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了賽肯河的夕陽美景,蘇澤和李莎莎心滿意足。時間也不早了,為了避免家中長輩擔(dān)心,他們便在城門口租了輛車,一路風(fēng)馳電掣地回到了城主領(lǐng)事館。
兩人剛一進(jìn)門,與蘇澤心有靈犀的球球,就突然從李荊懷里蹦了出來,蜻蜓點水般跳到了玄關(guān),然后一大臉子猛地扎進(jìn)了蘇澤的懷里,各種奔喪似的嚎啕大哭:“蘇澤,人家好想你呀!”看它那副肝腸寸斷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它跟蘇澤分別了十里桃花呢!
李莎莎看著蘇澤懷里各種撒嬌的球球,笑著問:“球球,你光想蘇澤,有沒有想我呀?”
“沒有!”對于跟蘇澤分別了一下午的球球來說,蘇澤就是它的心、它的肝、它的寶貝甜蜜餞!李莎莎就算長得再漂亮,終究不過一副臭皮囊,哪有蘇澤來的親?
“嘿——!臭球球,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莎莎剛要上手撓球球的癢,結(jié)果手還沒伸進(jìn)蘇澤懷里,就見城主帶著一群人從客廳里迎了出來,“莎莎,是你回來了嗎?”
看見親爹這么關(guān)心自己,李莎莎感動得不要不要的,剛想答應(yīng),緊接著就聽到了一串連珠炮似的問題:“蘇澤是不是一起回來了?臭丫頭,你把蘇澤帶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蘇澤的身份多金貴?你丟了不打緊,他可千萬不能有事??!”
“臭爹,你到底姓李還是姓蘇???”李莎莎的小暴脾氣上來了,真是千軍萬馬也擋不住,“別以為我跟蘇澤關(guān)系好,你就可以利用我們之間的感情!信不信我先跟你斷絕父女關(guān)系,然后再嫁給他?”
見女兒急了,城主連忙解釋:“不不不,你誤會了……”
“我誤會什么了?”李莎莎不依不饒地說:“我扮成小乞丐離家出走的時候,你找都不找我,別以為我把這事給忘了!要不是蘇澤好心收留我,我早就餓死街頭了,你人在哪?”
“不是……”城主有口難辯,委屈至極地說:“爹怎么會不想找你?你說你留下一封訣別信,寫明了我要是敢找你,你就自殺給我看,我哪敢明目張膽地找你呀?退一萬步說,就算爹真的去找你,誰能想到我堂堂科黛家的大小姐會扮什么乞丐嘛!”
“哎呀,照你的意思,我餓死在路上是活該的嘍!”李莎莎氣得直跺腳,“我都離家出走了,你還照樣搞你的比武招親!你就想著你的仕途,根本就不關(guān)心我!”
想吵架吵贏李莎莎,至少也得沒臉沒皮有毅力。顯然,城主是絕對拉不下這張老臉跟自己的女兒糾纏不休的,于是他當(dāng)即搬出救兵,“蘇澤,你給老夫評評理,到底是我這個當(dāng)?shù)牟魂P(guān)心她,還是她這個女兒太喜歡胡鬧?”
“額……”蘇澤一臉懵逼。
見父親把蘇澤都搬出來了,李莎莎立馬威脅道:“蘇澤,你要敢?guī)退?,我就去上吊跳河,死也不嫁給你!”
“額……”蘇澤二臉懵逼。
眼看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就要爆發(fā),客廳連接玄關(guān)的墻角處,卻忽然冒出了半張不怎么眼熟的臉,然后就聽那人驚訝地叫了一聲:“那乞丐居然是個美女?”
“嗯?”其他人知道家里來了客人,蘇澤和李莎莎卻不知道。他倆同時看了過去,然后默契地彼此對視了一眼,吃驚地問:“你誰啊?”
這時,球球跳到蘇澤肩上,萌萌噠說:“蘇澤,他就是那個跟我們搶升降臺,然后被你打了一頓,還讓大貓吃掉了靈魂晶石的壞蛋呀!”
“哦~我想起來了?!崩钌嶂^說:“好像是帝都珠寶行的大少爺,真姓還挺繞口的……對,屎殼郎小芳!”
“咳咳!”李莎莎話音剛落,就見一位兩鬢斑白的中年男子,一只手牽著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女孩,一只手揪著“屎殼郎小芳”的耳朵,大大方方地走進(jìn)了她的視野中,然后嚴(yán)肅且彬彬有禮地說:“吾兒在熊貓城惹到了不該惹的人,老夫特地帶他來負(fù)荊請罪。不過,喀爾克家族在帝都也算有頭有臉,科黛小姐的玩笑確實有點過分了。如果你是真的沒記住,那么請先容我自我介紹一下。老夫是喀爾克家族的現(xiàn)任家主,喀爾克胡臼,這是我家老三喀爾克胡剛和幺女喀爾克胡菲,希望科黛小姐至少能記住我們的真姓,不要再說出‘屎殼郎’這樣不雅的詞匯了?!?p> 李莎莎之所以口無遮攔,是因為想起了喀爾克胡剛的囂張跋扈。哪想,人家居然是帶著爹來的,還正好將自己抓了個現(xiàn)行,登時就讓她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見平時伶牙俐齒的李莎莎嚇得嘴都張不開,城主剛想開口為女兒說點好話,就見蘇澤將李莎莎輕輕拉到了他的身后,然后冷冰冰地問:“你們到底是來道歉的,還是來替你兒子討回公道的?”
喀爾克胡臼無視了蘇澤的敵意,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張做工精良的金屬卡片,雙手奉上,并說:“準(zhǔn)確地說,老夫是來向蘇少爺歸還銀行卡的。向您這樣大方的客戶不多見,希望有機會能再次光臨?!?p> 事實上,昨天喀爾克胡剛在發(fā)現(xiàn)蘇澤來到帝都之后,確實是回家找老爹幫自己報仇來著,不過喀爾克胡臼壓根就沒把這些小打小鬧當(dāng)回事。
怎料,當(dāng)晚賬房會計匯報說,有一筆從銀行賬面劃過來的錢,共計八百金幣入賬,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柨撕收业綄~單一看,付款人竟然是胡剛白天念叨了半天的蘇澤,住址居然還是城主領(lǐng)事館?這時,他就已經(jīng)發(fā)覺蘇澤不是什么簡單人物。
按照行業(yè)規(guī)定,銀行卡其實昨晚就應(yīng)該歸還蘇澤,但是喀爾克胡臼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放過這個接觸蘇澤的機會?原本他的計劃是,今天上午帶著銀行卡登門拜訪,結(jié)果剛起床就收到了國王中午宴請熊貓城貴賓的消息,只好無奈推遲。下午再托人稍微打聽了一下,這才大略感受到了蘇澤真正的分量,于是才有了現(xiàn)在這場登門道歉的戲碼。
想起喀爾克胡剛是誰之后,蘇澤對這一家老小都沒啥好感,接過自己的銀行卡后,立即面無表情地問:“現(xiàn)在你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下午喀爾克胡臼就聽探子說,這蘇澤各種狂拽酷炫吊炸天,連國王的面子都不給,現(xiàn)在總算是領(lǐng)教到了。不過,商人做事,向來都得有兩手準(zhǔn)備。
“蘇少爺莫急,老夫今晚登門拜訪,其實還有一件事。”說著,喀爾克胡臼就領(lǐng)著小女兒走到了瓦西里陳釗面前,笑著說:“聽說國王陛下已經(jīng)向貴家族二少爺賜婚,實在是可喜可賀。只是,不知道陳兄有沒有雙喜臨門的想法呢?”
杳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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