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罌娘和小周在調(diào)查,其他有實力的精靈們都在調(diào)查,信息互相傳遞。徐帥和益江也都在盡力貢獻(xiàn)自己的力量。
鐵藝的兩派領(lǐng)導(dǎo)分別是金圖和赫勒。金圖派是和冬瓜長老合作的,致力于將人類改造成精靈,精靈有的,人類也要享受到。赫勒派的宗旨是殺光精靈,能研究出毀滅性武器一次性清除精靈是最高目標(biāo),實在不行就發(fā)動普羅大眾用群眾力量消滅這些異類。
徐帥現(xiàn)在一想到鐵藝兩派各自的方針,心里就一會兒竊喜一會兒焦慮:要是人類真能改造成精靈,那肯定是壽命和靈力都可以改造了,那朱羽要是想要變回精靈,自己還能幫她想想辦法去鐵藝那兒改造改造……要是人類真的對精靈們?nèi)浩鸲ブ?,那就麻煩了,現(xiàn)在快活的老板日子也就到頭了。
朱羽的焦慮程度遠(yuǎn)不如徐帥,她甚至覺得只要她現(xiàn)在被鐵藝判定為是人類,那就算鐵藝真的殺精靈了,她也是安全的,她只擔(dān)心鐵藝會因為她曾經(jīng)是精靈而連她一起消滅。
朱羽的丈夫華盛已經(jīng)在坐牢了,現(xiàn)在準(zhǔn)確的說是前夫,因為在徐帥暗中施加的多方壓力下,華盛不得不在離婚書上簽字了。
得到了離婚證,朱羽覺得自己像掙脫開了鎖鏈,欲望也隨之膨脹了——還沒離婚的時候,她心里只盼望著離婚,盼望著去和徐帥做長久夫妻,現(xiàn)在離了婚,她滿腦子都是把徐帥的財富都侵占了,不等這個花花公子先厭棄她,她先把他甩了。
徐帥還沒發(fā)現(xiàn)朱羽暗藏這樣的心思,他還在為了她和馬輝討論人類改造的可行性。
“按照各方面的調(diào)查情報來看,鐵藝還沒成功研究出一例成功的。說好聽點叫任重而道遠(yuǎn)。”馬輝彈了彈煙灰,看了眼徐帥,“你這煙勁頭很足啊,你哪兒買的?”
“國外的煙,李經(jīng)理出差回來給我?guī)У??!?p> “這李經(jīng)理拍馬屁的本領(lǐng)是真的有一套。”馬輝吐了個煙圈。
“這才叫會做人?!?p> “朱羽好像一直看不起李經(jīng)理,但是她做人也不算失敗吧?”
“當(dāng)然不算失敗,她為了接近我也是用了手段的,腦子清楚得很。”
“我還以為你沒看出來她是耍心機的?!?p> “反正我也剛好喜歡,不要緊?!?p> “你可真是縱容她啊。”馬輝把煙頭按在沙子里,“別太被她牽著鼻子走,女人太驕縱了可不是好事?!?p> “你的用詞越來越粗俗了,一會兒馬屁,一會兒牽著鼻子,你真把我當(dāng)馬了?嗯?小馬?”徐帥故意把“小馬”的咬字加重。
“要說我姓馬啊,人類的迷信說姓氏或者屬相是牛和馬的人活著很辛苦,我看不一定是迷信,我天天給你干活,還要操心你被別人蒙騙了,真是身心疲憊。”馬輝朝徐帥伸手,“再來一根?!?p> “整包都給你吧?!毙鞄浤贸鰺焷?,“我給你開的工資可不低,多勞多得嘛?!?p> “我要是女的就好了,可以被你養(yǎng)著不用干活。”馬輝毫不客氣地把整包煙拿過來塞在自己口袋里。
“你以為女的就不用干了?”徐帥大笑起來,“你用詞真是粗俗哈哈哈哈哈哈……”
馬輝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干”這個詞是多么粗俗,突然覺得尷尬,干笑兩聲,又辯解道:“不是我粗俗,是你對諧音有粗俗的理解。”
“不過你竟然想做女的被我包養(yǎng)……”徐帥一把摟住馬輝的脖子,湊近他的臉,“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對我有那個意思?”
馬輝瞬間老臉通紅:“我都這把年紀(jì)了,孩子都有兩個了,怎么可能呢!我就是開開玩笑埋怨工作辛苦罷了!”
“好吧好吧,你看你激動的?!毙鞄浄砰_馬輝。
徐帥和馬輝抽完煙,又是并肩走回到辦公室。
剛好沒有在文件堆里埋頭苦干的女同事們就再一次目睹了這充滿情侶感的畫面。
黃玥的兩個下屬兩眼放射出星星,目送主人公們漸漸遠(yuǎn)去消失在他們的辦公室門后。
“你倆看啥呢?”黃玥發(fā)現(xiàn)下屬在看別處,就順著她們的視線望過去。
“看老總和小馬哥啊?!毕聦偌状蟠筮诌值鼗貜?fù),“真是登對??!”
