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這次的昏迷之后,我感覺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好像突然之間心胸便開闊了起來,豁達了不少;對于一些人一些事也不再那么的糾結(jié),看待事物能夠更加的深層次。
我將我的變化同小道士交流了一番,只見小道士哭笑不得的說道:“因禍得福,是福是禍尚不可知,但還是先恭喜李兄了。”
從昏迷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同這小道士朝夕相處了一兩個月了,對于這道士的為人我還是看得比較明白的。于是便在一天的清晨和這小道士真正的成為了朋友,而自從沒有了陌生人的這道隔墻后我和道士的關(guān)系便快速的融洽了起來,那道士也開始向我講述一些基礎(chǔ)的知識,告訴我一些他的過往的經(jīng)歷。
小道士是外地人士,具體是哪里的,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自己是一個棄嬰然后被一處道觀中的道長所收養(yǎng),便從此在道觀中長大,而他的名字似乎是他的親身父母給取的。據(jù)那道長交代,撿到這個棄嬰的時候,棄嬰的手中死死的攥著一張紙條,紙上寫著秦燁二字,道長心念棄嬰的身世極為可憐,便網(wǎng)開一面給小道士定下了秦燁的這個俗世的名號。
之后當小道士學業(yè)有成就一直緊緊的跟著中年道士四處降魔衛(wèi)道,可是后來道觀中發(fā)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道觀在一天的早晨突然被晴天的雷電給劈中,雖然沒有造成什么實際上的損失,但是從那件事后中年道士便一言不發(fā)的在道觀的內(nèi)殿中閉關(guān)修煉,似乎在不久的將來道觀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
對了,秦燁之所以會和我在客車上相遇,其實這得怪他自己,這個路癡小子,可是又偏偏有著用不完的熱情勁。
就在不久前我被困在烏村的那段日子里,秦燁閉關(guān)許久的師傅突然從內(nèi)殿之中傳音吩咐到讓他去一趟南邊的黑竹林,去南方將他的師叔找回來,就說故人臨近,速回教內(nèi),可是這傻小子繞著大山轉(zhuǎn)了一圈后竟然牟足了干勁的飛速向著北方奔去,這下才碰到了我。
至于我在客車上所看到的鬼影,其實這都是一個意外,那小子得知自己跑錯了方向后,就急著想去找一輛反方向的車搭乘一下,而且這小子又不是個老實的家伙,為了使自己在車上能夠騙到一個位置舒服一下,于是他便將自己給幻化成了一個七八歲的孩童好去博得別人的同情心,可是卻沒想到車上存在著能夠看穿他的人,而且還第一次討要座位就找到了這個看穿一切的人,也就是我,結(jié)果才有了那一連串的騷擾。
哦,那些老道士其實和他并沒有太多直接的關(guān)系,那些都是一些依附在他手中法器,也就是那把紅色油紙傘上面的魂魄,可是卻依然被我所洞察出來了,按照他的說法,估計是我天生通靈,而且后天又沒有好好掌握住這份力量,所以才會發(fā)生這樣的情況,不過讓我格外的奇怪的是,我之前怎么沒有發(fā)覺自己有這種能力啊,不會是縣城的鬼比較少,呵呵,大概不會是這樣,看來這一切還是和那個烏村有著極大的關(guān)系,雖然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逐漸的遠離了哪兒,但是越加的遠離哪兒,我反而就能夠越加強烈的感覺到哪里的什么東西正在拼命的呼喚著我,到底是什么,這一刻我竟然莫名的有點小興奮,很奇怪,大概最近發(fā)生太多事,我的性情開始有點小變化吧。
在我和秦燁你一言我一句的閑聊搭話中時間過的格外的快,不一會兒就到了晚飯的時間,想一想我們好像聊得連午飯都忘記吃了,這會兒的確是有點餓,于是我們便分頭去準備食材了,由于之前我的突然昏迷,秦燁怕又生什么事端就將我?guī)У搅烁浇纳掷锩媛稜I,好在這小子什么都有準備,否則別的不說,這個氣候蚊子都能夠把我倆個給活吃了。
我在森林里面小心的轉(zhuǎn)悠著,雖然我不是個路癡,但是這里還是蠻大的。突然我聽到了遠處有動靜,等到我聚精會神去聽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那是秦燁的聲音,而且還伴隨著不停的慘叫聲,我心念秦燁的安危,擔心我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又會出什么事情。
于是我飛速的朝著聲音的來源趕去,等到我趕到的時候,我看到了秦燁倒在了血泊之中,他是那么的痛苦,那么的無奈,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曾今的那個悲痛欲絕的我,秦燁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是什么事能夠令你變成這副模樣。
