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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覆手盛世

“第十四章 書房”

重生之覆手盛世 蚌姑娘 2149 2019-02-28 12:26:23

  “哈哈哈,當(dāng)時情況的確兇險,姑娘能在那伙賊人面前撐到我們援軍趕到,已經(jīng)是巾幗不讓須眉了?!?p>  趙燾正尷尬于自己剛剛的記性,恰逢靖宛前來,將錯誤攬到了自己身上,他自然就坡下驢,順道夸了一句靖宛。

  “多謝九殿下謬贊,小女子愧不敢當(dāng)。若不是殿下出手相救,后果不堪設(shè)想,如此大恩,自不敢忘?!?p>  靖宛自然知曉這是場面話,回道。

  自古英雄愛美人,當(dāng)下趙燾原本氣急敗壞的心情也被靖宛低姿態(tài)的感激給化解了。雖說眼前這女子頭帶帷帽,不辨顏色,可身姿曼妙,說話如銀鈴般悅耳,不得不讓人心生欣賞。說起來,京城里倒是還沒聽過這般妙人呢。

  “說起來,還不知姑娘是哪家親眷?”

  靖宛前世是給那人賣命,為的就是謀大事,趙燾的性格不說掌握了十成十,但七八分還是清楚的。此人剛愎自用、又好大喜功,因為自身天資聰穎,不免有些目中無人。因而對付這種人,只能順著來,捧殺之法,最是方便。但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不引起趙燾的注意,夸獎可以,但恐過猶不及。

  “回稟殿下,臣女是泰安坊章家的親眷?!?p>  泰安坊處于城西,不比城東繁華,一條街上姓張姓章的五品、六品官員一大堆。趙燾素來不把這些人放在眼里,一聽這話,便不由有些可惜。此等出身,就算與自己有些緣分,也是不可能被納入府的。

  趙燾出身高貴,投懷送抱的女子數(shù)不勝數(shù),心下已經(jīng)直接將靖宛與她們畫上了等號。

  “張姑娘遭此一難,實在令人憐惜??催@天也快亮了,這樣,我派兩個屬下現(xiàn)在便送你入城。有我的面子,想必城門那些官兵不會盤查為難你?!?p>  趙燾言語輕浮,可做的事情卻令靖宛滿意。既未過多引起注意,又能安心入城,一舉兩得。

  “那便多謝殿下了?!?p>  這廂趙燾并未過多在意,可顧云徽一聽“泰安坊”、“章家”幾個字便放在了心上,他眼光不由得又多掃了靖宛幾眼。靖宛還未有表示,溫莞言已經(jīng)拽了拽他的衣袖,他的眼神太直白了。

  靖宛稍作整理,就把事情一一向父親道明。

  “是以天還未亮,女兒便已經(jīng)入京了。”

  章守成聽了女兒的描述,不由為她捏了一把汗,聽到后來,卻又為女兒進(jìn)退得宜的舉止而高興。這就是他的女兒啊,雖未長成,卻已經(jīng)是如此優(yōu)秀了。

  “你做的對,對方雖是皇子,身份顯赫,母親又受寵,為人卻短視剛愎。與他多過接觸,反而會招惹許多的麻煩。”

  章守成撫了撫胡子,又給靖宛面前的杯子添了些茶水。他做得非常自然,靖宛并沒有什么不適,也未曾察覺她的父親心里因為為女兒添茶而泛起些許激動。

  “說起來,你和顧家那小子的婚約,也該提上日程了。雖然你才剛剛回來,但早點把這件事定下來,到時候我再和蔚祁(顧云徽父親顧青的字)說說,把你在家里多留幾年?!?p>  說到這里,章守成嘆了口氣,

  “你不要怪我,這些年來,我和你母親時常掛念著你,我們也想讓你承歡膝下,可是女子終究是要出嫁的。顧家長盛百年而不衰,就算現(xiàn)在落沒了些,可也能保你一世無憂。長興侯又與我相交多年,他們家沒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事情,顧家大郎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是個好孩子。有我在,他想必不會虧待你。”

  靖宛心里感動,她一直知道父母為她考慮良多,若不是她多活一世,從表面上看,顧家怎么都是一個好去處??深櫾苹针m是好人,卻不是圣人,他也有七情六欲。他動了感情,付出代價的卻是自己的親人,這一世,她必要折斷他的翅膀,讓他自己付出代價。

  “父親,你與顧家當(dāng)初訂婚,可有立下什么字據(jù)?”現(xiàn)在的她不能籌謀良多,需得先把眼前這莊婚約解了再說。

  “君子無信不立,我與顧蔚祁相交多年,哪里需要這么見外。不過說起來,他當(dāng)時把他們家的族玉給了我,就是小時候佩戴在你脖子上的那塊。我也把你祖母留給你的玉佩給了他,算作信物。”

  靖宛卻壓不下心里的驚訝了,面上也帶了出來:“您是說,我的那塊金佛鑲玉?那不是小叔給我的?”

  “是呀”

  章守成解釋道:“你小時候不是很喜歡嗎?我讓你小叔拿去給你,他逗你玩,和你換玉佩,你也答應(yīng)了。你那時候年紀(jì)還小,就沒跟你說它的來由?!?p>  靖宛哭笑不得:“我也不知道它就是信物呀?當(dāng)時我想著小叔是想要我的玉佩,自然是會給他的。沒想到他又轉(zhuǎn)手給了我一塊金佛吊墜,我以為是小叔給我的補償呢?!?p>  “唉,守春也是個沒大沒小的,就愛尋你開心。這把年紀(jì)了,也不安定下來?!?p>  章守成輕搖了搖頭,嘆氣說道。

  靖宛已經(jīng)多少知曉了自己的婚事內(nèi)情,便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之后的事情她自己安排便是。她見父親提到小叔,便寬慰他說:

  “這些年小叔心里應(yīng)該也有苦衷,父親您莫要怪他。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緣法,小叔一定會走出來的。”

  “你都得看出來,我又何嘗不知道??赡隳侨鍏s還真以為守春是覺得白發(fā)飄逸出塵,特地跑到波斯國染出來的。可他雖然面上浪蕩,這種理由能蒙騙得了我?我只怕他的執(zhí)念太深,恐怕入了魔了?!?p>  “父親,你身為一家之主,自然是記掛著家里的每個人的,您心里有主意我們都知曉。可是您也要多保重您自己的身體,您要知道,您是我們家的頂梁柱呢?!?p>  父親雖然和三叔是雙生子,可三叔只是小小編修,又不愛社交,十分注重養(yǎng)生之事,自然神采奕奕;而父親在官場上與人斡旋,又身兼重職,當(dāng)初祖父去世被奪情就可以看出來深受圣上重視。雖過而立之年不久,卻已然老態(tài)已顯。

  “好女兒,不用擔(dān)心父親,我一定會撐著這個家的,我還要看著你們一個個的有個好歸宿呢。天也晚了,我與你一同回去,你母親恐怕還想和你多說會話呢?!?p>  “窗外,一輪圓月懸于天空,輝光灑在著地上,反映出這個家庭兩世來的第一次團(tuán)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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