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音樂吧,全天24小時開放的地點,在周邊還有點人氣,盡管是清晨,周圍還是有著幾個人。
凌鑫和林惠坐在邊上,沒有怎么躲避。
仇端細聲細語的跟著木子在講著話,不過兩人之間涇渭分明,再也沒有了以前的親密。
“不用擔心,木子自己會做出選擇的。”凌鑫安慰著林惠。
林惠擔心木子一直在后面跟著,幸虧木子沒有故意甩開林惠。
“嗯。”林惠抽了抽鼻子,有些哽咽。
好像被背叛的人是她。
木子正襟危坐著,給了仇端充分的表達自由。
“要講的我都講完了,木子,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這些事是我做的沒錯,但是我跟她們并沒有情感上的溝通,我唯一喜歡的、最愛的人就是你。”仇端平緩的說著。
他今天穿著是當年向木子表白時候穿的襯衫,一樣的亮麗,一樣的精神。
但是木子知道面前的男子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清爽大氣的男孩了,他已經被欲望吞噬了,就像無數被欲望吞噬的男女一樣,他只是其中之一。
走在路上,她也想再給他機會,但是她發(fā)現她辦不到,一想到那些她都感覺到惡心。
木子不說話,仇端也沉默著。
他了解她,在她生氣的時候,保持沉默,等她度過生氣的這一階段。
時針滴答滴答的走著,木子不動,仇端也不動。
凌鑫不動,但是林惠坐不動了。
“就這樣耗著?”林惠輕聲的捅了捅凌鑫,坐這么久她感覺全身都麻了。
“你過去問問?!绷桷蔚?,這么久給木子考慮,她應該也有個決斷了。
“木子,我們回去吧?!绷只葺p聲的說道。
仇端瞥了瞥林惠,眼中掠過一絲兇光,要不是林惠,仇端也不至于現在這么狼狽。
“給我來杯馬諾奇?!蹦咀訉χ車氖陶叻愿懒艘宦?。
仇端的心中涌上了一絲喜意,他知道木子還是愛著他的。
畢竟是初戀。
馬諾奇是他最愛喝的飲品,每一次他來這點的都是這一杯飲品。
但仇端沒有聲張,依然是微微低著頭,一副我知道錯了的樣子。
林惠看著仇端的樣子就來氣,但并沒有表示什么,她站在旁邊看著侍者將馬若奇送上。
“仇端,你記得嗎?因為你沒錢,我把高中時期母親給我買的小車給你開了三年,母親給的生活費我全都交給了你,只給自己留下買點書的錢?!蹦咀拥穆曇羝狡骄従彙?p> 仇端羞愧的低下了頭,他是愛著木子的,他不敢想象如果木子從此離他遠去的生活,他感情上將沒有了依靠,而金錢上同時也失去了依靠。
“我錯了。”仇端的聲音有點哽咽,這是他的真情流露。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仇端覺得自己很傷心,自己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好不容易過了幾年的舒服日子,現在又碰上這事。
“你說訓練要去外國特訓,你說有時沒空陪我,有時接不了電話,我都無條件的答應了。”木子像毫無感情的機器說道。
林惠的眼眶又紅了,這些事她都知道。
“我真的錯了。”仇端的眼中溢出了幾分眼淚,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會原諒我,這是仇端此時留在心底最真誠的話語。
“因此你有那么的多的時間去勾三搭四,別人都以為你是富家大少,因此你就這樣隨意消費我的你的信任。”木子一字一字清晰的說著。
仇端任憑眼淚從臉龐滑落,但就是不擦。
他低著頭,木子能清晰的看到他的眼淚。
我昂著頭,任憑傷心的眼淚不斷的滑落;
我追著風,任憑呼嘯的痛苦不斷的肆虐;
我聽著歌,任憑傷心的靈魂不斷的痛擊。
仇端感覺自己突然有些偉大,為了愛情放棄了一切。
“我以后只會愛你一個人,以前那些風,那些雨我會永遠的跟她們斷了?!背鸲舜舐暤恼f著,驚動了旁邊聽著歌的人。
兩桌人竊竊私語的看著仇端。
但是他無所謂,仇端目光凝凝,站了起來。
林惠惡心的要命,感覺自己都要吐了。
木子的眼神稍稍的往上方抬了一下。
咚?。?!
單膝跪地,仇端一只手指著天,一只手指著胸口。
“木子,我永遠記得那天的晚霞,你在夕陽中唱著我們的歌,我們相互依戀、承諾著到永...”
撲樸!
