經(jīng)與哈迪斯不相上下。
就在阿扎納爾正在得意之時,一股強大的原法力,迅速的在向他接近,而他卻依然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