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鑫來到肯思羅監(jiān)獄已經(jīng)是第60天了,在這60天里,凌鑫第一次度過了一個人的新年,這使他倍感孤寂。
凌鑫在C區(qū)跟其他人都相安無事,只能聽到隔壁人的喊聲,平時凌鑫也很少跟他們交流,隔壁到處都是吹著著自己曾經(jīng)的“英雄事跡”,殺了多少人,搶了幾次銀行。凌鑫平時只有在一起出去勞動的時候才能跟他們有正式交談,凌鑫跟著一些美國人這么久的聊天,憑著凌鑫的學習能力,凌鑫的口語進步非常大,連一些美國的下流話都能出口自如了,在這里是沒有什么文明的,絕大部分都是壞事做絕的人。
凌鑫從其他人口中打聽到肯思羅監(jiān)獄分為四個A、B、C、D區(qū),D區(qū)是還有機會出去的囚犯所住的地方,而在C區(qū)以上的每一個囚犯至少都是無期徒刑。在C區(qū)的囚犯對B區(qū)都不是很了解,B區(qū)好像都是死刑犯或者死緩的犯人的所在地,而A區(qū)就沒有人聽說過了。不過從C區(qū)過去的囚犯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這天凌鑫在狹窄的房間里踩著步伐,在小房間里雙腳快速的按難以預(yù)測的規(guī)則擺動著。行蹤步真難,凌鑫現(xiàn)在展現(xiàn)出來的步伐一點進展都沒有。算到現(xiàn)在,凌鑫也有練了小半年了,可惜還是跟從前一樣,想到慶青說的行蹤步之難,凌鑫現(xiàn)在是有了一些認識。凌鑫休息了一會,開始運用慶青教的巧勁人立在墻壁旁開始雙手鍛煉,只見凌鑫頭一點,雙臂往下支撐著,整個人就沒有依靠墻壁就立了起來,肌肉像虬龍般鼓起。
這時,鐵門前走來了兩個獄警,叫著凌鑫去準備一下?lián)Q個牢房。凌鑫滿身是汗,獄警并沒有給凌鑫太多的時間。凌鑫背靠著鐵門雙臂被重新戴上了鐵銬,獄警帶著凌鑫走出了這棟樓。路上都是帶著大狼狗巡邏的警察,一些犯人跟凌鑫一樣被押著不知送往何處。
凌鑫在兩人的押送下上了一輛小車,小車緩緩的開著。凌鑫所在的后車廂是全封閉的,凌鑫也看不出車往哪個方向開。隨著一聲開門的聲音,凌鑫入眼的是一個現(xiàn)代簡便的大樓,灰黃的顏色無聲的訴說著這里的性質(zhì)。凌鑫在兩人的注視下走在前面,一路上兩旁牢房里的人靜靜的看著凌鑫和兩個獄警并沒有說話,和當時凌鑫初進監(jiān)獄時的喊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凌鑫木然的走到了上面牌子寫著的233牢房,被命令著走進去。從外面看去,里面有七個人,上下鋪有八個床位。凌鑫走了進去,沒有說話,凌鑫赫然發(fā)現(xiàn)那個帶著眼鏡的白人青年是他曾經(jīng)見到過的。牢房里的氣氛直到獄警走了才活躍了起來。
一個膘肥體壯的四十多歲的黑人對著凌鑫說道:“新來的,是要干架還是干我?!焙谌苏f完,牢房里所有的人哈哈大笑,只有那個白人眼鏡男在一邊默不作聲。
“我不想干架也不想干你?!绷桷卫潇o的說道。
“這么細皮嫩肉的不干可惜了?!绷硪粋€黑人說著猥瑣的笑著,這個黑人不過17、8歲,看起來精瘦無比,就像個營養(yǎng)不良似的。
在233牢房里總共有四個黑人,三個白人。很明顯除了那個眼鏡男其余的黑人都是一伙的,除了那個看起來瘦弱的黑人,其余兩個黑人看起來也是滿身肌肉,一看就知道經(jīng)常鍛煉。白人除了那個眼鏡男,其余兩個明顯也都是以那個肥膘男為尊。凌鑫拿著東西放在一旁,走到了自己的床位默不作聲。下鋪是眼鏡男,上鋪是凌鑫的床位。
牢房里幾個人開著下流的玩笑,目前并沒有要來找凌鑫麻煩的意思,凌鑫坐在自己的床位上什么話都沒說。
夜晚,夜已經(jīng)深了,樓道上還有著四個獄警穿著防暴裝備,前面拿著個盾牌前進巡邏著。凌鑫防備著都沒睡著,到了后半夜凌鑫才模模糊糊的睡過去。
第二天是放風的日子,犯人們?nèi)伎梢猿鋈ゲ輬瞿沁吂?。?jīng)過和眼睛男的交談凌鑫明白了這前面兩個地區(qū)都是待考驗的囚犯呆的地方,剛進來的人都要呆滿單人間2個月,沒有其他事情發(fā)生就會轉(zhuǎn)到多人間。除非是再次做出嚴重的犯罪行為才會被轉(zhuǎn)到單人間甚至被槍斃。如果再經(jīng)過考驗合格就會轉(zhuǎn)到肯思羅監(jiān)獄的正常生活區(qū),正常生活區(qū)里面有廚師、理發(fā)師,當然這一切都是由犯人自己做的,會什么做什么,其實跟外面的世界沒多大區(qū)別,唯一的區(qū)別就是限制了自由。凌鑫發(fā)現(xiàn)自己對肯思羅監(jiān)獄了解的太少了。
放風時候大部分都是各自一個牢房的人聚集在一起,凌鑫和眼鏡男站在一起,稍稍和自己牢房的人隔著一點距離。放眼望去,基本上都是白人和黑人,黑人為最多,白人次之。上百個人里面只能找出一兩個亞洲面孔。