馬若奇那還算滾燙的熱水全都蓋在了仇端的臉上。
仇端的聲音戛然而止,震驚的看著木子,連臉上的滾燙都一時不覺了。
“你知道我剛才為什么要跟你說那么多嗎?”木子輕輕的說道。
“為什么?”仇端喃喃的問道。
“因為我怕我把你燙死了我要去坐牢?!蹦咀拥难哉Z不帶一絲感情。
馬諾奇是用最滾燙的熱水泡的,當它剛出來時還是開水一般的溫度。
“難道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這樣放棄了。”仇端還想著做出最后的挽留。
木子臉色不變走了出去,林惠急忙跟著跑了出去。
“啊啊啊?。?!燙死我了?!背鸲诉@時才感到有種火燒火撩般的痛。
他想去追木子,但是這種感覺又逼迫著他。
這時他看到凌鑫那罪惡的臉孔,一笑一笑好像在嘲笑他。
昨天被隱藏下來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了。
他飛速走著,雙手一挖就要將凌鑫捉到手中。
嘭!
仇端剛感覺到雙手抓空,就被摔了個臭狗屎。
哈哈哈哈?。?!
旁邊傳來了哄堂大笑,而凌鑫已經走遠了。
有著林惠在木子的旁邊,也不用擔心木子會發(fā)生什么意外了。
凌鑫跟著周邊的人交待了幾聲,走向了那北寒之地!
......
風一直吹著,凌鑫來到這里已經有三天了,這個鳥地方,什么都沒有,只有無盡的白雪茫茫。
要不是凌鑫有著清氣撐著,在這個地方可不是很好受的。
聽說以前這里還有個寒冰宗的人馬,但現在卻也不見蹤跡了。
凌鑫躲到山洞了,生起了火。
篝火在大地上緩緩的燃燒著,凌鑫也慢慢的整理著關于異物的思路。
異物是以什么樣子的形態(tài)沒人知道,但經過青衣老道的多方打聽,發(fā)現異物的形態(tài)是隨著時代變化的,就是說當它出現的那一年代,它其實跟以往都是不相似的。
而且它與玲瓏心親近,也就是玲瓏心親近。
要不然在這冰天雪地中尋找異物,那可真叫大海撈針!
順著大雪往前踩著,凌鑫的腳深陷著,腳拔起來,雪跟著往外翻涌。
現在凌鑫可不是在那個有著篝火的地方了,這里已經離那個地方很遠了!
就算是以凌鑫的急速來一趟也要將近五個小時。
樹一抖,零零散散的雪花一震,接著就是一片白茫茫的往下墜。
難道是因為這里太靠近外面,距離真正的極寒之地還是很遠,所以沒有異物的蹤影。
要知道,盡管外面的天氣還是屬于初入秋天,可是這邊已經很寒冷了。
要是繼續(xù)往極寒之地走的話,凌鑫恐怕自己都不能承受。
要不是異物應緣天定,不意味著宗師級的強者就能找到,凌鑫早就該退出這個地方了。
深夜,雪停了!
樹下一雙雙亮著亮光的眼睛直盯著凌鑫,互相呼應的嘯聲震得山林都發(fā)抖了起來。
“狼?”凌鑫嘟喃了一聲,繼續(xù)抱著樹睡過去了。
這幾天他心神花費的很大,沒有興趣跟這些野物爭斗。
隨著天空的亮起,那遠方的第一縷曙光悄悄的照在凌鑫的眼中,而凌鑫也緩緩的睜開了眼。
凌鑫翻身坐起,身下的樹枝被壓得嘎吱嘎吱的響著。
今天還是要接著往下找著。
咦!
凌鑫嘆了一聲,這些狼這么夠義氣啊,陪了凌鑫一個晚上都不舍的走。
群狼看到樹上有了動靜,一個個刨著地,對著凌鑫的方向好像就要飛躍而上。
“來啊。”凌鑫輕輕的呼喚了一聲。
狼猙獰著。咆哮著,然而這里太高了,狼爬不上去。
凌鑫看了看下方,有個十幾米遠。
兩個輕點,凌鑫就落到了五米高的枝丫處。
“現在你們總該夠的著了吧。”凌鑫笑著道。
咚咚咚!??!
林中突然安靜了下來,群狼的咆哮聲也聽了下來。
一個個好像聽到了什么指令似的,馴服的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凌鑫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些狼群的表現,莫不是傳說中的狼王要現身了?
這可要見識一下。
一頭比旁邊最大的狼還要大上一小半的狼王出現了。
兩個尖利的獠牙印著白雪,閃出刺人的光芒。
狼王看了看樹木,嗷?。?!
一聲狂叫!
嗷嗷嗷?。?!
群狼狂舞。
狼王借著這股氣勢,迅速奔跑了起來。
如風、如雷!
快速的穿過草林、繞過樹木!
咔擦!
刺耳的磨爪聲略過天際。
狼王三下兩下就跳了上來!
距離凌鑫僅僅不到一米。
嘭!
凌鑫腿腳發(fā)力,炮彈一般的勁道順著傳到狼王身上。
哦嗚!
狼王悲鳴一聲,倒在了地上。
“你也在我面前裝!”凌鑫好笑的看著狼群演了這么久。
繼續(xù)上路了,凌鑫可對狼王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