“這是在公司,注意用語,免得被有心之人聽去了,打小報告!”黃玥提醒道。
“黃姐,我也就是和你才這樣說嘛。”下屬甲撒嬌道。
“行吧,但是真得罪了什么厲害的小人,我也幫不了你啊,你還是注意注意吧?!秉S玥偷偷瞄了瞄四周,看看是否有她認(rèn)定的小人在周圍。
黃玥和下屬講完事情,就去徐帥那兒匯報業(yè)務(wù)。
“黃玥,你知道公司裝了攝像頭的吧?”徐帥聽完業(yè)務(wù)匯報,冷不防地問了黃玥這個問題。
黃玥不知道徐帥下一句要說什么,心里忐忑起來,嘴上機械地回復(fù)說:“知道?!?p> “那你下屬知道嗎?”
“也知道的。”
“知道還明目張膽地頻繁去茶水間偷懶?”徐帥表情嚴(yán)肅,“一天去一次不夠嗎?”
“啊……這……”黃玥覺得頭皮發(fā)麻,嘴巴開開合合想辯駁卻不知道該怎么用詞才妥善。
“離開工位的時間超過五分鐘就是偷懶!我給你改正教育他們的機會,要是你的下屬再頻繁消極怠工,你和他們都給我走人!”
“是!知道了!我這就去教育他們!”
黃玥回到工位,驚魂未定。
下屬們看到黃玥臉色慘白,都來關(guān)心。
黃玥強打精神,把下屬召集了,開了個小會,傳達(dá)徐帥這個指示。
頓時小會議室里怨聲載道。
甲:“拉屎都不止五分鐘?。 ?p> 乙:“是只對我們有這要求還是其他部門也這樣?”
丙:“沒聽說其他部門有這要求啊!”
甲:“我們是被針對了!”
乙:“我也覺得是被針對了,因為其他部門的人都和我們休息的時間差不多啊。”
丙:“要不我再去打聽打聽?”
黃玥:“你們最近一段時間先忍著,我也要看看是怎么回事,如果是針對的話,肯定不止這一件事情,還會有其他事情要針對我們的?!?p> 過了幾天,下屬們打聽到有其他部門的人陸陸續(xù)續(xù)也受到了類似的批評。
下屬們偷偷摸摸湊到一起抱怨開了。
“徐帥這個狗東西就這么見不得我們休息嗎?!”
“他自己一天到晚地出去抽煙,抽煙不是偷懶嗎?!”
“肯定又是李經(jīng)理給他出的餿主意!我聽說安裝攝像頭就是李經(jīng)理的主意!”
“李經(jīng)理真不是個東西!”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李經(jīng)理從早到晚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怎么這么坐得住的呢?”
“我看他就是有病!他就不是正常人!他幾個離職的下屬和我說過,他對于人事規(guī)定的上班時間毫不在意,他覺得什么叫上班時間?就是他李經(jīng)理上班了,所有人都得上班,他李經(jīng)理沒有下班,所有人都不能下班!明明公司是九點鐘上班,他開車來的,八點半到了,然后就叫他下屬做事情,他下屬說還沒到上班時間,要去茶水間吃早飯,他說你人到了公司就是上班時間開始了!然后他下屬自那以后都踩點到公司了,他就打電話,不管下屬現(xiàn)在是不是在地鐵里擠得手都伸不開,他就是說接不到電話就是故意不接!所以更別說他在下屬下班以后還要打電話安排任務(wù)了,他就是不把人當(dāng)人!雖然我們不是他下屬,他也不會把我們當(dāng)人的!他折磨他的下屬不夠,他還要來折磨我們!”
“沒錯!我看哪,他肯定是看不慣黃姐對我們好,也要排擠黃姐!你們說黃姐一個女人,做到經(jīng)理的位置容易嗎?還要被這幫變態(tài)排擠!”
“對!他就是變態(tài)!他下屬還和我們說了,他一天要喝五六罐濃咖啡還要喝功能飲料,估計是喝得精力旺盛過頭了,一天到晚每分每秒都在抖腿!”
“媽呀!我就說他怎么回事,怎么找我們黃姐說事情的時候,我老是看到他扶著桌子抖腿!還有,他估計是看黃姐坐得太穩(wěn)了,還用手扒拉她的椅背,把黃姐晃得頭昏!”
“黃姐也太不容易了,為了保住飯碗,還得受李經(jīng)理的氣!”
“你們說李經(jīng)理這么久坐,他不得痔瘡嗎?”
“我聽別的部門的小嘍啰講過,好幾個經(jīng)理都有痔瘡,而且有一個還不屑一顧地和下屬說痔瘡怕啥的,又不是癌癥,不影響工作!”
“我靠,這群經(jīng)理是不是人???真是比畜生還能干活!”
“說句公道話,他們也不容易,他們就是為了討碗飯吃,折磨自己,自己給自己洗腦了!因為不先給自己洗腦,就要被資本家逼瘋了!”
“媽的,咱們難道離開了資本家就活不了嗎?”
“現(xiàn)在這個時代,哪里沒有資本家?只要你的身份是打工的,那你對應(yīng)的就有一個資本家!”
“那我換一個老板!換一個有良心的!”
“這樣的老板是鳳毛麟角,我不用多說,你也明白?!?p> “媽的,為什么沒有反資本家的組織出來消滅了這幫狗日的沒人性的資本家呢?!”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打工仔們真誠的心聲,小小地達(dá)成了這個心愿的一部分,當(dāng)天晚上,把一個資本家從這個世界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