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殿不是皇帝平時處理政務(wù)的地方么?!
辛羸一臉蒙蔽,他覺得皇帝要見他肯定是私人性質(zhì)的見面,見面地點也應(yīng)該是某個御花園才對,干嘛來那么正式的地方?!
就在疑惑之中,大殿中,另外出來了一個老太監(jiān),這老太監(jiān)抬頭看了辛羸一眼,便高聲喊到:“宣,辛羸入殿!”
聞言,辛羸滿臉尷尬,請問我這時候是不是該做點什么?!
怎么他娘的都沒人教我這些東西呢?!
應(yīng)該先喊一聲‘吾皇萬歲萬萬歲么’?
或者,其實是有什么特別的禮儀?!
“系統(tǒng)?!”
“升級中,升級進度百分之十五點三……”
尼瑪!升級這么久了,進度才到百分之十五?!你特么是張士貴的馬?
時間飛速流逝,很快就過去了十來息時間。
垂拱殿前,保持眼觀鼻鼻觀心的老太監(jiān)納悶的抬起了頭:“辛羸,何故躊躇不前?!”
辛羸無語,臉上堆著笑:“那個,公公,在下初次進宮,不知道是不有什么規(guī)矩,怕沖撞了圣駕!”
老太監(jiān)微微一楞,繼而笑了起來:“可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你快快進去便是,莫要讓陛下等得煩了。”
“沒有規(guī)矩么?”辛羸喃喃自語了一句,他就記得清宮劇或者那些清代小說里面,進宮可是相當(dāng)嚴肅的,甚至于還要在膝蓋上準備墊子,不然能把腿給跪斷了……
麻痹,感情三拜九叩只限于韃子滿清?!
辛羸滿臉痛恨,中華民族的背脊,被蒙古人砍了一刀,最后卻是被韃子砍斷的??!
這一世,他既然來了大宋,就要讓華夏一直強大下去,不給韃子絲毫機會!
帶著這些復(fù)雜的念頭,辛羸緩緩的朝著垂拱殿走進去。
美輪美奐的文房四寶,上等黃花梨雕刻的桌椅,在那黃花梨桌子上,除了厚厚的奏折外,還擺放了一盆精致的蘭花,以及一盆在后世都能賣價數(shù)千萬的紅珊瑚!
而在桌子背后,則布置了兩個椅子,兩個椅子中間卻是布置的長榻。
此時,一身明黃色服侍的男子便跪坐于榻上。
北宋人就是那么奇怪,明明有椅子,還偏要跪坐。雖然,皇帝這跪坐是代表對接見之人的尊重。
可是辛羸真的想坐椅子啊,真的不想坐腳后跟!
辛羸只是掃了皇帝一眼,便低下了頭,不好多看。
還好之前問過那太監(jiān)了,見到皇帝是不需要下跪的,只需要平常行禮即可。
“參見陛下!”微微彎腰行禮,辛羸別扭的喊了一句。
“唔,辛羸辛十一?”低沉的聲音想起來,雖有威嚴,更多的,卻似乎是和藹?
“是小人!”沒有官身,沒有功名,他便只能自稱小人,至于草民,抱歉,北宋沒有這種東西。
“抬起頭來,讓朕好好看看,好好看看辛栩的兒子!”皇帝開口了。
辛羸緩緩的抬起了頭,他也很好奇這位北宋最開明的宋仁宗長啥樣?。?p> 如果沒有今天這次覲見的話,再有最多一個月,這位仁宗皇帝就要見太祖去了,那樣,仁宗皇帝的模樣,辛羸是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入眼,明黃色的袍子有些刺眼,袍子上繡的龍紋更是栩栩如生,仿佛活了一般。
再往上,一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二十來公分長的胡須已經(jīng)泛白,額頭上有著三條長長的皺紋,已經(jīng)渾濁的雙眼卻依然炯炯有神。
跟隔壁老頭兒也沒多大區(qū)別啊!
“當(dāng)真一表人才!”仁宗皇帝贊道。
“今日歐陽修上奏足球之事,可很是夸贊了你一番?!?p> 辛羸連忙低頭:“不敢,是歐陽相公謬贊了?!?p> “非是謬贊,名副其實得很?!比首诨实圯p笑起來:“午間,我讓人查了你,西園辛十一,只有香如故,莫問樓物是人非事事休,還有那所謂的歌詞,另外,你那一句打人用磚乎,更是深得朕心!”
???
辛羸滿臉詫異,總感覺這皇帝跟自己想象中的皇帝不太一樣啊。
“你父親三年前戰(zhàn)死,如今你也快及冠了,承襲你父親職位如何?!”仁宗語氣低沉了下來。
辛羸搖頭:“多謝陛下厚愛!”
