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兩天就要上班了,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高浩和成嘟挽著手正在外面回來,剛回到鴻瀝廠大門口,已經(jīng)是下午了。這時,一輛從外地回來的大巴車在路邊停了下來,接著就有不少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成嘟眼尖,叫了起來:“快看,快看!白冰和泉靈!”
果然,這兩個嬌小玲瓏的小美女左右手都是滿滿的一袋袋的行旅,不止如此,連背上也是一個大背包。
高浩走近一看,不禁笑了,說:“兩位小美女,包包可比你們大多了?!背舌揭宦犚残α似饋?。
白冰和泉靈已經(jīng)給全身的大包小包纏得夠嗆,倒沒發(fā)現(xiàn)高浩和成嘟。一見倆人,仿佛見到了救星似的,立即從愁眉苦臉變得開心雀躍起來。
白冰說:“姐.姐夫,快幫我搬東西。我從上面搬下來,都累死了?!?p> 泉靈卻說:“姐夫幫我搬,我的東西好重哦。提下來手都麻了!”
高浩更加好笑了,又說:“你倆個呀,只是從家里出來罷了!不用把家都搬來吧,真服了你們!”
泉靈倒叫了起來,說:“是呀是呀,我們正想搬家呢。不想住工廠了,沒覺好睡。常有人上夜班,吵死了?!?p> 白冰問:“姐夫,哪里有房租?我們想租房。”
高浩的住處有點偏僻,全幢樓房估計只租了幾套單間出去,人影都少,有時成嘟不在時,象自己一個能和書本為伍之人,也會感覺悶得發(fā)慌。
這不,機會來了,可以在自己的住處添點人氣了。
高浩“嘿嘿”一笑,說:“本房東有大量房子出租,可帶家眷直接入住,女士優(yōu)先。特此通告?!?p> 成嘟揶揄說:“嗯,才租人家的房子沒幾天,眼下就有房子出租給別人了。說出來我都不敢相信?!?p> 白冰笑罵:“姐夫,你別捉弄我們好不好?我們現(xiàn)在就要租,帶我們?nèi)タ纯?。阿靈,你說好不好?這么多行旅,搬回宿舍到時又要搬出來,多麻煩,不如現(xiàn)在就搬過去了,省事!”
高浩大叫子起來:“又要搬東西,又要幫找房子,這多累呀。不干不干?!?p> 成嘟卻不讓他撒賴,嬌笑一聲說:“你想訛我的兩個小妹妹吧,我可不許。”
剛說完,就搶過泉靈和白冰手上的大包,一鼓腦兒都強推給高浩,說:“你就當(dāng)一次苦力吧,就當(dāng)幫我啦。乖哦。”說完,竟然用纖纖玉手在高浩的下巴輕挑了一下,這動作滿滿的輕佻戲弄之意。
白冰和泉靈笑得不能自己,而高浩卻又好笑又好氣,憤憤的說:“大家看看,這婆娘竟然把老公給出買了,真沒天理呀?!?p> 三個美女不管不理,就在前面邊說邊笑邊走,徑直向高浩的住處走去。高浩沒辦法,只好拖著幾大包行旅在后面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
不一會,就到了高浩住處樓下,成嘟知道房東住處,就讓高浩和兩個小美女在等候,她一人去找房東去了。
白冰微笑著,輕輕的對高浩說:“浩哥,新年好呀?!?p> 高浩一聽,感覺有點怪怪的,心想:以前都叫姐夫長姐夫短的,怎么一下子改口叫浩哥了?
