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
該倒在地上的人砸在地面上沒有發(fā)出聲音,反倒是原先躺在地上的尸體坐了起來!
而剛才那一聲響,是少年膝蓋砸在了地上,痛得齜牙咧嘴也不曾發(fā)出一語。而余燼無聲接住了楚思思躺下來的腰肢,扶著她安然躺下。
風聲吹過耳旁,輕輕的一聲吱嗡。
此地近身三丈之內(nèi)草木盡折彎在地,那最柔軟的茅草已經(jīng)被壓到地面,貼緊,像是被人踩踏千萬次的結(jié)果。
竟然在一瞬之間,靈壓驟增,方圓十丈之地,被清空!
臟污少年吃力抬起頭顱,狂風吹開他的亂發(fā)露出一張臟兮兮的臉:“……大……師兄……”
那無奈吃力又討好的笑容,如果不是因為臟污了五官,這可真的是一枚小小美男子了??上С妓棘F(xiàn)在看不到了,她早就被身后那人醒來那一陣靈氣威壓給震暈了。
余燼心中如何翻江倒海,面上卻是一片平靜,當然他這副“尊容”也看不出來其他表情變化。
“為何傷了她?”
這聲音在這靈壓中傳播極為迅速,而且聲如撞鐘在耳,少年差點沒跪住歪倒,咬了一口舌尖,才清醒過來。
“大師兄,子笙以為大師兄已經(jīng)遭遇不測……這便想報仇……咳咳咳……”
話未說完,余燼眉頭隆起,靈壓一重,少年已經(jīng)直不起身子,躬身跪在地上,頭低著咳出口腔中的殘血,唇色猩紅。
余燼深吸一口氣,身上靈壓慢慢收攏起來,手中揉弄著一團靈氣,也不知何種變化手勢,傷口就止住了血,他還是皺緊了眉頭,抬頭一見少年。
“你可有療傷靈藥?”
這一問,仿佛是將少年從牢獄中放出來,他手忙腳亂的從空間戒指中拿出好幾瓶傷藥,內(nèi)服外敷各式齊全,都是門派內(nèi)上等靈藥。
捧上來靈藥的雙手盡是傷痕,余燼看了他一眼,拿出需要的靈藥立刻給楚思思療傷。
沉默中上藥,沉默中療傷,沉默中看著楚思思血色恢復(fù)起來,卻還是未醒。
少年越來越害怕,修士肌膚如玉,可以自行調(diào)節(jié)溫度,可是他身上一會冷一會熱,心中煎熬不已,忐忑不安。
早知,就多聽那個女子說幾句。子笙啊子笙!為何不辨青紅皂白就持劍上去?
師父還說過,沖動是魔鬼,你為何沒記???
“子笙,此地在哪里?你為何流落至此?”
白衣少年還在跪著反思人生,一旁余燼已經(jīng)將他空間戒指里面所有被褥和剛脫下來的外套,都堆在了那姑娘身下,讓她躺著更舒服,一點也沒管這是自家小師弟的唯一防身法衣。
名為子笙的少年一聽這句,簡直委屈就從肚子里冒了出來。
“大師兄,師父好狠的心,他把我扔到了這個十方千仞的連綿大山中,讓我一人斗妖獸,這里可是動不動就是獸潮的十方千仞山!我一人獨斗,防不勝防,遇上個人結(jié)伴又被人偷襲,我差點就見不到師兄師父們了!”
這委屈,真是沒出過山門的弟子常犯的毛病,還是經(jīng)歷的少,要不再讓他自己歷練歷練?
余燼抬了抬眉毛,依舊專心照顧楚思思。他撕爛了子笙的法衣袖子,居然就是要沾點水給楚思思擦臉!
子笙不出聲地“嘟囔”了好一會,也沒看大師兄給他一個眼神,他摸摸鼻子,總覺得現(xiàn)在開口會有更糟的等著他。
就算低下頭去,余燼也能聽到他在嘀嘀咕咕默念著:“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師兄我真不是故意的!求放過!師父保佑……”
余燼也開始贊同師父扔他出來歷練的做法了!
哼!師父能保佑他的話,他現(xiàn)在就不是跪著了!
子笙:_(′?`」∠)__
青霜雪女
余燼:救命恩人還不醒,就用洗腳布擦臉了! 子笙:大師兄,放過我的洗腳布吧!我沒有可以撕得布了! 楚思思:醒來總覺得味道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