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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重生:冷王的驚世狂妃

第十章 拐帶王爺

涅槃重生:冷王的驚世狂妃 諸葛幽兒 2566 2017-07-26 09:05:07

    時光不經(jīng)意荏苒數(shù)日。

  “晦氣,你怎么又來了!”

  江淵從懷里摸出一錠金燦燦的金子,在打手們眼前揚(yáng)眉吐氣地晃了晃,“看到?jīng)],大爺我有錢了。好狗不擋道,滾邊兒去!”

  江淵抬腳就要朝里面走卻被打手厭惡地?cái)r住。

  “小白臉,別說你有一錠金子,是千錠萬錠都不行。實(shí)話告訴你吧,麝香夫人說了,你就是有金山銀山也別想踏入國色樓一步!”

  “憑什么?”

  “你還好意思問憑什么。燕尋小姐是丞相公子心上人的事眾所周知,偏你這般不識趣要和丞相公子爭風(fēng),不是找死又是什么。你自己找死也就罷了,但是不準(zhǔn)死在國色樓,這迎來送往的晦氣!”

  江淵對這位集榮華富貴于一身的丞相公子,嗤之以鼻:“什么丞相公子,不過是個只會玩兒蛐蛐遛鳥、喝花酒的廢物敗家子。你們怕他,我可不怕他?!?p>  打手鄙夷冷哼:“是,人家就算是敗家子,也是丞相家的嫡公子,當(dāng)今皇上的親表弟,太后的親侄兒。你呢,你是什么?差不多得了,別自找沒趣。你討不了好,我們也懶得打發(fā)你。真不知道燕尋小姐是不是鬼迷了心竅了,年少風(fēng)流的王孫公子多的是,也不乏容貌俊逸,情真意切的,竟然會對你這樣的廢物青睞有加,當(dāng)真鮮花看上了牛糞!”

  江淵眼珠迸發(fā)出一抹怒氣,森森冷笑,竟讓打手們有些發(fā)顫。

  “我是什么?我是秦王王師!”

  江淵指著慕笙簫,擲地有聲道:“而這位便是除了攝政王外西秦唯一的親王,秦王殿下!”

  江淵一話石破天驚,頓時引得不少王權(quán)貴胄紛紛側(cè)目窺探。

  打手們也是臉色一變。

  “你胡說!都知道秦王體弱,自先帝逝世來,與世隔絕,一直都在王府悉心養(yǎng)病。那少年郎如何會是秦王!”

  貴胄們紛紛目光相交,不乏疑惑。很顯然沒有一個人能將慕笙簫認(rèn)出。

  慕笙簫心中冷笑。這里面絕大部分人,他都認(rèn)得。只是他認(rèn)識他們,他們卻不認(rèn)識他。

  人走茶涼,他既淡出權(quán)力的中心,給那些人的印象也就自然淡了。

  這都是極為正常的事,他早已習(xí)慣,又何來驚愕。

  倒是江淵,他剛踏入王府,身為太后親信的管家就酗酒身亡。這世上本有巧合二字,只是在皇宮中長大的他不信罷了。

  和之前跋扈囂張,惡仆欺主的管家相比,江淵除了吃喝玩樂,市井作風(fēng),并無大的逾矩,相反因?yàn)榻瓬Y的到來,他在王府日子好過了許多。

  可他的心并未就此舒展,反而隱隱糾了起來,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些什么正在發(fā)生他不可知道的改變。

  今日亦然。江淵說他在王府悶久了,不顧皇帝那些侍衛(wèi)的阻攔要拖他出去散心,偏偏他還真的被他生拉硬拽地給拽了出來。這也就意味著,江淵的到來讓皇帝對他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未知的微妙轉(zhuǎn)變。

  至于為何如此,他目前還不得而知。

  看著對著打手雙手叉腰,氣勢兇猛的江淵,慕笙簫面對一團(tuán)什么都看不清楚的迷霧。他不愿猜測,但在皇叔回京之前又不得不猜。

  但有一點(diǎn),府墻外的空氣比金碧輝煌的王府要清新不知幾許,他影影綽綽記得上次上街還是父皇沒有患病之時。

  “說的好像你們這些人見過秦王一樣?!?p>  江淵冷笑著從袖袍里摸出一塊純金打造、色澤極佳的王令,令牌上書筆力蒼勁的秦王二字。

  貴胄們瞬間傻了眼。他們記不得秦王,但他們不敢不目光如炬地認(rèn)得這令牌上筆跡,只因那是先帝親筆,絕無半分作假。

  這王令上刻有先帝親筆手書的,當(dāng)今世上,也唯有秦王一人而已。

  那神色病態(tài)的少年定是秦王無疑。

  只是沒想到昔日風(fēng)骨凜然的秦王殿下離了先帝的教養(yǎng)竟落到這等不堪模樣,拖著孱弱之軀上青樓狎妓,被攔在門外還用先帝的余威壓人。先帝若是泉下有知,得知這王令被如此用法,怕是要?dú)獾脧幕柿昀锱莱鰜韱栕锊趴狭T休。

  堂堂親王竟然鬧出這么大的笑話,簡直令先帝令皇室蒙羞。

  貴胄們又是幸災(zāi)樂禍又是唏噓嘆惋,但有一點(diǎn)他們的反應(yīng)坐實(shí)了慕笙簫秦王的身份。

  “原來是秦王殿下??!”

