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鑫就過著這種無聊的生活,日復一日。凌鑫嘗試著去申訴,監(jiān)獄方卻回復說只要凌鑫認罪就有機會減刑,還有可能在有生之年出獄,凌鑫當然拒不認罪,凌鑫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
肯思羅監(jiān)獄里時常有人因為忍受不了這種無休止的生活而自殺,時常有人在深夜里殺了同一牢房的人然后被押到單人間或者槍斃,每一天這里都上演著一幕幕丑劇,這里的生活陰暗、恐怖,凌鑫都感覺自己快要瘋了,只能瘋狂的做著法門的練習,累了就看點英文書籍來轉(zhuǎn)移注意力,一來而去凌鑫也能看的懂大部分英文書內(nèi)容了,成了這個牢房里不擇不扣的一個怪胎。
這天,在放風了之后,凌鑫被獄警帶了出去。凌鑫戴上了頭罩,上了手銬,上了車。一路的顛簸,凌鑫在一個年輕獄警的押送到來到了一個敞亮干凈的區(qū)域。年輕的獄警對著凌鑫一笑,“去吧,那里面就是你以后住的地方?!绷桷芜@才知道自己又換了一間牢房了,年輕的獄警將凌鑫的手銬解開,放手示意著凌鑫可以進去了。
凌鑫詫異的看著年輕的獄警,年輕的獄警點了點頭,凌鑫也就不在關心這一點走了進去。這邊到處都是穿著正常便服的人們,看起來都不像是在監(jiān)獄里。路上的人看著他不時友好的向他點了點頭,凌鑫感覺好像又回到了普通的人世間。凌鑫按照的年輕獄警的吩咐一直往前面走著,遠處一個白人青年看到了就迎了過來興奮的說道:“尼克拉,我終于又見到你了?!?p> “艾布特,你怎么在這里?!绷桷慰吹桨兹饲嗄暌彩呛芨吲d,這是凌鑫在監(jiān)獄里認識唯一正常的人了。
“這說來話長了?!卑继叵蛑桷谓忉尩?,原來艾布特被帶走之后,就被帶到了監(jiān)獄C區(qū)的正常生活區(qū),在這里艾布特好像是重新回到了天堂。但是由于心里想著凌鑫就拜托問著那個帶他回來的中尉能不能把凌鑫也給轉(zhuǎn)到這邊來,艾布特相信凌鑫是被冤枉的。當中尉去跟負責凌鑫那一片區(qū)域的長官匯報時,沒想到?jīng)]抱多么大期望的中尉卻發(fā)現(xiàn)長官同意了,于是凌鑫就被帶到了這里。
“那中尉是你誰啊?”凌鑫疑惑的問道。
“中尉,是..是我親戚?!卑继刂岬幕卮鹬?p> 凌鑫并沒有深究艾布特的語氣,那個中尉明顯是個黑人,艾布特自己說家里又沒有跟黑人通婚的。
艾布特一下子就丟開了這件事,跟凌鑫說著在這邊生活的好處。這里基本上很少出現(xiàn)斗毆、死人的現(xiàn)象,在這里居住的人大部分至少都有著在肯思羅監(jiān)獄三年的良好表現(xiàn),或者就是像艾布特這種的網(wǎng)絡犯罪或者經(jīng)濟犯等在進行一段時間的考察后而安排到這邊來的,當然也不排除一些有關系的,在這里唯一的要求就是守“法”,守監(jiān)獄的法則,不然就送回單人監(jiān)禁區(qū)或多人區(qū)。絕大部分人都很珍惜這種自由,不用戴手銬,還能在這一片區(qū)域自由活動,這是一種不自由中的自由。
“嘿,布朗大叔,來兩個面包、兩個雞腿,兩杯果汁?!卑继貛е桷蝸淼搅艘粋€飯館對著有點禿頭的白人大叔說道。
凌鑫跟著艾布特坐了下來,這里感覺真的不一樣,凌鑫的心神都放松了下來。
艾布特看著凌鑫,凌鑫拿起杯子嘗了一口果汁,一股怪味從口中傳來,凌鑫的眼神一皺。艾布特哈哈大笑道:“難喝吧,這是我這輩子喝過的最難喝的果汁了?!?p> 凌鑫一口將果汁給噴了出來,“你別嫌棄啊,這里就這一家了,喝久了就習慣了?!卑继丶泵φf道,說著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這怪味真難喝?!绷桷畏畔铝吮?。
這時一個留著長胡子的帶著帽子膚色相對略黑的老年白人走了過來,在另一個位置上坐下。艾布特連忙閉上嘴巴,不敢說話,凌鑫看著他害怕的眼神有點疑惑。過了一會艾布特帶著凌鑫走了。
艾布特帶著凌鑫回到新的牢房之后,才對凌鑫說出了那個人的身份。本杰斯,美國著名的宗教領袖,有著數(shù)萬的人信仰他所創(chuàng)立的教派,主張人的自由。因殺害三十余人在多年后事發(fā)被捕,因為上萬的人為他請愿,使得他從死刑被判為無期徒刑,被法官宣布刑期不可減免,在牢里已經(jīng)度過了十余年的生涯。
