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無比耀眼的光柱出現(xiàn)在世界各處的那一刻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雖然政府明面上下達了通告這些都是幻覺,是世界各國聯(lián)合進行的一次測試,但所有人都忘不了那淡淡的一句‘兩位前輩,青衣子幸不辱命,先請一步了?!?p> 兩位前輩是誰?他們?yōu)槭裁茨苈牭竭@個聲音,而青衣子所說的先請一步又是什么意思?這些問題就像個難以解開的謎團牢牢的占據(jù)了他們的內(nèi)心。
知情者不言,無知者懵懂,各地偶爾發(fā)生的一點騷亂也很快被平息下來了,人們好像都忘記了有個不一般的事情曾經(jīng)發(fā)生,開始進入了平凡的生活。
但總有人記得,總有人為此流淚。
吳蘇的身影顯得形只影單,她一路孤零零的尋向那個光柱出現(xiàn)的地方,但是所有被她問過的人只有一個回答,在前方,在前方。
前方何處在呢?
吳蘇一路往東而去,她美艷的臉上滿是哀傷,她的心臟還蓬勃的跳動著,充滿著旺盛的生命力,她不相信凌鑫就這樣死去了。
吳蘇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對著漁民問著話,漁民說他們看到那道光柱就在海中,就像孫猴子的定海神針一樣牢牢的插入了海中間。
吳蘇心里面有底了,也許凌鑫最后的足跡就是在這海中。
聯(lián)系了漁船之后,吳蘇就開始了尋找之旅,一個月里風吹日曬不僅沒有讓她的皮膚變得粗糙,反而讓她的精神振作了起來,她不知道她還能這么漫無目的的尋找到什么時候,但她堅信她能找到凌鑫,哪怕是找到有關凌鑫一點兒的消息也好。
太陽從海上躍起,繁星又盈滿天空。
又是兩個月過去了。
“姑娘,你說得這東西我們都找了三個月了,這一點消息都沒有,這不是比大海撈針還匪夷所思嗎?”腳上滿是老繭的老漁夫對著吳蘇沉聲道。
“是啊,姑娘回去吧?!崩蠞O夫的妻子也勸著吳蘇,對于這個女子他們是既佩服又感到可惜,能這么久的執(zhí)著追求一件事情,但這些日子來打聽這什么光柱、聲音奇奇怪怪的人這么多,這么好看的姑娘來這里浪費時間就真的可惜了。
“大爺大娘,沒事的。”吳蘇笑了笑。
一周后,老漁夫兩人帶著其他人員跟著其他捕魚船離開了,莫大的漁船上只有吳蘇一人孤單單的漂泊在海上,但吳蘇的心情卻愈發(fā)的激動了起來。
就是這里。
就是這周圍,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那是和凌鑫的聯(lián)系。
她望著海底,好似看穿了層層的水面,看到了那無比幽深的海底,那里有一股莫名的氣息呼喚著她。
這些天,吳蘇就在這周邊打轉,此刻她特別的后悔自己沒有水系天賦,不能深入海洋之中,以潛水裝備入海不過是深入一段距離之后她就難以深入了,離著那傳來呼喚的方向還有很長的距離,她日夜都在思考著如何進入這片海洋。
深夜,吳蘇睜開了眼睛。
她敏銳的感覺到有人來了,她望著前方黑暗的海面,沒有說話,這些天她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素質還有對各種元素的親和力都比以前好上了無數(shù)倍,她知道這是凌鑫給她的力量。
“咦,這里竟然停著一艘漁船?!币粋€女聲傳了過來,女子面容顯得很年輕,卻難掩眼中的霸氣,那是一種君臨八方的霸氣。
“那去問問吧?!闭f出這話的女子聲音稍顯柔弱,是個金發(fā)美人。
吳蘇走出床艙站在船頭,面容上微微一喜。
只見兩人踏水而行,竟然完全沒有任何支撐物,很明顯就是掌握水系力量的強者。
兩人的目光對上了吳蘇,眼中不禁涌上一絲驚艷之色,她們兩人的容貌已經(jīng)可以稱的上艷壓群芳了,但眼前的女子美艷程度竟然更勝一絲,怎么能不讓她們驚訝。
金發(fā)美女看著黑暗中那個美艷的容顏,竟然隱約感到有些熟悉,但她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女子。
“你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里的?!鳖I頭女子居高臨下的問道。
吳蘇心中有些不喜,但想到有求于人于是就輕聲細語的回答了對方。
談話中吳蘇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也是為凌鑫的事情而來,心中的擔憂不僅多上了一層,凌鑫事件過后,那些妄想提升武道境界的強者無一不想知道凌鑫的消息。
凌鑫到底達到了什么實力?能夠讓世界之大的范圍內(nèi)這么多人都能聽到他的聲音,而且他這么久都沒有出現(xiàn),是不是死了?
