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落在了明楓的手上,萬古伸手將明楓攔了下來,卻仿佛不敢再看明楓的臉,低下了頭。
劉鋇的齒間有著血跡,那是萬古的血。
明楓收回了手,就這樣看著萬古。
過了一會,萬古將手收回,臉上青筋炸起,面目猙獰,最終還是放棄了。
明楓又笑了,那是種嗚咽中帶著哭的笑,劉鋇從來沒有聽過如此可怕的笑聲。
“你不是明楓?”她脫口而出。
“呵呵?!泵鳁髂樕系谋砬樾皭喝f分,他的手一動,一個比蟬翼還薄的面皮就這樣被他緩緩的拉了下來。
“不要叫,否則你姐妹的下場就和你一樣了。”他陰冷的說道,一張常年不見日月的透著死尸般的白臉出現(xiàn)在劉鋇的眼前。
太可怕了,這張臉的鼻子、嘴巴和眼睛部分簡直都快要連在了一起,遠遠的看起來就像一個平面面皮,完全看不出此人的年齡。
劉鋇想哭卻哭不出來。
直到這假扮明楓的男子將她一把從椅子上拉起,“去那個男的房間。”
劉鋇驚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明楓’的目的是什么,她雙腿麻木,嚇軟了。
“不去是吧,那我就在這里把你給辦了,讓你表哥開開眼界。”‘明楓’淫笑的說道,伸出手調(diào)斷了劉鋇的另一個帶子。
嗒!
劉鋇連忙用手護住,深深的羞辱傳到了她的臉上,此刻她又重新意思到她上半身已經(jīng)快一絲不掛了。
她麻木的向前走著,連一刻向萬古求救的想法都沒有,她的心已經(jīng)死了。
噠噠噠?。。?p> 黑夜中,輕輕的腳步聲響在木屋之中,劉鋇走在前面,兩人跟在后面。
劉鋇的步伐突然加快,闖入了凌鑫的房間。
“快跑!”她急促的說道。
凌鑫久閉著的眼睜開了,看著這個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連上半身最后的領(lǐng)地都快護不住了,但凌鑫的眼中沒有半點波瀾,古井無波,好像面前的不是一個脫了香衣、身材豐滿的健美女子,而是一個稻草人一般。
劉鋇很急,沖到了凌鑫身邊,只有讓他跑掉她說不定還有希望。
“來不及了?!币宦暺降脑捳Z,卻徹底的讓她心涼了。
凌鑫一點動作都沒有,就這樣躺在床上,看著后面走進來的兩個男子。
‘明楓’和萬古。
聽著凌鑫的話,看著凌鑫的動作,劉鋇呆住了,她躲到凌鑫的后面,卻又突然站到凌鑫的身前,凌鑫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原來也有如此勇敢的一面。
“表哥,我求你了,你放我們走吧,你以前不是對我那么好嗎?”劉鋇痛哭流涕道,苦苦哀求著。
“呵呵,我讓他上了你他都不敢有一絲的反抗?!薄鳁鳌淅涞亩⒘巳f古一眼。
劉鋇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瞬間變成了一個雕塑。
萬古的大個子突然咽了一口口水,呼吸緊促。
“現(xiàn)在你上?!薄鳁鳌又?,對著躺在旁邊的凌鑫絲毫不關(guān)注。
萬古渾身顫抖,冷汗直冒,過了很久才鎮(zhèn)定下來,但他的后背全濕了,最終他還是站在原地。
“還是不夠成熟啊。”‘明楓’笑嘻嘻的道。
“怎么樣,感覺如何?”‘明楓’坐了下來,盯著凌鑫,陰冷笑道。
“感覺還好?!绷桷伍_口了。
“這個釋神氣如何?”‘明楓’接著說道。
“神清氣爽。”凌鑫道。
“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吧?”‘明楓’道。
“無臉男,無人能見無臉男,一見無臉人斷腸?!绷桷蔚?。
無臉男,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因為所有見過他的人都死光了,有人說他是五頂絕源,有人說他是三花聚頂,也有人說他是一元開泰境,因為有時他連一個普通的宗師強者都?xì)⒉凰?,有時卻連一元開泰境都能殺死。
“小姑娘,你知道我前面為什么要騙你嗎?”無臉男對著劉鋇笑著,她卻永遠都不想見到這張臉。
“哈哈,你可知道躺在這床上的是什么人物嗎?他可是天上無雙、地下無兩的絕世人物,恐怕就連一國元首在他面前也不敢擺譜,而你卻害死了他。”無臉男笑的連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不可能,不可能,難道你知道我要來找他,我沒幫你害他。”劉鋇難以置信的說著,看向凌鑫的眼里都是淚。
凌鑫只是她們的一個學(xué)長,怎么可能變成一個連一國元首都要尊敬的人物,簡直是個天方夜譚。
而她更沒有害他。
“你是不是感覺全身無力?。俊睙o臉男道。
劉鋇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的是全身一點力氣都抬不起來,此時她才發(fā)現(xiàn)連剛才走路都軟綿綿的。
“釋神氣,武道強者觸之則失其勁力,哪怕是一元開泰的無禁之力也能剝奪,何況你才三花聚頂。”無臉男興奮道。
這時劉鋇的臉突然就白了,她接觸過無臉男,還將這所謂的氣體帶到了凌鑫的房間里,這都是她的錯。
“你知道的消息挺多的?!绷桷蔚穆曇魝髁顺鰜恚鎸θ绱说奈>乘哪樕蠀s一點都沒有變化,這一刻連無臉男都不禁佩服起來。
“不做好完全的準(zhǔn)備又怎么敢來找青衣子呢。”無臉男站了起來,放肆狂笑。
青衣道人留下的所有東西、青衣子在白云山獲得的白云仙水,控神者的圣器都將是屬于他了,他何能不笑?