  “秦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王令被拿出的那一刻,慕笙簫也不由地震驚。

  眼底微蓄起淚水,那是他五歲那年和背景強(qiáng)硬的東籬貴妃之子起了爭執(zhí),被打破了額頭。父皇便命人鑄就了這枚王令,并言,若有人膽敢冒犯,便將王令置其眼前,若再不遵,便直言見王令如見朕,若有異議,讓他直接找朕商榷。

  那日傍晚落霞,父皇抱他坐在膝上,滿目慈愛,“東籬貴妃的靠山是東籬。聲兒靠山是朕。西秦為四國帝尊不懼東籬,聲兒自不懼她一介嬪妃?!?p>  父皇如是不管不顧的寵溺,只是那枚王令至此之后他卻再沒有見過,后來追問才知,原是母妃怕他因此而變得飛揚(yáng)跋扈用梳妝匣給鎖了起來,細(xì)細(xì)塵封,至于匣子到底在哪兒,便不得而知。

  久而久之,連他也忘了自己有這么一枚王權(quán)至高的王令。直到母妃彌留之際,匣子才回到他手里。只是他遵照母妃的遺命,不到絕境絕不取出其中的王令,能忍便忍,這王令在危急時刻是他的保命符,然而不到萬不得已卻是惹出是非的催命毒藥。

  只是他平素里私密保管的王令不知為何會被江淵翻出,而今拿來做上青樓的開路符。

  “你們這些人笑什么笑!你們都能來國色樓,秦王就不能來了?!一個二個藐視皇權(quán),讓開讓開!”

  江淵將王令收回袖袍朝慕笙簫催促道:“瞧你傻不愣登的樣兒。愣著做什么??靵?,師父我今天帶你好好開開眼界,讓你知道什么叫冰肌玉骨,人比花嬌?!?p>  “混賬,誰要和你來這等污穢之地,快把王令還給王爺!”

  紅袖氣沖沖地走到江淵面前,杏目憤怒,心更是堵得厲害。

  江淵進(jìn)了王府之后,雖說掌管了王府大權(quán),但也替王爺嚴(yán)厲懲治了那些尊卑不分的惡奴,讓王爺?shù)玫搅嗽撚械淖鹁?,也還了王府一片清凈。漸漸地竟給造成一種錯覺,江淵雖然貪財(cái)?shù)蛔屓藧盒?,說是好色,其實(shí)也只嘴上調(diào)戲調(diào)戲,無半分逾越,見蒙受欺負(fù)的奴婢也要為其主持公道,不端著王師的架子,有時天南地北也頗為風(fēng)趣。

  她單純地以為他雖然市儈嘴毒,心地卻是不壞,那張雋秀邪氣的臉也是越發(fā)耐看舒心。

  如今看來她當(dāng)真是大錯特錯?;实叟蓙淼?,能有什么好人。以前的管家是,現(xiàn)在的江淵更是,偷盜王令,哄騙王爺來煙花之地,讓素來氣節(jié)清白的王爺淪為他人茶余飯后的笑柄,這樁樁件件當(dāng)真卑鄙。

  江淵無賴地翻起了白眼,“我是王爺?shù)耐鯉煟@王令嘛,自然就該待我保管。王爺你說對吧?”

  慕笙簫沉默著沒有反駁。王等皇叔歸來,便由不得江淵歸不歸還了。而今皇叔未歸,他用不著爭這一時意氣。

  “王爺不可?。 ?p>  “什么可不可的,王爺都沒有意見,你的意見,對不起不作數(shù)!”

  “你……”

  在打手們的愕然中,江淵徑直邁著步子走入了國色樓,知慕笙簫沒有跟上,不慌不忙道:“像今日這般風(fēng)和日麗的日子以后不多了。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才好啊!”

  珍惜當(dāng)下么?慕笙簫在心底念道。是啊,下次再離開王府已不知是何年月。煙花巷陌到底好過軟禁深宅,關(guān)在籠中的飛鳥得到片刻的自由也是好的。

  紅袖不可置信地看著慕笙簫,遲疑輕呼,“王爺……”

  只見慕笙簫迎著貴胄們興奮的鄙夷嗤笑,一身素衫磊落,雙目清澈如水,步入了國色樓,

  人心浮躁喧囂,他看慣了,便也不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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