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羽斯緹薩與瑪奇里的悲愿與扭曲(下)
“衛(wèi)宮君,這就是你說的……安哥拉曼紐?”遠坂驚愕地注視著那個立在黑色的橋上的黑影。
“怎么會……”
數(shù)個紫色的的魔法陣在眾人后方亮起,能量在瞬間聚集,巨大的魔法炮對準安哥拉曼紐。
”caster別————??!”
但caster的魔法炮已經(jīng)出手了。
“對于這種東西,小鬼你想叫我停手嗎!?”
魔法炮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在發(fā)出的下一刻就已經(jīng)轟到了安哥拉曼紐面前。眼看著下一秒安哥拉曼紐就會被轟成渣滓時,黑色的橋突然往上移了一截,擋在安哥拉曼紐之前。
一瞬間的移動,速度之快,幾乎沒有過程。
“轟——?。?!”
黑色的橋代替安哥拉曼紐接住了魔法炮,魔法炮轟上黑色的橋,發(fā)出巨大的響聲。但僅僅是響聲,視覺上并沒有出現(xiàn)爆炸的場景。
而是黑色的橋化成了一個漩渦,將魔法炮融入、吞噬。
在這一攻擊下,黑色的橋與安哥拉曼紐分開了,黑色的橋逐漸墜落,落入地面的黑泥。
而安哥拉曼紐停在空中,沒有說話,那黑色的身軀輕微地顫動。
片刻,它化作一道黑色的電光,沒入森林的深處。
只有衛(wèi)宮士郎知道,剛才安哥拉曼紐的顫動,是在和他打招呼。
衛(wèi)宮士郎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居然明白了,那是一種古老的語言。只具有純粹的挑釁的含義。
衛(wèi)宮士郎感到隱隱的恐懼。
它能夠化解caster的魔法炮。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安哥拉曼紐相比之前,明顯地變強了。
“我想起來了……這些黑泥……不就是之前柳洞寺的……!!”caster聲音顫抖。
“你的記憶恢復了啊……caster……”
“黑泥……”caster突然仰頭,兜帽隨之掉落,露出她尖銳的耳朵與驚恐的眼神,“那個女孩……宗一郎大人?。。。 ?p> caster轉(zhuǎn)頭要走。
“冷靜一點caster!葛木老師現(xiàn)在沒事!”衛(wèi)宮反手直接拉住caster,“不信你問葛木老師?!?p> 像是要印證衛(wèi)宮士郎的話,caster耳中響起葛木宗一郎的聲音。
“怎么了caster,你似乎有點慌亂?!?p> “宗一郎大人……呼,您沒事吧?!?p> “我沒事,柳洞寺沒發(fā)生什么?!?p> “……那就好?!眂aster松了一口氣,“那個女孩有什么問題嗎。”
“間桐櫻還昏睡著,沒有醒來過。”
“……那就好……”caster又說了一遍。“總之宗一郎你要小心一點那個女的。之前……算了,沒什么。”
“間桐櫻?……好的,我明白了,caster你們也小心?!?p> 衛(wèi)宮看caster情緒平緩了下來,便明白了柳洞寺應該沒發(fā)生什么大事。
“沒問題吧,caster。”
“呼,沒問題,……小鬼,放開你的手。要不是看saber在這里你的這只手已經(jīng)斷了。”
衛(wèi)宮連忙把手從caster肩上拿下。
遠坂在旁邊聽著這場對話。
“Sakura怎么了?”
“那女的還睡著的,你可不用擔心了?!眂aster冷冷地說。
”注意你的言辭,caster?!斑h坂冷漠地望了一眼caster。
“好了……”衛(wèi)宮看著遠坂的反應,皺了皺眉。
“士郎,我們?nèi)フ乙晾蜓虐?。”saber說道。
”喂————??!你們來啦!“l(fā)ancer在城堡上向他們揮舞著自己的Gae Bolg?!笨爝^來幫我一下小子!這里有兩個女仆我一個人帶不走!!大爺我可以分你一個哦!”
