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色只是蒙蒙發(fā)亮?xí)r,侍劍就醒了過來,此時,陳天洛正抱著她呼呼大睡,少女看著熟睡的少年,不由笑了笑,她沒有動彈,只是睜著那雙大眼睛,靜靜地看著睡夢中的少年。
陳天洛很快有就醒了過來,當(dāng)他睜開眼時,卻看到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正在溫柔地看著自己。
侍劍這時卻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啄了兩口,讓陳天洛微微發(fā)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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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白天又是不斷的趕路,只是今日他們是在山林里不斷的穿行,腳下的路崎嶇不平,昨日一天陳天洛又是跋山涉水,雖然休息一夜,也是異常疲憊,渾身腰酸背痛。
兩人渴了便喝一些山里面的泉水,餓了就摘食山中的野果,這樣不斷地朝那魔山行去。
途中,陳天洛突然聽到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侍劍,這山里面還住了人家嗎?”陳天洛疑惑地問。
侍劍搖搖頭說,她也不知道,但最好小心為上。
陳天洛便與她朝嬰兒啼哭的方向走去,陳天洛撥開一片樹木,看到不遠(yuǎn)處的一個灌草堆里有個黑色的身影,而那嬰兒啼哭聲也戛然而止。
侍劍悄悄將手放在了劍柄上。
陳天洛朝那黑影走去。
這時,那黑影突然轉(zhuǎn)身,陳天洛瞬間感覺自己要被笑尿了,這分明又是一尊魔物,這是一個丑陋的怪物,長著九個如同嬰兒腦袋一般的肉瘤。
陳天洛想起了自己學(xué)校的標(biāo)本室,那里就有很多浸泡在福爾馬林的畸形嬰兒,陳天洛第一次看到那些標(biāo)本時,他足足一天沒有吃下飯,看到這怪物時,陳天洛覺得那些畸形嬰兒活了過來,一起附身在了這怪物身上。
那怪物似乎預(yù)謀已久,在陳天洛出現(xiàn)在它身后時,他已經(jīng)回過神,向陳天洛撲去。
這時,陳天洛耳邊也傳來一陣驚呼:“小心!”正是侍劍。
陳天洛心里也暗暗叫苦,他雖然有心想躲閃,可卻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閃躲不開,一陣腥風(fēng)朝他撲來,陳天洛仿佛看到怪物身上的九個肉瘤上的怪臉活了一般。
正在他覺得我命休矣的時候,他看到一陣火光從自己眼前掠過,直直地?fù)粼诹四枪治锷砩稀?p> 那怪物發(fā)出一聲尖銳地像嬰兒啼哭的聲音后便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后面的樹木上,它的身上還燃著火焰。
那一道火光正是侍劍發(fā)出,她手中的劍刺出時,其上覆蓋著火焰,看上去就像一道火光。
陳天洛回過神來,立刻緊緊地抱住身后的侍劍,說:“靠!真是嚇?biāo)牢伊?!”他真覺得自己死里逃生。
懷中的侍劍看著比自己還高出半個頭的陳天洛,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微笑,她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陳天洛的頭,溫柔說:“天洛哥哥,還有我呢,如果有什么要欺負(fù)你,我一定一劍殺了它!”
那只怪物飛了出去后,身上的火卻一直沒有熄滅,反而越燒越旺,它發(fā)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嬰兒嘀咕聲,聽得陳天洛心驚肉跳。
但很快它就不哭了,它被燒成了一堆灰燼。陳天洛看著那一堆灰燼,眼皮跳了跳。
“天洛哥哥,這怪物叫做陸吾,最愛發(fā)出嬰兒的叫聲吸引人類捕食,殺了就殺了,沒有什么好憐憫的?!笔虅ξ罩氖终f。
陳天洛看著那一堆灰燼,身體不由抖了抖,他迅速拉著侍劍的手從這個地方離開,一邊道:“我憐憫它個頭,我剛剛可差點(diǎn)死在它手里了,但我們快點(diǎn)走吧,這地方太恐怖了!”
離開這個地方后,陳天洛腦海里不由浮現(xiàn)出侍劍刺出的那一劍,那一劍快若閃電,劍身上帶著火焰,一劍就將那叫做陸吾的怪獸給秒殺了。
“侍劍,你可不可以教我武功?”陳天洛抓了抓侍劍的手,厚著臉皮說。他這人一向比較大男子主義,輕易不求助于女生,現(xiàn)在居然向侍劍求學(xué)武功,他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侍劍歪著頭看著他,說:“天洛哥哥,我有很多武功都是你教我的呢,你要學(xué)什么武功呀?”
陳天洛立刻道:“我想學(xué)剛剛那一劍,劍上覆蓋火焰,一劍將那怪物給秒殺了?!?p> 侍劍卻撲哧一笑:“天洛哥哥,這一劍你學(xué)不了?!?p> “為什么?”陳天洛問。
“沒為什么,全天下就我一人可以用這一式?!笔虅πΣ[瞇地說。
“好吧,侍劍,那你覺得我能學(xué)什么?”陳天洛不死心道。
“天洛哥哥,你要學(xué)武功干嘛,有我保護(hù)你。”侍劍抱著他一只手,嬌滴滴的說。
“這·····”陳天洛想了想,厚著臉皮說:“侍劍,我想我不能總讓你保護(hù),我也想保護(hù)你?!?p> 侍劍聽完,踮起腳尖輕輕在他臉上一啄,在他耳邊輕輕說:“天洛哥哥,你先讓我保護(hù)你一段時間嘛,我以后再教你武功好了。”
臉上被侍劍親過的淡淡濕潤與少女在耳邊幽幽吐息,讓陳天洛忘了武功這一回事,他呆呆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好!”
·····
陳天洛與侍劍在山中又遇見了不少魔物,一只人面鵠又想襲擊他們,結(jié)果一劍讓她將那長著人臉的鳥頭給切了下來。
陳天洛望著那張在自己腳下滾動了幾圈的人臉,忍不住要吐了出來,他覺得自己又要做幾個晚上的噩夢。
“天洛哥哥,反正它也吃人,殺了就殺了,算是為民除害?!笔虅o辜地看著他。
陳天洛狠下心,對著那人臉就是狠狠一腳,一腳將其踢飛,他拍了拍侍劍的肩膀說:“你做什么都是對的。”
他們還遇到過一只巴蛇,他曾經(jīng)聽主公與叔均提起過,看到這條巴蛇時,陳天洛連忙縮在了侍劍的身后,這條大蟒蛇足足有三層樓那么高,要三四人才能合抱。
但對于這條巴蛇,侍劍也只是隨手一劍,密林里便下起了一片血雨。
那條要三四人才能合抱的巴蛇直接被切成了兩半,巴蛇卻沒有立刻死去,而是在原地抽搐滾動,舌頭的那部分還在嘶嘶叫著,蛇信子吐弄著。
對于侍劍的兇殘,陳天洛在原地膛目結(jié)舌。
侍劍看著這條被自己切成兩段的巴蛇,突然柔柔地叫了聲天洛哥哥。
陳天洛疑惑地看著她,卻聽到她繼續(xù)說。
“天洛哥哥,如果你以后扔下我一個人,我就像切這條巴蛇一樣將你切成兩半·····”侍劍看著他,異常認(rèn)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