“你進來吧?!睙o臉男冷冷說了一聲。
咔擦!
欣嵐跌入了門中,她那美麗、可愛的臉龐充滿了和劉鋇一般的恐懼,今夜她本就難以入眠,更何況這么大的聲響呢?
“欣嵐?”劉鋇喊了一聲,沒想到欣嵐竟然也來了。
欣嵐一步步走到了劉鋇的旁邊和她一起站在凌鑫的身前。
萬古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好似早就預(yù)料到了這種結(jié)果。
“你怎么樣才能放過凌鑫學(xué)長?”欣嵐顫聲道。
“好啊,小姑娘,你可知道我今年多大了?”無臉男饒有興趣的問道。
“三十?”
他搖了搖頭。
“二十五?”
他還是搖了搖頭。
“四十?”欣嵐驚恐的道。
“怕是要再往上加個二十,哈哈哈?!睙o臉男笑的很開心,被年輕的小姑娘說年輕他已經(jīng)三十多年沒經(jīng)歷過了,因為小姑娘沒見到他的真面目就已經(jīng)死了。
欣嵐和劉鋇都被震撼了,無臉男的面部光滑,盡管只有一點而凸起,但誰也不會憑著這個說他是個六十歲的老頭子。
而他身姿輕盈,不僅沒有普通人在這年齡該有的弱不禁風(fēng),反而說話中氣十足,顯得力量感十足,誰也想不到他竟然六十高齡了。
連他扮個十八歲的少年都能讓兩人混肴
萬古聽到這個信息也大吃一驚,他原本以為無臉男應(yīng)該是三十幾許年齡,沒想到卻足足大了三十年,看來無臉男并沒有騙他。
凌鑫蒼白的眼又閉上了,仿佛不愿看到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
欣嵐轉(zhuǎn)過頭看著凌鑫,伸手握住了凌鑫的手,這是她第一次握住學(xué)長的手,就如那年燦爛年華中第一次和凌鑫的碰面,羞澀中帶著希冀。
“好一個情誼深重,看得老頭子我都要落淚了?!睙o臉男臉上帶著淫蕩的神情笑話著。
“我是怎么永葆青春的你知道嗎?”無臉男看著欣嵐舔了舔舌頭,今晚大事已成,的確要慶祝一下。
“無臉男,奸淫女子,吸其元陰,使其衰老,然后再殺之?!绷桷蔚穆曇粲謧髁顺鰜?,像鬼魅一般。
欣嵐和劉鋇的瞳孔一縮,仿若整個人都成了一頭木雞,單單從這字面意思上就知道無臉男是多么的歹毒、邪惡!
“要是你們兩個一起侍奉我,我說不定可以饒了你們后面的小子一命?!睙o臉男肆虐的說道。
他最喜歡看別人在他的凌辱之下無助的樣子,無論男女,然后再破滅對方的希望。
欣嵐臉上浮現(xiàn)了濃濃的恥辱,眼神中猶豫不決,劉鋇仿佛已經(jīng)自暴自棄,就要將護著身體的手拿開。
“連這點小小的犧牲都不為情人做,這哪算的上什么情意深重啊,我看只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玩。”無臉男無情的嘲諷著。
萬古面上青白不定,今天一天經(jīng)歷的事情完全超過了他所有的想象,他突然感覺胃部有些痙攣,他提起腳步就往外走著。
“別走,徒兒,看師父為你表演?!睙o臉男冷聲開口道。
萬古的腳步停了下來,轉(zhuǎn)身斜靠著墻,他已經(jīng)完全變了。
劉鋇的眼淚一直掉著,她不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放開手了嗎?為什么還留著呢?
一只充滿力量的手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她從來沒有感到如此溫暖的手,但她的淚水卻再也止不住了。
欣嵐盈著淚的眼,慢慢的掀開了春天薄薄的外套,她的淚水像決堤一般流著。
無臉男放肆的笑著,他最喜歡看這種畫面了。
他是什么人物,連一元開泰的存在都曾經(jīng)栽到他的手中,但他卻只能茍活著,所有人都知道無臉男,卻不知道無臉男是他,這對他來說豈不是一種痛苦?
他只能通過這一時才能釋放他那變態(tài)般的情感。
凌鑫的手放開了,欣嵐終于哽咽出來,是不是你以為我為人可輕?
一雙潔白的手拉住了她的衣領(lǐng),將她的拉鏈輕輕的拉上。
凌鑫抬起了上半身,對著兩人一笑:“誰會不記得當(dāng)年那個想要見我,卻又羞于見人,拉著別人來打頭陣的小學(xué)妹呢?!?p> 凌鑫刮了刮欣嵐的小瓊鼻,對著劉鋇善意的一笑,一個薄如青衫的白色外套套在了劉鋇的身上。
欣嵐突然間鼻子很酸,原來他一直都記得,可是現(xiàn)在..
“哼!”無臉男冷冷的哼了一聲,他最見不得就是別人這副模樣,他發(fā)誓現(xiàn)在一定要用最殘忍的方法來對待這對狗男女。
直到他看到了一雙眼,那雙燦若星辰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