“……伊莉雅不在這里?”
“剛才archer不是把她帶走了嗎?欸?你們沒見到archer嗎?”
“……沒有?。浚俊?p> 突然,他們看見,地上的黑泥逐漸開始沸騰。
衛(wèi)宮士郎愣了愣,突然眉頭一緊。
“他往哪里走了??”
“哦?那邊?!眑ancer指向森林的一個方向。
“saber,快帶我過去?。?!”
“遵命?!?p> saber毫不遲疑。一瞬間,銀色的鎧甲覆蓋上saber全身。衛(wèi)宮士郎抓緊saber的甲胄,saber猛地發(fā)力,飛向lancer指向的方向。
**
“怎么可能……rider怎么可能……!?。。?!”間桐臟硯剛剛才被蟲群修補好的的臉像枯死的樹根一樣扭曲著。
“……”archer沒有說話,但他也隱約感覺到了。
“伊莉雅,是么?”他向伊莉雅確認。
“嗯……rider……還有我的……berserker……”伊莉雅的聲音囁嚅著,她用手抱住自己的身體,“他……到我這里來了……”
“……“間桐臟硯緩緩轉(zhuǎn)過頭,”可惡……怎么……會這樣……我的圣杯……”
他的聲音顫抖,手中的拐杖也在顫抖。
“間桐臟硯,就是這樣,放棄吧,這場圣杯戰(zhàn)爭。servant已經(jīng)戰(zhàn)敗,你已經(jīng)輸了?!?p> “不……還沒有……”他顫抖的舉起拐杖。
“不……還沒有……”
“老朽的執(zhí)念……還沒有……”
他突然一頓,干枯的眼睛直盯著伊莉雅。
“只要我拿到了圣杯就行……只要我拿到了圣杯——?。。?!”這個老人幾乎嚎叫起來。
“把她拿過來?。?!”他的大吼道,聲音像是破碎的沙漏。
隨著這一聲令下,整個森林的黑泥都開始沸騰了。
黑泥泛起黑色的泡沫,翻滾著向間桐臟硯聚集。無數(shù)的泥柱拔地而起,將archer圍入其中,形成一片比這片森林還高的黑色之林。
“這還真是難辦了……”archer臉上滑落一顆汗珠。
下一秒,所有的泥柱剎那間竄向archer。
“Law…………”archer的嘴邊想要擠出不可能的字符。
但是,電光火石間,率先到達的并不是黑泥,而是厚重的金光。
“誰允許你們這些渣滓碰本王的圣杯了?雜修!”
無數(shù)把金色的兵器從地面升起,將黑泥之柱一瞬間盡數(shù)斬斷,就像是裁掉多余的羊毛,不急不徐。金色的英靈懸停在空曠地帶的半空中,俯視著他們,鮮紅的瞳。
“本來是來追那只黑色的老鼠,沒想到碰上了……”吉爾伽美什搖搖頭。
“本王的圣杯,怎能容許此等玷污?好了退下吧雜修,雖然臟了本王的眼,但今天饒你們不死?!?p> “切。”archer差點笑出聲。
“你…………”間桐臟硯看著這個英靈,瞳孔驟然縮小。
“你是……言峰綺禮的……老夫還是小看了你啊……”
“還不退下?再讓你活三秒鐘。”
“但是……”
“但是——?。 ?p> 間桐臟硯沒有收手。
黑泥重新沸騰,這次的程度比剛才還要猛烈,仿佛整個森林都被投入了黑色的油鍋一般。
“嘁。殺你真是臟本王了寶具?!奔獱栙っ朗材樕淙魣员?p> **
“caster,Sakura的狀態(tài)好像不是很好?!?p> caster耳中再次傳來葛木宗一郎的聲音。
“她的身體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變得有些滾燙,心臟頻率也上升了一倍,而且……”
“宗一郎,你快點離開她身邊!”caster焦急地說。
“……我會注意的。caster你們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么?”
