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航笑著點了點頭就坐了下去。
果然是有這種東西?。?p> 不過李航也明白,這年頭的那些讀書人還沒有那么的封閉,沒有像是后世那樣,只不過是劉波刻意要找茬而已。
南北士子之爭?。?p> 李航郁悶的搖了搖頭,這幫搞學文的,不會真的準備搞成文人相輕,然后用各種的教條來規(guī)范對方吧!
要是真的將這個時代變成明朝那種朱理學說,那估計真的就是藥丸了。
李航小心翼翼的看著一旁的學生,那幾碗大的紫菜湯就端到了那些學生的桌子上。
大脖子病很難治,至少得治療超過三年以上才會逐漸的消退,有的甚至是需要四五年。
只要每一周吃點含碘的東西就行了,雖然因為渤海不產(chǎn)海帶,所以昆布是略貴,但是紫菜這種東西倒是很常見,但是也不是很便宜,畢竟這玩意可是海產(chǎn),要運送過來就不便宜了。
要知道這年頭可不是后代的物流時代,沒有高速公路,這一路都要靠肩扛人挑,外加騾馬馱運,這一路的運費簡直是天價。
但是堂堂徽山書院絕對是吃得起的。
畢竟這是面子工程形象工程,徽山書院也絕對會花這個錢。
劉波咬著指甲看著李航。
他從惠允的失敗之中隱隱感覺到了這個李航的不一般。
以前他要這么說別人,估計那學子在就嚇得跟鵪鶉一樣躲在那瑟瑟發(fā)抖了。
那像是李航這樣,張口就來對答如流的。
這小子厲害?。?p> 兩個南方士人的代表只是看了眼李航,就不由得有了一種此子有點不凡的感覺。
不過這事情他們也拿捏不準。反正這次過來也只是試探一番,他們也正好可以回去報告給恩師。
至于這和尚……
這和尚就坐在了那石頭旁邊,每天給石頭澆水,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神經(jīng)病似地。
李航也沒有去管他,只是好奇的看著這些所謂的招生。
招生考試的題目大約是兩種,一種是測試對方的識字程度的測試,就是讓你朗誦一篇文章,不得不說這出題的人肯定是經(jīng)過了細細的思量。
文章很長,但是這文章多半都包括了日用文字。
這另外一個考試就是測試他們的智商了。
一個簡單的三斗五斗水桶要分出四斗水的簡單測試。
這種測試李航相信可以難住大部分的小孩子。
畢竟小孩子們在沒有學會數(shù)學或者是經(jīng)歷過相關(guān)的事情,是很難光是靠想象去想象出來的。
其他的測試的題目也有,只不過這些李航就沒有看了。按照他們的規(guī)則,自己的這些孩子基本上都不能上書院,但是李航到不覺得自己的學生會比他們差多少,畢竟自己的要求跟他們不一樣,而這個時候?qū)W院里的王院長也終于給自己一些福利。
李航最需要的東西。
書本!
雖然只有一套書冊,但是這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
這種正規(guī)的學生的書本也只有這些書院有存貨,自己那可沒有,要單獨去買一套那實在是太貴了,要走蘇掌柜的拖運,而這里就不用,這都是手抄本!
回去了之后李航也要讓那些孩子去抄寫。
雖然一樣是儒學居多,但是李航還是看到了很多其他的書本,比如九章算術(shù)等東西,甚至是一些藥理的書籍也有,雖然不是很多,但是這些書籍還是收錄在了書院里。
書院這么大,不可能沒有一兩個郎中,而且這些郎中也是學文的。
只是他們家傳了醫(yī)學,所以最后才落戶在了書院里頭。
大致上搞清楚了書院的運作,也差不多搞清楚了這附近的那些私塾的運作。就連那南北士子的爭奪的東西,他也差不多知道了。
至于這個世界的格局,李航也終于是在這個地方看到了這個時代的地圖,或者說大贏朝的地圖。
讓李航覺得危險的是,此時此刻大贏朝并未收復整個東北地區(qū),也并未像是后世一樣將蒙古地區(qū)納入進來,加上這西北和西南地區(qū),可以說現(xiàn)在的這個大贏朝也只是一個雛形而已。
別的不談,光是沒有能探索到夷洲和海南島那些地方,這就已經(jīng)是比起古代有所不如了。
這時候李航甚至是還看到了大贏朝的探索范圍。
這些探索的范圍非常小,海上的探索范圍甚至是才剛開始。
畢竟沒有巨大的海船,這種探索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拿到了想要的東西,李航也準備收拾收拾就走了。
這書院他倒是沒有什么興趣了?!按罅Γ∫院髣e說什么仙法什么的了,那東西太麻煩,會惹麻煩的!”
“是師傅!”王大力耷拉著腦袋,一臉郁悶的跟在了后頭。
李航跟王院長說了自己要走的事情,也跟朱正恒說了一番,畢竟自己的家在東林港口,不可能總是不回去。
只不過這一次回去的時候,經(jīng)過那大和尚的身邊的時候,就看到惠允已經(jīng)是雙目圓崢的看著地面,就連李航從他的身邊經(jīng)過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因為這地面上一塊石頭破土而出了!
這是種子的力量!
要知道這可是四十多公斤的石頭,在平常人的想法中,種子是不可能頂?shù)脛铀鼈儭?p> 而這個石頭的出土就意味著所謂的神跡是人造的,或者說是可以被人造出來的。
惠允很受打擊。
“李秀才大才,貧僧佩服!”
大和尚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惠允大師……”
“騙人的!都是騙人的!”大和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絕望。
“騙人的又如何?”李航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和尚。
看著他那疑惑的眼神看向了自己,李航也知道他只怕是有點迷惘有些類似于信仰崩塌一樣的情況。
自己深信不疑的東西都是假的,這在某些時候是很致命的?!白诮瘫緛砭统錆M了謊言和欺騙!本來就是上層用來玩弄下層建立起來的精神的理想鄉(xiāng)而已,什么佛國什么凈土什么天國,不過是愚民榨取錢財?shù)牡谰摺!?p> 李航無視了這個大和尚捏得有些發(fā)白的關(guān)節(jié),只是繼續(xù)說了起來。
王大力不動聲色的站在了李航的身前。
大和尚惠允很危險,這是他的直覺,這也是他最依賴的東西。而現(xiàn)在的惠允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受傷的野獸。
李航看了眼惠允,隨后才繼續(xù)說了起來?!凹热槐揪筒淮嬖?,那就只是存呼于你的心中,既然你都已經(jīng)信它了,那它存在不存在重要么,佛祖不過是來約束你而已,拿宗教約束自己為圣,拿宗教約束別人為賊!”
李航說完就拍了拍王大力的肩膀。“走吧!”
王大力沉默了一會,隨后才點了點頭跟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