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到我對鳳王必有防備,而且對付鳳王的法子為了萬全,也是個不必非得我親自出場的法子,就等著我投降呢?!被诵迖@道,接著她瞄了眼撲天,戲謔道,“對了,雖說我有法子救楊戩,不過我也不介意多等等,讓他死了罷,啊,你們猜我拖了多久?”
撲天頓時暴怒,一把奪過銀彈,化為原型,眨眼功夫便竄出窗戶,向梧桐林而去。
凰修耍了人之后心情很好的往憑幾一靠,打算喝杯酒,銀杯剛端起,不料被銀合的手撫上了杯沿,那亮晶晶的銀子立刻從手指處往外擴散的黑了一片,凰修臉色一變。
“你的膽子讓我佩服?!便y合笑的溫柔似水,“勸你還是別耍人,對大家都不好?!?p> 撲天還未到梧桐林,便在憂心梧桐林這百鳥群居之所地大怎么找,結果一到,就發(fā)現(xiàn)根本不必操心。
只見梧桐王宮方向一聲“轟隆”巨響,沙塵爆揚,撲天心下一寒,急忙往那邊飛,剛到王宮外瞧見圍住內里打斗場的一大隊王宮禁衛(wèi)軍,就和一個人撞在了一起,撲天鷹定睛一看,“錢浩……”
楊戩身為一個近戰(zhàn)好不容易靠近了法師,結果在一片殘痕斷壁中被鳳王一杖掄了出去,心道,這法師怎么近戰(zhàn)也那么強?
原本干干凈凈的衣裳現(xiàn)在全是破洞,塵土混著血跡扒在腹部恐怖的灼傷和穿透洞上,楊戩在碎瓦中試圖起身,但腹部被掄的疼到他又摔了回去,無奈自語,“自我八九玄功大成,修成金剛不壞之身后,好久沒人破我防了,還真不習慣……”
“以你出身很難想到,會替玉帝做事。”鳳王帶著杖子行來,“原以為小輩里出了個能看的,沒想到不過也是個趨炎附勢之徒?!?p> 楊戩吐了口血,強橫撐著自己爬起來,身形卻也不免晃了晃,“啊嘞,這世上怎就那么多咸吃蘿卜淡操心的?若不服玉帝,整日嘮叨著我不知好歹,服了,又說是貪戀權位,左右都不順意,有毒么?”
他斜斜瞄了眼鳳王,“本座做事憑的是自己意愿。”
“你獨自前來便是因他當年害金烏一事不好示眾,呵,他也不是什么正直君主。”
“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是,半斤八兩怎么好意思說對方的?”楊戩覺得鳳王相當滑稽了,“先朝天帝放任神仙獨大,終物極而反,令先天眾神消逝,我怎能放你重現(xiàn)當年的暗無天日?你這等孽障,于世不容!”
“楊戩!”鳳王惱羞成怒,一揮長杖,再次將楊戩擊飛了出去,他招招下的都是死手,可楊戩的生命力防御力簡直令人膽寒,不論是在他身上穿了幾個洞也完全殺不死。
“哈,鳳王修行那么多年,卻拿不下我,也不過如此了,就這樣還想反叛?就玉帝一個法力都高強到讓你望塵莫及,你夢做的真不錯。”楊戩一點也不介意再挑釁一下鳳王,雖然換回來的是更可怕的攻擊,無數藤蔓從地底沖出,欲捉了他。
楊戩試著砍斷,發(fā)現(xiàn)這些藤蔓堅韌異常,以三尖兩刃竟也無奈它何,只得化光躲閃。
藤蔓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若是法力低微些的神仙來了,便只能瞧見無數幻影。楊戩覺得這整個森林都在給鳳王提供力量。
楊戩在同輩中是翹楚,能力甚至超越了自己師輩不少人,從小到大被贊“天才”,若非與玉帝關系不合,恐早是天界當之無愧的第一神將,但他永遠清楚,自己再“天才”,也很難彌補別人修煉了幾十億年的差距,而他只是個幾千歲的“幼兒”。
這個差距在眼前與鳳王的戰(zhàn)斗中充分體現(xiàn)了出來,自己被弄死根本就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