“現(xiàn)在還不清楚,但的確有什么發(fā)生了……“
saber帶著衛(wèi)宮士郎在森林中飛快地穿梭。
就在衛(wèi)宮士郎焦急地掃視森林的時候,前方,一道黑色的光射向天空。
”那邊,saber?。?!”
嘭——
嘭——
嘭——
archer抱著伊莉雅在狂逃。
不知道間桐臟硯如何做到的,所有的黑泥都聚合了起來,集合成為一個巨大的怪物,就像是一座黑色的小山。小山噴發(fā)出無數(shù)黑色的雨,又像是黑色的流星。密密麻麻,向伊莉雅襲去。
吉爾伽美什王的寶庫在身后張開,在半空攔截黑色的雨。archer正是在這樣的攔截的掩護下找到了逃離的空襲。
“喲,英雄王,沒想到你也有如此狼狽的一天啊?!盿rcher邊逃邊不忘嘲諷。
噌——
archer身后一涼,他下意識地向右偏頭,金色的寶具就擦著他的臉頰射過。
“別不知好歹,雜修。把圣杯的容器給本王保護好了?!?p> “哈哈哈——”archer輕笑,“你找不到他的真身,就沒有辦法打敗這個東西的。吉爾伽美什?!?p> 間桐臟硯的身體其實早已被吉爾伽美什的武器貫穿了數(shù)次。
但是沒有用,他的真身并不在這里,而是存在于蟲群之中,如果找不到那一個真正的宿主,間桐臟硯就永遠無法被殺死。
吉爾伽美什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區(qū)區(qū)雜修——“
嘭————!
黑色的觸手在吉爾伽美什面前爆開,他不得不后退,退到更遠的一棵樹上。
“嗯?。『喼笔谴竽懀。?!”他的紅瞳中的憤怒似要燃燒。
身后金色的寶庫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手中的一柄奇特的劍。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讓你化作灰燼——”
“吉爾伽美什,你這樣做的話她也會被卷入其中的!!”紅A第一時間明白了吉爾伽美什的意圖。
“……”
“十點,十點鐘,方向————”
一個澄澈但略顯機械的聲音響起。
archer低頭,望向聲音的來源。
伊莉雅,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伊莉雅了。紅A在對上伊莉雅的瞳孔是就明白了,這個絕世的人造人正在切換自己的人格。
“間桐臟硯,正在十點鐘方向,距離,50米——”
伊莉雅抬起她的手指,就像是時鐘的指針,筆直地指向她的十點鐘方位。她的瞳色逐漸渙散,又重新聚集,變得向冰晶一樣冷冽清涼。
散出古老而澄澈的的光。
“了解——?。?!”
高空中傳來騎士的聲音。saber和衛(wèi)宮士郎在最后一刻趕到。隱形之劍出鞘,saber化作一道幽藍的身影,劍鋒直指伊莉雅標記的地方。
“——為什么??!”前方傳出間桐臟硯的嘶吼。
整個黑色的怪物轉(zhuǎn)過了身體。它的整個身體向archer這邊襲來,伴隨著它襲來的是前所未有之多的黑泥。
像是最后一舞。
LAST DANCE.
“為什么,羽斯——緹薩——?。。。。?!”
“瑪奇里,不,間桐,臟硯,就這么結(jié)束吧?!币晾蜓牛?,是真正的羽斯緹薩,輕輕地說道,平靜的眺望著saber飛向的地方。
“覺悟吧,間桐臟硯?。?!”