放風的時候是最容易出事的,所以監(jiān)獄里制定了嚴格的防范措施和懲罰。凌鑫看著開闊的草場,思緒都隨著遠方的白云飄蕩,好似此刻凌鑫正獨自一人在外欣賞著美景。
邊上十幾個獄警拿著高壓電棍在一旁巡邏著,一擊就能讓一般人失去反抗能力。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喚醒了凌鑫的遐想,只見一個矮個子的亞洲人被人推到在地,其余人黑人白人一下子涌了上去十幾個拳打腳踢,亞洲人試著反抗,卻再一次的被人推到在地。上百的人因此混戰(zhàn)了起來,旁邊的人也跟著肥膘他們打了起來,凌鑫被迫反抗著,眼睛男躲著凌鑫后面瑟瑟發(fā)抖。
拿著電棍的獄警根本不敢沖進來,獄警鳴槍示警,空中連發(fā)了三發(fā)子彈。局勢已經(jīng)失控,百來人好似都沒有聽見槍聲繼續(xù)混戰(zhàn)著。肥膘黑人對著233宿舍大聲喊了一聲趴下,主動的趴到了地上。只見旁邊涌出了十幾個防暴獄警,拿著M-58長槍對著人群擊打著,橡膠子彈像是不要命似的嗖嗖發(fā)射到人群之間。凌鑫在肥膘的喊聲之下拉著眼鏡男趴了下來,其余有經(jīng)驗的早就趴了下來,只剩下一些剛來的犯人還站著互毆。肥膘接著喊道:閉上眼睛、捂住耳朵。凌鑫一看遠處獄警手上的手榴彈,急忙閉上了眼睛,遮住耳朵。
只見防暴獄警朝著人群的范圍扔了四五個震撼彈,凌鑫只感覺眼睛一白,巨大的噪聲傳來,凌鑫瞬間就感覺耳朵嗡嗡嗡的響,好一陣子都反應(yīng)不過來。過了一會兒,凌鑫睜開了眼睛,很多人都已經(jīng)被噪聲給震暈過去了,眼睛男昏倒在地上,眼鏡都掉在一旁。
“沒暈的把自己牢房暈過去的都帶回去?!崩嚷暲飩鞒隽朔浅4舐暤膰绤柭曇簟?p> 凌鑫牢房只有個眼睛男和那個瘦小的黑人暈過去了,看看周邊是暈的最少的一個牢房了。上百人互相扶持著走回了牢房,而那個不知道哪個國家的亞洲人躺在地上被送到了醫(yī)院處。
引發(fā)這場大混斗的人被送回了單人間,幸虧那個亞洲人沒死,不然這里的許多人都將面臨司法指控。雖然所有的人都是無期徒刑,即使說虱子多了不癢,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面對一個人的孤寂。這次放風引起的事件將導致這次出去放風的上百人在半年內(nèi)都不能放風,同時能去正常生活區(qū)的時間都將會延遲一年。
...
在牢房里,凌鑫在默默的鍛煉著,牢房里的人對凌鑫的行為也習以為常了。從上次放風回來,那個瘦小的黑人奧多姆叫著一個有著小肚腩、紅鼻子的白人約翰來一起騷擾過凌鑫被凌鑫三兩下打趴下之后,倒是沒有人再來騷擾凌鑫了,連著眼睛男艾布特也少了人欺負。不過倒是有一個肌肉男黑人拉繆看著凌鑫也經(jīng)常鍛煉說著要跟凌鑫試試身手,被凌鑫一拳擊中太陽穴給KO了,從此凌鑫跟著233牢房里的人再沒起過沖突了。
期間師叔也有過來看他,有時是自己,有時是派手下過來。每次凌鑫都會給母親、父親他們打個電話。師叔給凌鑫在肯思羅監(jiān)獄存了很多錢,凌鑫也過的比其他人好上了許多,要知道這里面四分之三的人是從來都沒有人給他們存過錢的??纤剂_監(jiān)獄金錢的魅力要在正常生活區(qū)才能真正體現(xiàn)出來。
又過了十幾天,凌鑫能明顯感覺到牢房里的氣氛變的沉重了起來。連肥膘黑人杰斯的心情都沉重了起來,凌鑫感到有點異樣問著艾布特,艾布特也不明白。又過了幾天,肥膘黑人把牢房里所有的人叫到了一起,凌鑫此時正在牢房的角落練著行蹤步。
“尼克拉,過來一下?!狈时旌谌似に箤χ桷握f道,沒錯,凌鑫的英文名就叫尼克拉。
凌鑫聽了就走了過來,皮斯在牢房里還是很有威望的,屬于那種處事分明的人。凌鑫跟他在牢房里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表面上都還能相處的下去。
凌鑫坐了下來,八個人圍成了一圈。皮斯講起了事情的經(jīng)過,肯思羅監(jiān)獄的獄警對于監(jiān)獄里的囚犯早就深惡痛絕了,恨不得一個個都就地處決了。每一個月月末肯思羅監(jiān)獄都會將引起監(jiān)獄動亂的牢房人員全部集合在一棟樓,每天都把這群人放在一起。在這里的犯人各個都是火爆脾氣,黑人、白人各種人都有,這些人很多對自己的未來都不在意了,這樣聚在一起又會引出什么矛盾不言而喻了。這個消息只有晚來的艾布特和凌鑫不了解,其余人或多或少都聽過一些。
“那死人了他們不會有責任嗎?”艾布特害怕的說道。
“會讓你死嗎?就算死了那是不可控事件?!逼に共恍嫉恼f道。
“我明白了?!绷桷沃榔に沟囊馑剂?,凌鑫當即就決定和皮斯精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