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彼長之下,那男子竟是漸漸被楚軒所壓制,強烈的難堪令得那男子的臉色都變得有些猙獰。他怎么都不曾想到自己隨意嘲諷的一個小輩竟然會令得自己落入如此境地。
“暫且停手?!苯K于,那男子開口說道,已經是變相地示弱。只是楚軒又豈會如此聽話,當初率先出手的是此人,如今想要自己罷手的也是此人,能夠厚顏無恥到這種程度,此人也算是絕了。
而感受楚軒并沒有停手的意思,那男子的面色也是更加難看。畢竟他已經沒有了繼續(xù)交戰(zhàn)下去的念頭,而楚軒卻正是漸入佳境之時,那男子已是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正在這是,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小友,看在老朽的面子上,就放過我這不成器的弟子吧。”而聽聞這個聲音,還未等楚軒回答,吳昊已是喊道:“師祖?!?p> 到了這個份上,楚軒自然也不可能在當著人家長輩的面欺負這個中年男子,更何況單是從這老者的話語之中,楚軒便能夠感受到此人的修為深不可測。
下一瞬,楚軒停下來,而那男子也是同時住手,一抹嘴角的血跡,隱晦地瞪了楚軒一眼,顯然并不服氣。只是,楚軒自然不會在意這等人物,他更為關心的還是這個吳昊師祖的態(tài)度。
而此時,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者自這客棧的二樓走下,楚軒本能地感受到一種壓迫之感,這老者絕對是達到了道三境層次的強者,或許在道三境之中都不算弱者。
“這位小友年紀輕輕,已有如此修為,真是令我力刀門汗顏。不過恕老朽直言,小友的修為倒是有些奇特,不知結丹境圓滿是否是小友的真實修為?!?p> 那老者的話語令得楚軒一愣,不過隨即便反應過來,銘道境早已被湮沒在了歷史之中,即便是這道三境的老者,也并不知曉這一境界的存在,因此在其看來楚軒才會是結丹境圓滿修為。
而楚軒自然也不會說出銘道境的真相,只是解釋道:“我出山門之前,宗門長輩曾賜我一法寶,能夠隱匿自身氣息,因此旁人感知到在下的修為不過是結丹境?!?p> 那老者聽得楚軒的解釋,卻依舊是感到有些不太對勁,只是畢竟還是萍水相逢,也不好深究,這種事情已經涉及到了旁人的隱私,以這老者的年紀,自然不會做這等引人厭煩之事。
就這般揭過了此事,那老者又是說道:“我力刀門一向熱情好客,我這不孝徒兒生性頑劣,還望小友見諒,此地小友自可長住,我力刀門歡迎之至?!?p> 在看到了楚軒的年紀與實力之后,那老者已是有了諸多聯(lián)想,在這個年輕人的背后多半有著遠勝力刀門的勢力,否則也培養(yǎng)不出這等天才。對于這等人物,力刀門不說交好,但絕不能交惡。
此時此刻那老者在心中已是將那中年男子罵了個狗血淋頭,這種人也敢得罪,不是將力刀門往死路里推。若非這男子也是自己培養(yǎng)長大,老者都要懷疑此人是否是其他宗派的奸細了。
想到此處之后,那老者一步行至那男子的面前,“啪”的一聲脆響,那男子竟是被老者一巴掌抽飛了出去,半張臉腫得老高,這一掌已是動用了修為,絕非只是做做樣子。
而那男子見得老者如此動怒,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吭聲。這力刀門內上下尊卑是絕對不能夠逾越的,否則當初這男子嘲諷楚軒之時,吳昊怕是都要直接出手了。
教訓完了自己的弟子,那老者又是和顏悅色地轉向楚軒說道:“老朽已經教訓了這不成器的弟子。若是小友還有不滿,自可親自出手,直到解氣為止。”
話說到了這份上,楚軒自然不會蹬鼻子上臉。說到底,這老者還是忌憚自己背后的勢力,而非自己本身的修為,這一點,倒是與當初的宋星有些相似。
不過換言之,楚軒能夠自小佩戴那帶有無情道傳承的玉佩,其身世多半也與無情道有關,陣祖,炎祖這等人物哪是尋常能見,自己能有如此機緣,怕也與自己的身世有幾分關聯(lián)。
而再說回此時,有了這老者的表態(tài),那男子也不敢再找楚軒的麻煩。楚軒與吳昊聊得倒也是投緣,楚軒便順水推舟,在這力刀門包下的客棧住下。
以他的實力,若是這力刀門要對其不利,就算打不過,自保還是綽綽有余的。而此地也并非什么荒郊野地,總不能說在眾目睽睽之下要強殺自己吧。
而吳昊聽得楚軒愿意留下,也是面露喜色。畢竟出了這等事情,楚軒負氣離去也是應有之義,而若是真讓楚軒離去了,那其自然不可能再與吳昊相交,這也是吳昊所不愿看到的。
“小友此時來此地可是要參加這天選大會?”那老者問道,畢竟此時專門來此地的就算不是參加天選大會的,十有八九也是來觀摩此事的。
而楚軒對于此事也沒有隱瞞的想法,便也大方地承認了下來。不過這老者對于天選大會的了解自然要遠勝楚軒,楚軒便旁敲側擊地問起了這天選大會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