“李默,師傅死了,師兄弟們都死了?!彼业氖郑瑹o力的握著,我能夠感受到,他的心已經(jīng)瀕臨死亡。
我不知該如何去安慰他,但是我很確定我現(xiàn)在必須得說點什么,可是還沒等我開口,突然有幾道人影一晃便來到了我們的身前,我怕他們繼續(xù)對秦燁下狠手,下意識的便將秦燁護在了身后,
“叛徒,還假惺惺的干嘛,現(xiàn)在想想殺害同門的感覺一定美滋滋吧。”那三人在我們的面前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而其中特別有一位年輕的女性看著秦燁的目光是那么的憎恨,那種眼神讓我擔心起了秦燁。
“我沒有,沒有,玲玲要相信我,師傅他······”
“住嘴,我不許你再喊我父親,你這個登徒浪子竟然為了迎娶我,為了奪得觀主的位置,竟然向你師傅下手,你下得了手,他可是親手抱大你的啊,養(yǎng)虎為患,這是禍害啊,爸爸,你好命苦啊?!鄙倥鹬鹬汩_始無聲的落著淚,那指著秦燁的手都在不住的顫抖著,眼看著她就要沖上來了,我立刻便將他拉到了一邊躲過了少女一腳,要是被這高跟鞋的鞋尖踢中那可就麻煩了。
“你滾開,秦燁是男人就站出來?!鄙倥粨舨恢懈裢獾膼阑?,可是回首望著秦燁面如死灰的模樣,我又怎么能拋棄他呢,雖然只有一兩個月的情義,但是是兄弟,我就得作個兄弟該做的事。
旁邊的那兩個小年輕也開始在那里附和著起哄,這點讓我很是懷疑他們的用心?!扒責罴热桓易?,那就要認?!薄扒責?,那刀子捅的舒服吧,想想你師傅啊,那叫一個慘,心臟被生生挖掉不說,那眼珠子也······”在少女的怒視下,棕色頭發(fā)的年輕人總算是閉嘴了,不過看著那一臉的得意樣,我就越發(fā)的肯定著這是一場陰謀,可是現(xiàn)在的秦燁這個狀態(tài),我該怎么辦。
正當我在思索著辦法的時候,身前的黃色頭發(fā)的年輕人突然道:“玲玲,讓我來,我的小寶貝還沒吃飯呢?!闭f著他拿出了一個黃布袋子,從里面放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黑糊糊的東西,等到那東西慢慢的睜開眼睛,我嚇了一跳,雖然曾經(jīng)聽胖子大校提過鬼嬰這種鬼物,但是第一次見還是蠻震撼的,而且根據(jù)胖子的說法養(yǎng)鬼嬰絕不是正道的做法,而且每一個鬼嬰的誕生都是一個悲慘的故事,所以胖子當時還煞有介事的要求我用秘法起誓絕不沾染這z種鬼術(shù),可是那倒霉催的胖子怎么就沒告訴我怎么對付這種東西啊,現(xiàn)在我真是恨不得將那胖子的骨灰倒出來問個明白,不過我們的處境可麻煩了,難道我又要死了嗎,咦,我為什么用又,難道······我突然想到了個可怕的事,我真的還活著嗎?
抬頭只見在那少女輕輕的點頭授意下,那黃頭發(fā)的青年就命令鬼嬰可以吃掉我們了,可是當鬼嬰飛速的靠近我之后,竟然沒有任何的動手的意思,而且還在我的身上不停的蹭來蹭去,看樣子格外的乖巧,我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是我卻從對面三人的眼中都看見了深深的懼意。
“你,魔眼,秦燁好啊,難怪你有恃無恐!原來,你已經(jīng)同魔物混在了一起?!蹦?,魔眼,我弄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可是我從他們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們很怕我。
于是,我便將我正泛著血紅光芒的左眼睛朝著他們不停的眨巴眨巴著,誰知還沒等我?guī)洑獾恼f說開場白,他們就一溜煙的全跑光了,雖然途中黃毛回頭看了幾眼鬼嬰,可是他終究還是沒有勇氣站到我的面前來。
這一刻我才真正的感受到了胖子所說的強者為尊的道理,雖然我還不能算是真正的強者,但是我相信這只眼睛一定能讓我成為強者。
魔眼,這稱呼還行吧,但是還是要像武林高手一樣弄個特別的,吊吊的名字,既然它經(jīng)常泛著血光,那從今天開始,好搭檔你就叫血眼吧。
回身抱起秦燁回到帳篷里,只希望他能盡快的恢復,無論是外傷還是心傷,老哥這里還需要你幫我調(diào)查血眼呢。
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后,我也準備進到帳篷里呼呼大睡起來,可沒想一伸手便捏到了一個肉球,是鬼嬰,看著他委屈的表情,盡然還有點萌萌噠起來,怪我咯,你自己讓我捏的,不對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這小家伙怎么辦,額,看你這么乖就留下吧,轉(zhuǎn)身就抱著他一起入睡了,至于誓言什么的我從來就沒當回事,方正我又沒養(yǎng),只是暫時收留收留而已,我這么說服自己,也真奇怪還真就心安理得了。
平靜的夜晚,安靜的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