這里的新環(huán)境比以前好上許多了,但凌鑫還是時刻申訴著,倒是艾布特遇事都十分膽小的人,對于久在牢獄這件事好像都不怎么在意。
這里有自己的農(nóng)場、圖書館、健身房、牧場、醫(yī)院、汽車維修廠、小賣部、餐廳、廣播臺和電視臺等等,都是由犯人自己經(jīng)營,一系列的東西該有的都有,只不過醫(yī)院是由監(jiān)獄經(jīng)營的。還開辟了倫斯河的一條小支流,在這邊繞了一圈,寬處足足有20米,水深平均達到五米以上,是當局動用監(jiān)獄的人力物力用了一年才完成挖掘。這條支流被稱為肯思羅河,上流頂部的水庫作為監(jiān)獄用水,下流還可以用來游泳消遣。
在這里一般的人都要工作,但是艾布特和凌鑫都不用工作,因為他們兩個都有錢。
今年1月的肯思羅監(jiān)獄很冷,比往年的溫度都降了幾度。由于海拔又高,引進的支流都結(jié)成了冰凍住了。黑人長官派著四個犯人在小型破冰船上進行著破冰之旅,操作之人赫然就是布朗大叔,凌鑫沒想到平時監(jiān)獄里做飯的都能操作船械。
“這次做完看來可以休息幾天了?!辈祭蚀笫搴呛堑膶χ觊L的雜貨店黑人笑道。
“你不做飯店了,我們吃什么啊?!焙谌碎_著玩笑道,船艙里的氣氛一片祥和。
肯思羅河上凍住的冰層還沒有50厘米,在轟隆隆的巨響聲中船頭兩只螺旋槳不停的在冰下將水抽出,使冰層裂成一片片碎花散開,破冰船在后頭兩只螺旋槳的推動下轟隆隆的前進著,遠處看去冰層一塊塊的裂開,在破冰船緩慢的前進途中落到水中。
凌鑫在窗戶上看著破冰船緩慢的前進著,旁邊的年輕黑人爬了出去,站在船頭大聲尖叫著,臉上一副興奮的樣子。
“艾迪,回來,不要站在那里?!辈祭蚀笫宕舐暤暮爸???上н@個黑人正站在船頭的正中間,螺旋槳轉(zhuǎn)動的巨大聲音掩蓋了布朗的喊聲。布朗走出了船艙,走向船頭要把艾迪給叫回來。
只聽見一聲巨響,“嘎吱嘎吱”的聲音傳來,破冰船停在了那兒不能前進了,船上一陣地動山搖,冰層表層裂開成縫,內(nèi)部卻還堅實著。艾迪一個站不住翻身落到了河中,艾迪翻滾著游向破冰船,逼人的寒冷刺激著他一個激靈,一個40厘米大的冰塊剛好在螺旋槳的沖擊下撞到了他頭上,眼看著艾迪就要游到布朗扔出的繩子邊,卻只能無力的隨著河流往下流走了,紅色的痕跡染紅了那里。
布朗一看大聲喊了聲:“本森,把船停住?!币幌伦用撓铝艘路?,拿著周邊的救生衣迅速穿上縱身一躍跳到了河里,凌鑫在旁邊時刻關注著。布朗咬著牙往艾迪那邊大力游去,連散落的冰碎片扎在身上也顧不得了。當布朗游到艾迪身邊時心中不禁感嘆:真的是人老了...艾迪的慘樣把布朗的一絲走神給吸引了回來,布朗用側(cè)泳的方式帶著艾迪,艾迪接觸到了布朗,開始死命的抓住布朗,只見布朗手往艾迪身后一捶,艾迪就沒有聲息了。凌鑫放著繩子,布朗講艾迪綁住讓凌鑫給拉了上去,隨后布朗也上船了,布朗用紗布給艾迪包扎了一下,開著破冰船原路返回了。
黑人長官旁站著八個全副武裝的獄警,黑人長官嚴肅的看著四人道:“今年這么快就完成任務了?”
“別提了,今年上游的冰層怕是超過50厘米了,這破冰船根本破不開?!彪s貨店的黑人抱怨道。
“有人受傷了。”凌鑫插了一句。
“你們兩個把他送回去,你留一下說一下情況?!焙谌碎L官對著凌鑫兩人說完,指了指布朗。
一個寬大的復古室內(nèi),地上鋪著亮麗的地毯,天花板上掛著明亮的琉璃燈。
“長官,您就不考慮考慮嗎?”黑人的眼中飽含熱淚,誰能想到號稱肯思羅監(jiān)獄最冷酷無情的人會有著這樣一面。
“羅斯,你不用再說了,我只是個廚師?!辈祭实恼f道。
“長官,兄弟們一直都在,只要您說一聲我們立刻就可以闖出肯思羅監(jiān)獄,北非、中東哪些地方我們不能去?!?p> “羅斯,聽我的,好好生活。”布朗說著走了出去,羅斯又一次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
第二天,凌鑫和布朗被安排著再去清理凍住的冰層,布朗并沒有開啟螺旋槳,凌鑫疑惑的看著布朗。
布朗解釋道:“往年都沒有冰層有著超過50厘米厚度的,今年的得用船撞才能撞開?!敝灰姴祭什僮髦票贿\動起來就像一個速度不大但是質(zhì)量極大的炮彈,在破冰船的撞擊下,冰層迅速的裂開。布朗開著口說道:“若是幾米高的冰山,至少要撞擊幾次才能把它撞碎,這鋼板分量就不夠了。”
凌鑫心里驚訝的想到這布朗到底是什么人啊,一個做飯的怎么什么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