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校草決斗的約定
她想家了。
想著想著,心酸感充斥著渾身上下。
校門車道出口,熟悉的車輛正在過檢,只瞄了一眼,那是楊朔的車子。
被趕出家已經(jīng)是很難過,要是這幅模樣被楊朔看到,她怕自己忍住哭起來。
她是廖凌冉,她才不會哭。
趁機她撒腿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溜走,因為動作幅度太大,沒有注意到身后,正好撞在了某人的胳膊上,被反彈了回來。
在毫無準(zhǔn)備的前提下,她被人撞飛了出去。?
又在一臉懵逼的狀態(tài)下,被人拽住了書包?托在了半空中。
書包的雙肩帶勒住了她的肩膀,她吸了一口涼氣,這算什么?難道英雄救美都是見鬼的?還是因為她是鬼,所以被人撞飛了還差點要被勒死。
一雙冰涼寬厚的手掌按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扶正。
看到拉起自己的人是喬閱時,廖凌冉張了張口呆在原地,因為喬閱正在看著她。
這神情讓廖凌冉產(chǎn)生了一絲驚懼,難怪黑帥哥不討學(xué)生喜歡,敢情這家伙的表情還真是嚇人。
她呲牙笑笑,“啊,是喬大哥,謝謝你救我哈,不過下次別扯著我書包,差點勒死我?!?p> 啊咧,話還沒說完,身子被一拉扯,她整個人后傾下去,倒掛看到一張無比欠扁的臉,而那人的手正拽著書包。
她立馬火了,“小鎩羽,你腦子壞掉了吧?怎么每次遇到你,就全是倒霉事。太坑哥了,不欺負(fù)我你手抽筋是吧?”
江翎希手一使勁將她拉到了一邊,遠(yuǎn)遠(yuǎn)的避開了喬閱。
目的太明顯,喬閱的臉上微微帶著一絲不悅。
“翎希,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礙著我了。走吧,時間不早了。”
路邊停著一輛瑪莎拉蒂,黑色西裝司機恭敬開門,江翎希一本正經(jīng)的上了車。
廖凌冉看到限量版的瑪莎拉蒂有那么一刻傻眼。
他不是窮人么?就算祖母是釘子戶,青緣閣好像也沒見著什么豪車。
難道另有玄機?
“凌冉,你別生翎希的氣,聽說你又被人欺負(fù)了?以后就由我來保護(hù)你,所以不管什么事情都盡管來找我?!?p> 喬閱臨走時留下了暖心的話,雖然是以冷冰冰毫無溫度的語氣說出來,?廖凌冉有那么一刻心顫了一下。
這句話她太熟悉不過,那年那月那時,濮陽也說過同樣的話。?
以后就由我來保護(hù)。
他確實保護(hù)了,光陰似箭燃燒了整個曾經(jīng),她有個寵著自己的人,可那人最后不見了。
她苦笑,看著瑪莎拉蒂遠(yuǎn)去,喬閱的話就當(dāng)是耳旁風(fēng),很快消失了。
啊咧啊咧,心情有些沉重,她大跨著步子準(zhǔn)備離開,有東西從書包后面掉了下來,是一串鑰匙。
這鑰匙,她認(rèn)識,青緣閣吃飯,餐桌上會丟著一串鑰匙,上課,課桌里會丟著一串鑰匙,因為太礙眼,所以反而印象深刻。
江翎希不是丟三落四的人,他把鑰匙丟在這,難道是讓自己騎車回去?
也對,他坐著豪車跑了。
學(xué)校的車棚,按車分類,豪車在地下停車場,因為高中,學(xué)生沒有駕照,地下停車場基本都是教師的停車位。
自行車在室內(nèi)車棚,又按照班級區(qū)分開來。
不過學(xué)校大部分都是專人專車接送,所以騎自行車的幾乎沒有多少。
繞著校園找了好幾圈,翻了好幾個車棚,廖凌冉也沒有找到江翎希的山地車。
跑了一整圈,車子沒有找到,廖凌冉差點累趴下。
一個月前,她住進(jìn)了青緣閣,祖母待她極好,比起自家的祖母還要親切的多。
不,換句話說,廖凌冉自懂事開始,就已經(jīng)將去世很久的祖母漸漸忘記了。
在腦海里殘留的僅僅的模糊的幻影。
青緣閣里,祖母每日早晚兩餐都會換著各種花樣的飯菜,味道也極好,她貪戀這種味道,以至于除了祖母之外的人做的飯她難以下咽。
每天放學(xué)野夠了,回到家,第一眼看到的總是祖母守在青緣閣的門口張望。
在看到她的那瞬間露出和藹的笑。
幸福的日子有時很近。
離開廖家也許是不錯的選擇,在那個沉浸了十年多內(nèi)心苦楚的地方,每時每刻都是煎熬,面里的笑意和各種肆意的癲狂依舊無法減輕痛苦。
可,有時會覺得依舊很遠(yuǎn)。
從進(jìn)入青緣閣開始,每天吃飯,只要她上桌,江翎希必然會離開。
院子里秋千很好玩的樣子,只要她坐上去,他就會冷著臉離開。
庭院后的溫泉讓人心神蕩漾,只要試圖想要泡澡,必會被他一頓臭罵。
掛在兩顆古木中間的吊床,躺在上面只要仰望著天空,午后的艷陽穿透林木斑斑駁駁,黃昏下的天邊紅霞,林木間嬉戲的燕雀。
只要試圖去躺上去,總會被揪著耳朵丟在院子里石子鋪就的小道上,硌的她屁、股疼。
周內(nèi)上學(xué),她起來時,江翎希已經(jīng)離開了。
上課時,他幾乎不在教室待,也不上課,根本不知江翎希每天都在干什么。
放學(xué)時,也很少見到他本人。
回到家里,即便看到她,他也裝作不認(rèn)識一樣。
她總是在想,江翎希到底是有多討厭自己?
下意識的,只要越表現(xiàn)的討厭自己,廖凌冉就喜歡唱反調(diào),自從達(dá)成約定,她保持安靜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破壞了這種平衡。
老實說,這段時間,她實在過的有些無趣。
滿腦子都是江翎希的事情,她使勁的敲打了下腦袋,嘟噥道,廖凌冉,你清醒點,你心中的男神只有濮陽,只有濮陽才對。管他江翎希什么事?
細(xì)細(xì)想來,校草爭奪的約定她確實是有些沖動了,她這么做是為了濮陽,可濮陽似乎沒有想當(dāng)校草的意思,可她確實也看不慣江翎希。
約定已下,她也無可奈何。
可憑她一個游手好閑的不良學(xué)生又如何可以贏得全校學(xué)生的青睞?
正在她焦頭爛額時,砰的一記重響,從操場飛來的籃球狠狠的砸在了她的太陽穴上。
小腦袋瓜嗡嗡作響,她是想清醒來著,可這敲擊的力度未免超出了她承受的范圍。
暈暈沉沉的腦袋,不聽使喚,恍惚間覺得有些天旋地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