“為何?”
辛羸略微打了個腹稿,便開口道:“家父之職位,可是承襲而來?”
“不是!”仁宗搖頭。
“那我也不愿承襲?!毙临χ_口:“男兒當(dāng)自強,辛羸愿東華門外唱名。以進士出身換取官位?!?p> “男兒當(dāng)自強?好,好!”仁宗皇帝捋了捋胡須:“永叔(歐陽修的表字)說你常有奇言驚人,朕還不信,今日一見,卻是不得不信?!?p> “既如此,你便去準備科舉就是,若能中進士,朕賜你丹書鐵券!”仁宗揮手道。
丹書鐵券?!
這尼瑪,考中進士就有?!這丹書鐵券未免太不值錢了吧?
而且,這種東西,你給多了,老子會懷疑它到底能不能免死的。。。
仁宗忽然起身,低聲道:“朕四十二載為天子,對不起很多人,尤其范仲淹、狄青,還有你父親辛栩。”
辛羸莫名其妙。
仁宗卻接著道:“百年來,自從太宗開始,趙家對不起辛家實在太多。辛蘗對趙家不滿,朕也知曉?!?p> 辛羸陡然一驚,額頭上開始冒汗。
北宋不管再怎么開明,不管再怎么依法治國,依然是皇權(quán)至上啊!
辛蘗那番言語居然被皇帝知道了?那特么辛家會不會當(dāng)反賊給滅了?
“別擔(dān)心,辛家本就有丹書鐵券在?!闭f道這兒,仁宗陡然抬頭:“你若中進士,朕便再賜你辛家一份丹書鐵券,而朕要的,是辛家、是影衛(wèi)軍,永遠保我大宋。你,能做到么?!”
辛羸神情大亂,皇帝這么明說,分明是在敲打辛家??!
“辛十一必然如此,必學(xué)范六丈公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p> “甚好!”仁宗點了點頭,這才緩慢開口:“記住你今日所言?!?p> “辛十一必刻骨銘心,永不敢違背!”辛羸直接就表態(tài)了,這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這老皇帝和鄰家老頭兒有什么區(qū)別!
鄰家老頭兒只有和藹,皇帝老兒可還捏著你身家性命吶!
“八月,朕會開制科,你且來試試,前年蘇子瞻拿了第三等,被譽為百年第一,你也試試。與蘇子瞻比比,看誰更厲害些?!比首陴堄信d趣的說道。
汗!還八月呢?不出意外的話,三月您老就見太祖去了。
當(dāng)然,這話可不能說。
“辛羸必然竭盡全力?!闭f道這兒,辛羸感覺皇帝似乎也沒有多計較的意思了,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陛下,不知足球之事?”
“不急!”仁宗皇帝淡然開口。
看來是沒戲了!
辛羸暗自可惜,那么好的推廣機會啊。
“若無事,你便先回罷?!被实蹞]了揮手,顯得有些疲憊。
辛羸彎腰行禮:“小人告退。”
出了垂拱殿,辛羸只覺得后背已經(jīng)一片冰涼,卻是汗水濕透之后,又冷了下來。
瑪?shù)拢墚?dāng)皇帝的人果然都不簡單啊,而且,這仁宗皇帝還是個難得的明君!
另外,那晚辛蘗說的話,怎么會被皇帝知道呢?影衛(wèi)軍里面有皇帝安插的人?!
甩開這些念頭,辛羸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這才在王公公的帶領(lǐng)下,朝著皇城大門走去。
巍峨宮殿,不見一絲人間煙火氣。
剛出了皇城門,才走到二十丈死亡范圍外,朱雀大街上,便又有一輛馬車駛了過來。
“可是辛十一郎辛羸?!”馬車車夫探頭問道。
“是我!”辛羸滿臉詫異,今天是怎么了?那么多人找?
“皇太子殿下有請!”
梧桐者奇才也
哎,下周沒推薦位了,明明同期第二的說,感覺編輯不愛我,人家五萬字試水推,我十一萬字才試水推,人家同期第二,收藏沒我多,都能連推,到我就不行了。 不公正的對待,要是我再年輕十歲,肯定哭著找老師找爹媽去了。 可我已經(jīng)二十三了,我只能承受這些事,然后,自己默默努力。 小說里面都是逆襲的套路,我就希望,我這本小說也能夠來個驚天大逆轉(zhuǎn)。讓逆襲在現(xiàn)實也出現(xiàn)。 各位,喜歡的話,請幫我好么?! 不需要太多,只需要收藏和每天的推薦票就好,梧桐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