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盛聽著林老板的話,眼中怒火快要噴出來了,從小到大,還從沒有人敢用這威脅和輕蔑的語氣這么跟他說話,而林老板也正說到了點子上了,家族雖然會為家族子弟出頭,但是也要看看對方是誰,林老板后面的部門,家族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不會去得罪,而且他這事在家族中看來的確是小事,就算他讓他父親出面,估計結(jié)果也不會有什么變化。
林老板看著對面炎盛那陰晴不定的神色,然后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等著這位炎家少爺?shù)拇饛?fù)。
在炎盛快要噴出火焰的眼神中,看著他握緊然后又放松,然后又握緊又放松的拳頭,可以看出,他現(xiàn)在很不平靜,但是林老板沒理那么多,他現(xiàn)在只想要一個答復(fù)。
此時的炎盛心中正天人交戰(zhàn)著,交出人吧!這個阿程是跟了他很久的人,可以說是心腹,而且事是他吩咐辦的,現(xiàn)在把人交出去了,讓他以后手下的人怎么看他,但是不交人的話,林老板估計是不會罷休的,現(xiàn)在他想的就是看看有什么辦法,能不交出人,又能讓對方滿意的,但是他攪盡腦筋也沒有想出什么好的方法,所以他此時正在苦惱中。
就在炎盛苦惱想不到辦法的時候,這時候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他就聽到背后有一個聲音響起:“你們不要為難少爺了,事情是我做的,沒有任何人指使,我跟你們走?!?p> “阿程!不,肯定還有其他折中的方法。”炎盛回過頭,對著阿程說道。
“不,少爺,這是最好的方法,這個部門咱們家族得罪不起,我跟他們走就是了,放心,不會連累到家族和您的?!卑⒊涕_口說道,然后走到林老板面前。
“好,是條漢子,走吧?!绷掷习逭玖似饋恚牧伺陌⒊痰募绨?,然后給他帶上手銬,之后帶著人對著炎盛說道:“那么炎家少爺,我們就先走了。”
炎盛看著四人出門的背影,憤怒的表情恢復(fù)了平靜,然后淡淡的開口說道:“去,看看能不能把人撈出來,撈不出來的話,直接安排了,我不希望從他嘴中泄露出什么事情,還有,調(diào)查一下今晚三人的情報,我要詳細(xì)的,還有他們是怎么找到這來的,也要調(diào)查一下?!?p> “是。”炎盛身后,從始至終沒開過口的人開口回應(yīng)了一下,然后瞬間消失在了炎盛身后。
看著炎盛現(xiàn)在平靜喝茶的表情,剛才的憤怒顯然是裝出來,這樣的表演,這樣的隱忍,還有殘忍,在家族中,就是因為他這個性格,所以發(fā)生了一些事之后,家族中的人大多都不愿再招惹他了,甚至是接近他。
感覺到身后的人離開去辦事之后,坐在沙發(fā)上的炎盛瞇了瞇眼,眼神之中出現(xiàn)了一抹危險的弧度。
口中嘟囔著:“希望你們后臺硬一些,不然得罪我的后果,你們可能有點承擔(dān)不起!”
隔天,炎盛剛洗漱完畢,門口就進來了一個人,正是他昨晚讓出去辦事的一直站在他后面的人,這人進來之后,走到餐桌前,等著炎盛吃完飯,他知道少爺?shù)男宰樱幌矚g別人在他吃飯的時候說事,而吃著東西的炎盛也像是沒看到他一樣,繼續(xù)自顧自的吃著東西。
一會之后,炎盛拿起桌上的餐巾紙,示意仆人收拾東西之后,站起來,走向客廳沙發(fā)處,一邊走一邊對著剛才進門的中年開口道:“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少爺,已經(jīng)按你的吩咐去辦了,但是.....”中年人說到這里猶豫了一下。
炎盛看了一眼中年人,然后不咸不淡的開口道:“但是什么?有什么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p> “是,少爺?!敝心耆苏砹艘幌抡Z言之后,繼續(xù)開口說道:“但是,阿程應(yīng)該是保不出來了,我聯(lián)系了一下家族,家族那邊的意思是這件事不要再管了,所以人是肯定保不出來的,所以我已經(jīng)安排人在他被送去京城之前動手,保證神不知鬼不覺?!?p> “嗯,這件事做得很好,看樣子,家族的確是不打算插手這事,那么人既然進了那里,那么是保不出來了,這件事你辦得很好,另外一件呢?”炎盛笑著說道,雖然他是笑著的,但是面前的中年人可不敢放松下來。
中年人看第一件事少爺還算滿意之后,不由得呼口氣,然后從手上提著的袋子里拿出了幾張紙,然后遞給沙發(fā)上的少年,隨后開口說道:“昨晚三人的身份都調(diào)查出來了,這是他們的資料,少爺請過目?!?p> 炎盛隨手接過中年人遞過來的幾張紙,然后看向了紙上的內(nèi)容,而中年人把紙遞出之后,重新走回了炎盛背后,站著不動,像是一尊雕像。
炎盛看向手中的資料,最上面那一張是林老板的資料,資料上顯示了林老板的大多數(shù)情報,甚至小到出生日期,大到他在部門里面的調(diào)動情況,這些都一一羅列了出來,唯有一些情報上面只有一串的問號,這些是表示查不到,也可能是機密文件,他們查詢的人員級別不夠,沒有辦法查。
炎盛看著林老板上司和所屬單位那一欄看了很久,然后把手中的紙拿開,揉了揉太陽穴,然后長出口氣,口中低聲說道:“怪不得那么強勢,原來也是有后臺的,看樣子,阿程是真的保不下來了?!?p> 炎盛說完之后,看向手中第二張紙,這張上面是云極的資料,炎盛看了一會,也嘆了口氣:“誒,怎么一個兩個都有背景?。∵@讓我這口氣怎么出??!”
