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開門出來,嘆氣:“你要餓了早說啊?!?p> 慕容冰一臉喜色:“你終于知道做飯了?”
凌霜搖頭:“不啊,我準備點外賣來著?!?p> ……
喬空箋喝了一點酒。
若小小開著喬空箋的車,車中放著輕柔的音樂。
三年前的老歌,聲音不高,若小小輕聲哼著曲調(diào)。
在某個紅綠燈前,若小小微笑著問:“你還聽這些歌呢?我還以為你在美國三年,口味都變了?!?p> 喬空箋默不作聲。
這些歌,是若小小喜歡的歌。
不是喬空箋的口味有沒有改變,而是他不想讓這些歌從他身邊消失。
若小小慢慢收攏了笑容,看著前方,忽然問:“你不問我為什么回來嗎?”
喬空箋安靜片刻,回答:“不用問,我知道?!?p> 若小小還是主動說出答案:“我是為你回來的?!?p> 喬空箋默然。
若小小接著說:“三年前,我爸做得確實不對?!?p> 喬空箋笑笑。
三年前,聽說喬詩語心臟病發(fā),若永安以為詩語集團前途叵測,立刻送若小小去英國讀書。希望以此斷絕若小小和喬空箋之間的關(guān)系。
這件事情,若永安做錯了嗎?
應(yīng)該是沒有的……
喬空箋三年前的想法和現(xiàn)在沒什么不同。
作為一個父親,若永安并沒有做錯什么。
要知道,三年前喬詩語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第一句話也是:“和若小小分手吧,免得拖累人家。”
從回憶中蘇醒過來,喬空箋問:“英國現(xiàn)在冷不冷?”
聽見喬空箋岔開話題,若小小的臉色黯淡,過了片刻反問:“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回到從前?
應(yīng)該,可以吧……
喬空箋忽然有些不能確定,按說現(xiàn)在的他只要點頭,說不定過去的戀情就會重新接上,兩個人再次回到從前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罷了。
而且喬詩語現(xiàn)在身體恢復得不錯,詩語集團蒸蒸日上,若永安肯定也沒有理由再阻止自己的女兒。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樣子……
可是喬空箋的心中,卻又有些抗拒。
真的可以這么隨便嗎?說分開就分開,說在一起就在一起,那么三年的煎熬,豈不是毫無意義?!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糾結(jié)什么,想了想回答:“今年的事情特別多,集團的事情,還有最終王者的事情……”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么說。
若小小“恩”了一聲,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
車中陷入安靜,過去的歌聲忽然變得有些刺耳,讓人心情浮躁。
這個沉默一直持續(xù)到車輛到達喬空箋住的小區(qū)大門外。
喬空箋推門出去,說:“你小心一點。”
若小小點頭:“恩,你也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我把車開回來還你?!?p> 喬空箋:“不用那么急也可以,我有車?!?p> 正要轉(zhuǎn)身離開,若小小忽然在車里喊:“喬安?!?p> 喬空箋的身體猛然一頓。
三年前,若小小就是用喬安來昵稱喬空箋,整整三年,他再次聽見了這個稱呼。
轉(zhuǎn)頭:“怎么?”
“再見的禮節(jié)呢?”
若小小盯著喬空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