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感覺到懷里狗兒有些掙扎,就放了下去。
哮天犬化成年犬形對著知圓一頓嘶咬,那叫一個狠,一口就是碗大一個洞,咬的知圓連連求饒,呂洞賓默默把自己眼睛遮了,覺得楊戩對他好像還真不錯。
“別咬了,這等東西咬了也不怕臟了你的狗嘴。”楊戩冷冷道,哮天嗚咽一聲,又變回小型竄回楊戩懷里,楊戩皺了皺眉,撲天掏出根手絹,遞給楊戩,楊戩便給哮天擦嘴上沾的污血,場面跟寵物鉆進蛋糕堆,主人在擦奶油一樣和諧,看的呂洞賓冷汗直下,心道這得是什么日常環(huán)境才會練出此等冷漠???
楊戩擦干凈就丟了手絹,撲天也沒表示,沾了知圓血的她也不想再要。楊戩又問呂洞賓,“這個和尚,師父是誰來著?”
“報國寺的一個老和尚?!眳味促e從地上自己搖搖晃晃爬了起來回答,“是個好人,可惜徒弟收的不好?!?p> “主人收哮天的法器恐怕就是這個了。”銀合從知圓懷里扯出一張布畫。
“低配版本的江山社稷圖?!睋涮爨托σ宦?。
“帶上他,咱們?nèi)髧??!睏顟熘笓]。
話罷,楊戩一行便向報國寺而去。呂洞賓糾結(jié)了會兒,他與二郎神交往不深,只在他好友八仙之一的鐵拐李那兒聚會見過幾次,如此便心想二郎神兇神惡煞的該不會為難人家老師父吧?放心不下,呂洞賓還是跟過去了。
到了報國寺,這寺廟是此地數(shù)一數(shù)二的,倒是氣派。
天色還早,寺廟沒開大門,呂洞賓原本以為楊戩會直接領(lǐng)著人闖進去興師問罪,不料后一腳到的他居然看見楊戩在大門口等著。
“什么情況?”呂洞賓一時詫異,竟脫口而出。
“嗯?”楊戩迷惑了,“怎么了?”
“呃呃,我只是沒想到真君才沒進去。”呂洞賓下意識就退了一步。
“方敲門,開門的沙彌看見知圓,嚇著了,我就讓他去通報給知圓他師父,我自己在這兒等等,免得再嚇到人?!睏顟鞜o奈嘆道。
你還在乎這個???呂洞賓瞄了眼跟血池里撈出來般被銀合撲天拖著的知圓,覺得自己完全無法理解眼前這尊大神。
話說完,老和尚也到了,看見這等場面也沒驚訝,只連連嘆氣跟楊戩行禮道歉,“貧僧早算了這孽徒有此一劫。”
“也不是什么大事。”楊戩手中化出一畫卷,一展開,便自己環(huán)繞在了楊戩周身,一條有幾分虛幻金龍也顯現(xiàn)了出來,對著空中便是一聲龍嘯,“這是千年前女媧娘娘贈我收妖的江山社稷圖,與你那布畫倒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既然知圓收哮天入布畫,那就也入我圖里呆上一時半刻,這段事也算了了?!?p> 知圓呂洞賓跟老和尚臉都慘白了,這布畫威力哪能跟江山社稷圖相比?進去一圈安有命在?
楊戩瞧出他們擔憂,補充道,“放心,既然呂道友放了哮天,沒讓此事惡化,便沒有償命的必要,知圓……”楊戩俯身在知圓面前,微笑道,“你可得好好謝謝呂道友救你一命之恩?!?p> 知圓連忙向呂洞賓磕頭賠罪道謝,呂洞賓一時蒙了,不是楊戩自己愿不追究么?怎么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倒成自己救了知圓一命?
世間真奇妙,這是呂洞賓此次凡間一行最大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