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辛羸一陣郁悶,在對待大房的方針上面,被族長強(qiáng)行插手,讓他總有些念頭不通暢的感覺。
想做而做不到,牢獄一般的束縛,這無疑是很糟糕的感受。
起身來回走動,辛羸的思緒也跟著混亂起來。
“十一郎,十一郎,今年的糧食有著落了!”響兒那變聲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有些尖銳刺耳。
今年的糧食有著落了?
辛羸一陣驚訝,難道大房來人了?
抬頭看去,辛羸卻是忍不住一把遮住了臉。
小姑娘你這么天真真的好么?不是說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么?不是應(yīng)該早熟的么?
這般胡亂思索的時候,響兒已經(jīng)揮舞著手中的紅色紙張一路小跑著沖到了辛羸面前。
“喏,十一郎,文會請柬!”響兒高高的揚著紅色的請柬,一臉快夸我的表情。
辛羸內(nèi)心無語,但依然還是開心居多,畢竟剛剛在大房那兒吃了個閉門羹,緊接著又在族長那兒吃癟,這好不容易出現(xiàn)的順心事,自然值得開心。
“干得漂亮!”
“???干……干得漂亮?!”響兒滿臉疑惑。
辛羸無語:“就是響兒好厲害的意思!”
辛羸一邊說著,一邊笑著打開請柬,只見請柬上用繁體字寫到:
司馬云閣下親啟,二月初二,龍?zhí)ь^時,歷年皆有聚會之例,今年春,不才晉卿主持文會,定于西園共聚……
司馬云?!
辛羸臉上的笑容慢慢的僵住了,轉(zhuǎn)頭面無表情的看著響兒:“司馬云是何人?請柬是哪兒來的?!”
“??!他叫司馬云么?”響兒愣愣的看著辛羸,臉卻慢慢的紅了起來:“就是討要的……”
“胡說八道,誰人肯把自己的請柬給別人?我讓你討要是去找文會主人討要,討要邀請我辛羸的請柬!”辛羸微微有些生氣了。
可以想見,到時候他要是拿著這張司馬云的請柬去赴文會,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呢……
可看見響兒一臉委屈,他的心又軟了下來:“響兒……這么做不對的,我拿著別人的請柬沒用啊……”
“可是,文會主人跟十一郎你有仇啊……”響兒低下了頭,不服氣的辯解起來。
辛羸眉頭一皺:“跟我有仇?誰???!什么仇?”
“左衛(wèi)將軍王詵王晉卿。四年前,王詵在琉璃小街被你打斷腿了……”
王詵?
等等,這特么不是歷史上最能作死的那個駙馬么?
如果沒記錯的話,王詵這小子取了宋英宗趙曙的二女兒寶安公主,這本來是好事兒,可惜,王詵這家伙風(fēng)流成性,也不在意公主的看法,擅做主張的取了八房小妾,而且還曾經(jīng)當(dāng)著寶安公主的面跟小妾啪啪啪……最終卻是把寶安公主給氣死了,本來寶安公主死了就死了,偏偏這些事兒被公主的乳娘告到了宋神宗那兒,所以,王詵悲劇了……
看來我這前身也是個嫉惡如仇的漢子嘛,把北宋第一人渣腿給打斷了……
聽著響兒的話語,辛羸也剛好看到請柬的最后:晉卿敬上。
敬上?這可是很恭敬的用詞了。
不管王詵是不是人渣,這左衛(wèi)將軍的官位可不低了,再加上王詵乃是大宋開國功臣王全斌的后人,兩張疊加起來,王詵的身份可是相當(dāng)高貴的。
這個司馬云到底是誰?!居然能讓王詵如此謙恭?!
想來想去,辛羸也只能想到宋代似乎有個砸缸的司馬光,難道司馬云跟司馬光有關(guān)系?
不對啊,這個時間段,司馬光也還聲名不顯吧?!他自己都沒這面子,他親戚還能有這面子了?!
“中州百科全書,司馬云是誰?”辛羸思考了半天無果,開始在心底詢問系統(tǒng)了。
“叮!抱歉,新手的三次免費搜索機(jī)會已經(jīng)被宿主消耗一空,宿主當(dāng)前聲望不足夠開啟搜索!”