遠處,閃過一瞬間的金光。archer知道那是王者之劍Excalibur在一瞬間顯現(xiàn)的光芒。
下一刻,saber斬過的地域發(fā)出巨大的爆炸,那是那把王者之劍瞬間的能量爆發(fā)所致。土壤裹挾著黑泥,炸向天空,與之一同炸開的,還有一個歷經(jīng)五百年的,早已面目全非的生命。
間桐臟硯在最后時刻,恍惚間看見一座雪中的城堡,在城堡之上,站著一個如寶石般精致的女子,雪白的長發(fā),閃亮卻并不靈動的眼睛。
不知為何,他心中涌現(xiàn)出遺憾,同情,悲傷。和一些復雜的感情。
“我們一起開啟這場儀式吧?!彼犚娏硪粋€人說。
于是契約達成,一場儀式正式開啟。三個人有著相同的理想,以及追求那個終極的渴望。他也如此,初心就是如此的。
不會受到任何時間的磨損與扭曲,就是這樣。
“哦,的確是忘了?!彼犚娮约赫f。
“那個理想,自己……還有……”
他最后抬頭,看見面前的整個雪白的城堡,以及城堡上那個唯一的人,朝他轟然傾塌下來。
“我們,都落后于時代了?!蹦莻€澄澈的聲音輕輕地說。
**
隨著間桐臟硯的死去,整個黑色的怪物瞬間崩塌了。整個森林的黑泥也在短暫的片刻全部消失殆盡。
“就這么結(jié)束了?”archer喃喃。
“嗯?!币晾蜓劈c點頭。她已經(jīng)再次切換回了伊莉雅的人格。但續(xù)的切換人格已經(jīng)讓她變得虛弱。
“不愧是saber,揮劍的身影還是那么賞心悅目,本王喜歡?!奔獱栙っ朗膊恢螘r收起了手中的乖離,從樹上跳下來,逐漸走近。
“吉爾伽美什……”saber咬牙。
“哦?saber看樣子是記得本王?那就好,你應該明白,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吧。”吉爾伽美什雙手插袋,戲謔地看著saber。
“不,英雄王,我不這么認為……”saber正準備反駁,但是被衛(wèi)宮士郎打斷了。
“吉爾伽美什,我們今天無意與你戰(zhàn)斗?!?p> 他轉(zhuǎn)頭朝向archer。
“archer,今天離開這里。”
archer點點頭,沒有與衛(wèi)宮士郎爭辯。他抱起伊莉雅,一個箭步躍向saber的方向。
“哦?你覺得你們能走嗎。雜修?”
一把金色的刀劍突然射向紅A,但是被saber及時擋開了。
”哼?!?p> 更多王的寶庫逐漸在吉爾伽美什身后亮起。
“吉爾伽美什,我得提醒你,還有至少兩個英靈在向你的方向靠過來?!奔獱栙っ朗捕许懫鹧苑宓穆曇簟?p> “你是想阻止本王么?”吉爾伽美什冷冷地說,“上一個想阻止本王的已經(jīng)被你捅死了。明白么?”
“并不,我尊重英雄王的決定,我只是告訴你這個事實,還有,您之前在追的那個黑影,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這里了?!?p> “嘁?!?p> 他的身后,王的寶具庫一瞬間暴漲,數(shù)量已經(jīng)達到了數(shù)百個的地步,幾乎覆蓋了整片天空。
“綺禮,我有點厭惡你的聲音了?!?p> “哦,那真是抱歉,恕我離開了,英雄王?!?p> 言峰的聲音消失了。
“祈禱吧,雜修們?!?p> 下一刻,整個天空的王的寶庫釋放,漫天的金色劍雨傾瀉而下。
“快走??!”衛(wèi)宮士郎大吼。
就在他轉(zhuǎn)身逃離的一瞬,他看見了荒野。
只有一秒鐘。
一個踏步的時間。
場景驟變。
他聽見紅A在念咒。極快的咒語,陌生而熟悉。
劍的荒野。
一望無盡的劍。
荒涼殘破的無盡劍丘。
然后,所有的刀劍,從荒野中升起。
整齊劃一,像是完全一致的復刻。
迎向,漫天的金色劍雨。
下一秒鐘。
下一個腳步落下。
荒野消失了。
衛(wèi)宮以為是幻覺。
但不是,他再回頭,朝他們射來的漫天的金色刀劍都消失了,全都墜落到了地面。
“快走,衛(wèi)宮士郎?!盿rcher說。他的聲音沒有起伏,懷抱著伊莉雅,快速向遠方離開。
葵闐越洛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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