炎盛明顯是不耐煩了,心中有氣,但是卻出不了,這讓他很憋屈,云極的資料上,明確表示了云極的學(xué)生身份,還有他的家庭情況,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學(xué)生的話,那么炎盛可以隨意的揉捏他,但是他父親卻是云超,靈學(xué)院的教導(dǎo)主任,這個人本人沒什么,主要是他的后臺是靈學(xué)院,要知道,學(xué)院這些的,都是桃李滿天下的,要是誰敢動學(xué)院,估計上頭還沒說什么,從這所學(xué)院走出去的學(xué)生就會第一個不同意的,所以這個人也碰不得。
就在炎盛打算把這口氣先咽下去的時候,因為前兩個都有背景,所以炎盛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陌蚜钟暌伯?dāng)成有背景的人了,本來要放棄報復(fù)的時候,他隨手拿開云極的資料,看到了林雨的資料之后,他不由得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很暢快,讓在他后面的中年人疑惑不已,心想不知道自家公子這是怎么了。
炎盛笑了一會之后,收斂起了笑聲,然后重新看向手中的資料,只見上面寫著:林雨,平民,之前沒有接到有靈力的消息,疑似最近剛覺醒,其父為一般人,沒有靈力,現(xiàn)在XXX工地上班,(目標(biāo)林雨和云極也在這個工地上班?。?p> 就是看到這個情報,炎盛才大笑出聲的,因為他知道,他心中那口氣終于有地方出了,之后不由得心中暗暗道:一個沒有絲毫背景的小子,也敢摻和進我的事里來,這是嫌命長了,雖然他是靈學(xué)院的學(xué)生,但是學(xué)院肯定不會為了一個學(xué)生跟家族開戰(zhàn)的,所以,之后就是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小子了。
想到這,炎盛突然想起資料上提及的林雨的父親,那也是一個普通人,而且干著普通的工作,炎盛一下子就決定了,先從這個人下手,有時候,不直接對著本人下手,比直接對本人下手,更能讓本人痛苦。
之后炎盛轉(zhuǎn)過頭,對著身后的中年人開口道:“去,聯(lián)系這個工地的老板,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明天這個工地要屬于炎家,而在炎家的工地中,我不希望看到這個男人?!?p> “是?!本驮谥心耆祟I(lǐng)命要去辦的時候,炎盛突然又叫住了他。
“等等,還是不要這樣了,這樣不解氣,這樣吧,把工地收購之后,這個叫林天的,直接讓他去干工地最苦最累的活,什么臟活累活都行,月底的話,工資能發(fā)多‘少’,就發(fā)多‘少’,知道了嗎?”
“是,少爺,我這就去辦。”中年人說完,繼續(xù)向門外走去。
“哼,讓你們跟我作對,這只是第一步。”炎盛說完,拿起桌上的一個水果,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口。
而此時林雨和云極顯然不知道他們接下來要面對什么,兩人昨晚跟著林老板把人押回事務(wù)所之后,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所以兩人就先回家去睡覺了,因為太晚睡,所以導(dǎo)致今天早上差點起不了床,還是林父把他們兩個叫了起來,才不至于讓他們上工遲到。
兩人草草吃完早飯,陪著林父繼續(xù)昨天的樣子,向著工地而去。
到工地的時候,就看見一大堆人圍著一個人,而被圍著的人此時正開口向四周說著什么,被圍著的人就是工頭,劉工頭此時對著四周的公人說著什么,等林雨三人走近,聲音才漸漸清晰起來。
“大家不要急,公司已經(jīng)在跟對面溝通了,大家放心,咱們都不會失業(y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