“你妹!”辛羸內(nèi)心一陣無語:“你從來沒告訴我免費只有三次的!”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宿主只要不是傻子就應(yīng)該明白吧?”
“那我哪兒用了三次了?!明明就才用了兩次!”
“友情提示,王安石變法,嘉佑八年,還有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辛羸一把捂住了臉,原來連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那次也算???
好吧,好吧,無力吐槽了。
辛羸收拾好心情,問道:“那以后搜索是怎么收費的?聲望值又是個什么東西?!”
“聲望的增加與宿主的知名度、曝光率、受人尊敬的程度等有關(guān),中州百科全書每次搜索,當(dāng)扣除一千點聲望值,宿主當(dāng)前聲望值:567,另,聲望還將涉及到系統(tǒng)后續(xù)模板,友情提示,多多賺取聲望值吧!”
搜索一次一千?
看著百科全書第一頁上顯示的567這三個阿拉伯?dāng)?shù)字,辛羸有些崩潰了。
也就是說,在賺到足夠的聲望之前,他只能靠自己咯?
算了,靠自己就靠自己,老子可是一千年后的新人類,智商……好吧,不關(guān)智商什么事兒……見識碾壓這個時代一千年!
既然沒法依靠系統(tǒng)了,辛羸也懶得去想司馬云是什么人了,反正是個讓王詵都恭恭敬敬的大人物。
所以,這種大人物的請柬,最好還是還給人家比較好。
“響兒,帶我去找那個司馬云,這請柬必須還給人家!”辛羸滿臉義正言辭。
“???這可是一年的糧食??!”響兒滿臉不情愿。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快帶我去,不然明天沒飯吃了!”
響兒扭扭捏捏的看著辛羸,也不說話。
“咋啦?還不快帶路?”辛羸滿臉疑惑。
響兒突然哭了起來:“奴也不認(rèn)識司馬云,這請柬是奴托李三兒幫忙的,李三兒估計是偷來的……”
“這……李三兒認(rèn)得司馬云么?”辛羸聲音有點顫抖起來。
“李三兒一天偷十多個人……”
完了完了……
辛羸腦子一陣空白,這文會去還是不去呢?
本來,如果能夠找到司馬云的話,把請柬還給人家之后,辛羸也有本事兒讓司馬云帶他去文會的。
這下好了,找不到司馬云,后續(xù)都是想多了。
而且,就這樣拿著這張請柬去的話,到時候怕是黃泥巴掉進(jìn)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沒有其他文會了?”辛羸在心底掂量了一下,能不去還是不去了吧,免得惹出大@麻煩來。
“沒了,奴打聽過了,二月二就西園有文會,整個汴梁的文人都會去,而后,大家都在準(zhǔn)備三月三上巳節(jié)文會,二月就沒有文會了……”
辛羸感覺像吃了蒼蠅一樣,皺緊了眉頭,如果不參加文會,就沒法博名,雖然,祠堂定論那邊族長會給他做主,可是自己總不能就什么也不干了吧?
萬一族長出手也不行呢?所以,自己必須給自己準(zhǔn)備點底牌來以防萬一。
再者,文會博名,不就相當(dāng)于提高知名度和曝光率了么?
聲望不就是這么來的么?!
“誒,響兒,你干嘛去?”回過神來,辛羸看見響兒垂頭喪氣的朝著門外走去,連忙問道。
響兒回頭,一臉泫然欲泣:“響兒不傻,響兒知道我們?nèi)遣黄疬@個司馬云,是奴惹禍了,奴這就把請柬丟了……”
丟你老母啊,不是,是……是啥來著?
“別,我有辦法!”辛羸趕緊制止,滿臉驚慌,還好在關(guān)鍵時刻回過神兒來了。
“請柬給我,找一張紙來,然后,響兒你去熬點漿糊!”
“漿糊?!”響兒不解。
“快去!”
“哦!”
辛羸打開請柬,仔細(xì)研究起請柬的紙質(zhì)來。
沒錯,辛羸即將拿出他小學(xué)時代的殺手锏——修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