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裕,性別,女,這是她母親告訴她的。
康安裕出生在茹毛飲血時代的一個母系部落里,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因為男人對她們而言就只是生育工具,一般只有春季交配的季節(jié),族里的女人才會出去搶男人回部落,交配完了,放男人走,然后,生女兒留下,生男兒丟出去喂狗。
康安裕要學打獵、做飯、縫補等等男女不限的活,本來日子過得挺好的,直到有一天,她的部落被父系部落的滅了,部落里的所有女人,都成了男人的奴隸,包括她。
她年紀十三歲,正好到生育年紀,又因為出眾的外貌,她被部落長賜給了他的三兒子為妻。
妻?康安裕不屑的心想,我才不想嫁給男人為妻!男人算什么東西?也配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侍女為她梳洗干凈,套上干凈的狐貍皮毛縫制的衣服,帶上磨的光滑的骨頭做的首飾,她被侍女稱贊了很多聲漂亮。
侍女道,“恭喜了,能嫁給部落長的兒子,真是福氣呢?!?p> “福氣?”
“是啊,部落長家里都有奴隸伺候,你日后再也不需要縫補、做飯了?!?p> 康安裕一愣,疑惑問,“那打獵呢?戰(zhàn)斗呢?”
侍女笑道,“當然是更不需要了。”
康安??粗枥锏牡褂皾M臉惡心,她從來沒有這么打扮過,她不需要這么打扮,這些丁零當啷的骨頭、石頭限制了她打獵時投槍的速度。
不過,那個插在頭發(fā)上的骨簪倒是有點用處,可以在新婚的晚上,捅進新郎的脖子。
很快,到了晚上,部落里的人都點了篝火,載歌載舞,她被送到部落長面前,和那個病秧子般的三兒子成親,那些男人灌她的酒,灌了很多,但那個時候的酒并不醉人,她自然是什么事也沒有,養(yǎng)精蓄銳等待晚上殺了新郎,逃出部落。
半夜,她和新郎被推進了用草與木頭堆積起來的房子,那個弱不禁風的小孩居然真的把她壓在毯子上,摸了上來,他很喜歡她的腿。
“你知道怎么做嗎?”康安裕摸著新郎的稚嫩的臉,一邊說,一邊懷疑他下邊恐怕都還硬不起來。
“父親兄弟都教了?!毙吕韶澙返幕卮?。
“那就好?!笨蛋苍C阶约侯^上的發(fā)簪,拔了下來,“他們有沒有教你,我們這個部落的女人都特別不好惹?”
新郎的驚呼還未出口,就已經(jīng)被捅穿了喉嚨。
康安裕冷漠的從毯子上爬起來,從房里偷偷摸了出來,她跑了,不知該去往何方的跑了。
跑了一天一夜,她倒在了樹林里。
她想,快死了吧?已經(jīng)……無處可去了。
恍惚間,康安裕好像看見天空有青鸞拉的車向她飛來,停在了路邊,有一個穿著從沒見過的奇怪料子的美麗女人從車上下來,她蹙眉俯視著螻蟻一般的康安裕道,“這孩子倒是可憐。”她從袖子里取出了一顆金色的小丸塞進了康安裕的嘴里,隨后,康安裕徹底暈了過去。
暈了不知道多久,康安裕醒來時,她毫無餓與累的感覺,她想,她是不是遇上了神仙?
后來她繼續(xù)往前走,覺得自己應該已經(jīng)擺脫了那個部落,她看見了又一個部落,里面有男人,也有女人。
她招呼了一個女人,想弄些水喝,女人見她衣著打扮倒是富貴,好奇她從哪里來。
“我想投靠一個部落,姐姐知道怎么辦嗎?”
“你是女孩,嫁給一個男人為妻吧。”
又是……為妻?康安裕很難受,“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附近沒有女人的部落嗎?”
女人像是聽到什么可笑的話,笑道,“女人也能建立部落嗎?那打獵怎么辦?戰(zhàn)爭怎么辦?怎么搶的過男人?”
康安裕急切反駁道,“我就是女人的部落來的!”
“噗嗤!”女人不信,“那你的部落呢?”
康安裕良久無語。
“你怎么了?”女人的手晃在呆住了的康安裕眼前。
康安?;厣窳耍α诵?,道,“我是男人。”
“?。俊?p> 康安裕,性別,男,這是她自己告訴她的。
很久以后,康安裕第一次跟著楊戩見西王母,總覺得西王母看上去很眼熟。
“有嗎?”西王母不像是見過她的模樣,“不可能見過吧?”
畫上霜
康安裕: 楊戩的兄弟之一,梅山七圣之首,與張伯時,李煥章,姚公麟,直健,郭申一同居于梅山,因此被世人與其他五人并稱梅山六兄弟,而楊戩因居灌江口,只常去梅山,被并稱梅山七圣。 外表和身體是絕對的蘿莉,但內心是個爺們,性情仗義豪邁,有些匪氣,使用武器是一把大鐵錘,武力值梅山六兄弟之首,也是楊戩不在時的最高掌權人。 因在七圣中年紀最大,所以把照顧梅山其他六圣當做責任,最寵愛的是最小的弟弟楊戩,可以說是幾乎無腦的寵。 最上心的是二弟張伯時,因為對張伯時的武力壓制,導致張伯時他爹起過把他娶回來當兒媳婦的想法,在梅山七圣都震驚之時,被張伯時以自己絕對不搞ji的理由嚴詞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