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瀝廠的辦事風(fēng)格不可謂不風(fēng)風(fēng)火火,從圈地那天開始,在短短的二十天里就開始新廠房的建設(shè)。
工地里的地樁二十四小時在打,樁上面的墊給打得不停的冒煙,那樁上面久不久發(fā)出“滋滋滋”的聲音,打完樁后然后再倒入泥漿,那些樁柱最終露出地面約有幾十公分高。
又過了兩天,又運來一堆堆的沙子,估計是要用做砌墻用的。
但是又來了幾十個壯漢,卻把沙子全往沙袋里裝。大家都沒見過這種操作,更猜不明白他們要做什么了。
又過得一天,有幾個壯漢又在樁柱上加了七.八塊厚鐵板,而其他的壯漢卻在裝好的沙袋上面灑水。
他們?yōu)⑼晁?,就把沙袋搬上一臺很大的磅稱上面稱。
高浩和亞菜.凌霄漢幾個人把頭從窗口外面縮回來,都是一臉的狐疑,不明所以。
凌霄漢說:“我曾經(jīng)在工地里呆過一段時間,但從來沒試過這樣的操作,看不明白他們是要干什么。”
高浩說:“難道是把沙袋砌墻砌到地底下面去?”
亞菜搖了搖頭說:“不可能呀,那樣砌進去有什么用!”
凌霄漢想了想說:“這種工程應(yīng)該不小,肯定不會這樣砌進去,這樣砌進去就成了豆腐渣工程了,我們公司的廠房,那可不會做成豆腐渣工程,設(shè)備多,人多,產(chǎn)品多,一倒下去,損失可不小?!?p> 大家一陣好猜,卻沒有誰猜得更靠譜一些。
到了下午,那些壯漢在那鐵板的一邊加了特制的梯子,然后排著隊往加厚了的鐵板上面搬沙袋,堆了一層又一層,慢慢的下面的鐵板就開始變形了,四邊都往下彎了。
但壯漢們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仍然往上面搬沙袋,直壓得聽到鐵板響出“喀喀喀”的聲音。
凌霄漢見他們一層層的疊沙袋,直到有十余層才停止,這才叫了起來:“我明白了!他們是疊重壓樁!他們往沙袋上面灑水是為了增重?!?p> 大家這才明白,這工程的重要性,它不允許工程有下陷等等安全事故。它是通過重力測試樁柱打得結(jié)不結(jié)實,如果有下陷或傾斜等不結(jié)實,就需要在旁邊重新打樁。
接著的二十幾天,那些壯漢們都是重復(fù)著壓樁的工作,稱重,疊鐵板,搬沙袋。他們裸露著古銅色的肌膚,揮灑著汗水,抽著旱煙,累了席地而眠,餓了就大吃大喝。
高浩笑說:“這些人那些肌肉,都是汗水凝結(jié)而成的。估計他們?nèi)ゴ蜥槙r,一定會苦了那些護士?!?p> 亞菜不解的問:“護士為他們打針,又怎么會苦了她們?”
高浩忍不住大笑:“你們想一想呀,他們的肌肉,你就算用刀都不一定會砍得入,那些護士為他們打針,不準(zhǔn)備十根八根針,那估計是難刺進去了?!?p> 幾個人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樁柱壓完后,那些壯漢就走了,并不留下來做余下來的建筑工種,而是又到了另一個地方去了。
高浩想:這些人也是筑長城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人,只是他們只出賣體力,沒有技術(shù),但他們也同樣偉大,因為他們的工作沒有人可以替代。他們的工作也沒有多少人愿意去做,正因為沒有多少人愿意去做,那才顯得他們同樣偉大。
很快工地工程就開始進行釘模板,準(zhǔn)備建整個首個樓層的柱梁了,建筑人員也來了不少,而且在最東邊還建了他們的宿舍板房。
高浩正在組裝線閑坐,姚文選從驗機房方向走過來,正是來找他的。
高浩問:“你上次買的六合彩中了嗎?后來去賭三公又賭得怎樣?”
姚文選低聲的說:“NND,如果說他們沒有這么多幫手,三公方面我早贏得他們褲子都沒了,但是我沒輸。六合彩方面,還是輸了不少?!?p> 高浩笑說:“你不是說你是賭神嗎?怎么卻成了賭徒.賭鬼了呢?”
姚文選不好意思起來,狠狠的說:“NND,他們勢力大,要贏大的很難,現(xiàn)在只有多花點心思了?!?p> 高浩嗤笑說:“你又要花什么心思?”
姚文選左右看了一下,低聲說:“我想干一票大的,但還沒有想到辦法。你能幫我想一下辦法嗎?”
高浩聽了吃了一驚,趕緊拉了他一起離開生產(chǎn)線,進了技術(shù)部的僻靜處,問:“你想干一票大的?你膽子不小?。±羁偣芩麄冊邙櫈r廠的勢力可不小。再說,我聽說趙云峰雖然聽說為人較正派,但他的勢力可不比李總管的小??梢赃@樣說,李總管如果是黑道大哥,那趙云峰就是白道大哥。你去惹他們,你不是找死嗎?還想干票大的!”
姚文選笑了笑說:“浩大哥,你倒不用擔(dān)心,我想干一票大的,又不是要搶他們,我只是想,咱們算計一下,報一下咱們被剦之仇?!?p> 高浩笑說:“姚小弟,你有被李總管剦,我可沒有。你報你的仇,跟我可沒關(guān)?!?p> 姚文選壞笑說:“浩大哥,你沒被剦?我知道你沒有交‘識做費’,但是你的獎金工資可一直被他壓著,沒有象別人的頂級獎金額度??梢赃@樣說,你被剦的痛苦只有我了解?!?p> 高浩給嚇了一跳,尋思:這小子知道的東西可不少,以后得小心了。
姚文選象看清楚他的心思一樣,說:“你放心,我只是想和你一起把他們干翻,沒有其它意思?!?p> 高浩轉(zhuǎn)而又想:這人既然有那么大的口氣,又有那么大的決心,倒不如真的幫他做一下他口里所說的‘一票大的’。
他心意已有想法,就問:“你想做怎樣大的?你對他們又了解多少呢?在每個部門,基本上都有他的同鄉(xiāng)和眼線,他基本上就是,你還沒做,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
姚文選又開始搓他那雙纖瘦的雙手,說:“嗯,你說得沒錯,但我們秘密做事,只要想到辦法,我們就可以讓他把吃的藏的全吐出來!至于什么他們黑白兩道的,我可不擔(dān)心,我的那班兄弟也不是吃齋的?!?p> 高浩笑問:“難道你也是黑社會?”
姚文選搖了搖頭說:“我不是,但是我那班兄弟,我全使得動,保證我們不會吃虧?!?p> 高浩看著這個比自己更年輕的年輕的人,心想:怎么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更不怕事,一個比一個更自信滿滿。
荷花草
原計劃周日可以寫三章,但昨天只寫了一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