而一旦獲得這些秘密,對武道又有多么大的提升,這對他們來說是夢寐以求的奧秘。
“這么說的話你也是為了找尋青衣子而來?”領頭女子仿佛意思到了什么冷冷的道。
吳蘇不言,面對著女子浩蕩的威勢,竟然僅僅是感到清風拂面,領頭女子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我問過這邊的捕魚人士,這海底深處時常傳來一陣咆哮,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但是海底太深了,根本就難以潛入?!眳翘K沉默了一會道。
旁邊的金發(fā)女子臉上涌上激動之色,這么多天了,第一天聽到有些不一樣的消息。
“如果你騙我,你會死得很慘的!”領頭女子冷冷的說道。
吳蘇正欲開口,讓該女子帶著她下去,卻沒想到領頭女子的話音剛落,整個人若游魚般潛入了海底,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你是凌鑫的同學吧?”金發(fā)美女坐在了床上,輕聲的對著吳蘇道。
吳蘇怔了一下,疑惑的看著她。
“我也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么漂亮的女子,除了凌鑫經(jīng)常提起的吳蘇還有誰呢?”金發(fā)美女道。
吳蘇面色一驚,對方竟然能認出她,肯定是凌鑫熟識的人物,頓時酸甜苦辣各種滋味都涌上了心頭。
又酸又苦的是凌鑫很少跟她提起他身邊發(fā)生的事,接觸的是什么人。
又甜又辣的是凌鑫有在他的朋友面前提起她,這真的讓她又難受又開心。
吳蘇和金發(fā)女子輕聲聊了起來,確認了許多情況后知道了眼前的女子叫阿比蓋爾,而凌鑫以前的確說過他在米國監(jiān)獄時發(fā)生的事情,也知道了剛才那個霸道的女子是一個美人國度的國王,難怪一副誰都看不起的樣子。
兩人互相交流了各自獲得的消息。
原來阿比蓋爾和苔絲公主兩人也已經(jīng)尋找了凌鑫三個月了,但兩人心里并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因為她們知道凌鑫真的死了,在凌鑫走之前就交待過她們,然而兩人依然抱著那不切實際的希望想來尋找一番罷了。
兩人交流完事情之后相互看了一眼,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情一般,眼睛都紅了,默默的站在船沿邊上等待苔絲公主的出現(xiàn)。
兩人的心沉甸甸的,既想苔絲公主早點出現(xiàn),又害怕苔絲公主出現(xiàn)。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月亮也隱藏在了層之后,這邊又暗上了幾分。
無聲無息中,水面劃出了一個道路。
苔絲公主冷然的面容從中出現(xiàn),看了吳蘇一眼,接著一道水光出現(xiàn)在阿比蓋爾的身上,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吳蘇面前。
“你們...”吳蘇的話才開口,兩人已然遠去。
吳蘇暗自焦急,苔絲公主的態(tài)度對她實在是太冷淡了,就像是一個仇人一般,她像獲知的消息一點都沒得到。
遠去的水波之中只見其中一個人影一個踉蹌,她的五孔之上流出了淡淡的血跡,苔絲公主輕微了擦拭了一下喃喃道:“沒有用的,沒有用的,什么作用都沒有?!?p> 阿比蓋爾看著她輕聲道:“回去吧,凌鑫若是真活著,他到時候會來找我們的?!?p> 苔絲公主臉上滿是傷心,她深入了海底,那層層的重壓卻比一般的海底重上了無數(shù)倍,以她的實力根本就難以突破,她知道這邊就算沒有凌鑫的消息,肯定也有異物在此,特別是有關于凌鑫的消息,她精神恍惚又顯柔弱的道:“這是為什么?”
誰也不知道她這句話的含義是什么,阿比蓋爾嘆了一口氣。
兩人離開了,吳蘇再次開啟了潛水裝置,進行下海入水,她一次次的試探,但一次次只能鎩羽而歸。
這一日,吳蘇剛從海面上浮出,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水中竟然有了一種適應性,在水中能像在陸上一般呼吸。
她拋棄了潛水裝置,往下方潛去,第一次她發(fā)現(xiàn)自己能潛如此之深。
眼前都是黑蒙蒙的一片,她只能憑著心中呼喚的方向而去,但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她發(fā)現(xiàn)她再也不能潛入了。
這海底壓力太大了,若不是她的肉身超越一般人的想象,她早就粉身碎骨了,但這一次卻讓她有了一點希望,她眸中升起了熱切的盼望往上方游去。
還是有希望的!
但當她露頭的那一瞬間,身體猛地一沉。
一股沉重的壓力讓她難以呼吸,這種壓力比她深入的海底壓力更甚!
“小女娃,我知道你跟青衣子有關系,我問話你就好好答,不然的話有的苦頭給你吃?!币粋€蒼老的聲音傳來。
吳蘇抬頭望去,那是一個面容枯槁的老婦人,她的心猛的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