他不禁想起以前在包裝區(qū)她輕抱自己的后背的情景,心里面一下子就不禁有點發(fā)毛了:莫不是,莫不是,她……她……。他雖一轉(zhuǎn)念想及此,卻也不太在意,嘴里說:“大家新年好?!?p> 泉靈笑說:“姐夫,我姐家人都還沒出來,她怎么這么早就自己出來了?一定是想著你吧。你也很早出來吧,哼哼,還真是公不離婆的樣子了。
這時成嘟回來了,手里拿著兩串鎖匙,各交了一串給白冰和泉靈兩人,說:“房租130元,單間,在五樓,去年剛搬走空開的,因為要比高浩的大一些,所以貴了10元。不是頂樓,天氣熱時也不會太熱,挺不錯的?!?p> 四人合力把行旅搬上五樓,那房間和高浩房間斜對面,僅有幾米遠(yuǎn)。打開房間,泉靈和白冰一陣歡呼,大叫了起來。
白冰大聲說:“這才是我們該住的地方,以后可以有安穩(wěn)覺睡了。NND,折磨我很久了!“
泉靈笑說:“說得自己好象好慘似的,我不是和你一樣住著集體宿舍嗎?難道我又好過嗎?“
成嘟撇了撇嘴說:“太夸張了吧,有那么辛苦嗎?“
白冰一下子說得滔滔不絕,眉色飛舞的說:“姐呀,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慘!你是不知道的。我試過連續(xù)三四晚都給各種人各種事在半夜吵醒,有時還要給各種呼嚕折磨得整晚不能合眼。還有,有時天氣冷,下班回來沖涼,常常沒有熱水打,只好沖冷水,有好幾次就是因此感冒了。這還不算,有時打了熱水回來,又要排隊沖涼,排到了,天呀,水涼了,又是沖涼水。你說慘不慘!“
高浩不禁笑了說:“確實是慘!但相比我們以前,你們算是住了后宮啦?!?p> 成嘟一聽,興趣大起,催促著說:“快說說,你以前怎么慘了?“
高浩一下子就不高興了,說:“大家看看,這婆娘一聽人家說慘,馬上就興趣來了,好象人家慘了就高興,什么居心啊!”
三美女大笑了起來,但高浩還是說開了:“以前我們遇到一家很奇葩的工廠,人家就擔(dān)心人員折騰來折騰去的,它卻不一樣,就喜歡沒事找點麻煩。你們說怎么搞!聽準(zhǔn)了哦各位!”
他一下子好象變成了說書的一樣,搖頭擺尾的繪聲繪色說了起來:“話說那家工廠的行政部權(quán)力至上,說怎樣就怎樣,不容辯駁,不容申訴,要你今天放假,你就不許上班。放假可沒有一分錢工資,嚴(yán)重的還要倒扣半天工資。它有一項不成規(guī)定,每月15號和30號不同宿舍的要互調(diào)指定床位,弄得人人每個月都不要把床位弄得太好。但也不行,如果床位太亂太雜,又會罰款。有人抗議,那好,行政部把保安叫來,拳打腳踢的打得你無力反抗?!?p> 白冰跳了起來說:“不信,高浩,你一定是編的,假的!“
高浩繼續(xù)說:“哼哼,假的!你姐知道一定不是假的?!?p> 成嘟點了點頭,示意大家這是真的。
高浩又說:“各位聽眾,這還不算,人禍就不算了,連天災(zāi)也出來了。你說怎么回事?原來是每一次搬床位,都會有觸及到一種昆蟲從床板上鉆出來咬人。大家猜猜是什么?”
高浩正想往下說,這時外面一陣人聲,大家走出去看,竟然是房東帶了好多人在看房子,有些還很年輕,有男有女,象是剛從
家里出來的樣子。
房東阿姨問:“你們多少人住?要多少間?”
有個穿著鴻瀝廠管理工衣的說:“我們要三間,共有九人要住。因為他們有些還沒進廠,所以只能租房住?!?p> 房東阿姨問:“你們只是暫住嗎?住一兩個月我可不租,最少要租半年?!?p> 那管理說:“沒問題的,他們的房租我付,你放心。”
阿姨點點頭,就打開房門,讓他們進去看房去了。
高浩想,想不到剛開年,這里的人氣就一下子熱鬧起來了。
荷花草
工者租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和自己的工資有關(guān),還和房子有關(guān),因為以前單間房間很少,一般都是三房一廳,沒有人合租,那就又脫離實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