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洛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處陰涼的地方,大黑小黑匍匐在他不遠的地方,低聲地哼著,同時咀嚼著干草。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大黑小黑便立即跑過來用頭蹭了蹭他。
他拍了拍大黑與小黑的頭,卻不見林月的身影,他不由問:“林月呢?”
也不知大黑小黑聽懂他的話沒有,它們齊齊地望向了一個方向
陳天洛像那個方向走去,撥開草木,便見一潭清澈潭水,林月正蹲在潭水邊給水囊灌水。
他走了過去,也跟著林月蹲在水潭邊。
“我睡了多久了?”陳天洛問林月。
林月掃了他一眼,便又專心地玩起了水囊,她說:“大概一個多小時吧?!?p> 當(dāng)他騎著猛虎消失在林中后,林月便立即帶上大黑小黑去尋找他,最終她與大黑小黑在一處地方找到了陳天洛,而他身邊還躺著一只大老虎。
那時的陳天洛可真是虛弱無比,嘴唇干裂,林月便拿起水囊往他嘴里灌了水,又讓大黑馱著他離開了那是非之地,找了個陰涼的地方讓陳天洛好好休息。
大黑與小黑此時也跑了過來在潭邊飲水。
陳天洛捧了幾口清涼潭水放入嘴中,便在附近找了些草藥敷在身上,當(dāng)初老頭帶他去汧地時,路途中就給他講解了不少可以清熱解毒活血化瘀的植物,如今這些知識也算派上了用場。
他將這些植物敷在傷口上,對于身上的淤血可不能坐視不管,淤血積久成毒。
做完這一切,他便檢查自己的體內(nèi),雖然他成功地進入黃階,但當(dāng)時那亂武瘋狂運行,他也怕那內(nèi)功將自己體內(nèi)弄得一團糟。
當(dāng)他運起內(nèi)功時,那亂武就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大井,貪婪地吸食著天地的靈氣,陳天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靈氣空空如也,經(jīng)脈極端空虛,原本那些開拓了的黃色經(jīng)脈此刻光澤極為暗淡,甚至就像要熄滅一般。
陳天洛不敢大意,連忙坐在潭水邊,閉上眼,專心致志地吸食天地靈氣。
好在隨著靈氣被吸入他體內(nèi),那些暗淡的經(jīng)脈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光澤,甚至更加明亮,一部分靈氣開始拓寬新的經(jīng)脈,而另一部分靈氣則朝著他受傷的血肉涌去。
那些原本淤青疼痛的傷口此刻便像被一團微弱的火光烘烤一般,有些暖,但也有癢感,還伴隨輕微的疼痛。
望著又陷入修煉狀態(tài)的陳天洛,林月沉默不語,她沒有出聲打擾,而是盤坐在一旁,靜靜等待。
過了許久,陳天洛才睜開眼,這時已經(jīng)是接近黃昏,他朝林月歉意一笑:“對不起,我一時都把你忘了?!?p> 林月?lián)u搖頭,沒有說話。
陳天洛便在附近找了個地方,鋪好干草,升起火,烤些干糧,又練了會兒劍法。
“你也來練一練璇璣劍法。”陳天洛對林月說。
林月拿起劍,拿出那劍法冊子,陳天洛便在一旁指導(dǎo)她,一部分便是通過他自己的領(lǐng)悟,一部分則是老頭他對他說過的一些東西。
今日他拿那璇璣劍法那一式“三回九轉(zhuǎn)”應(yīng)敵老虎,發(fā)現(xiàn)這套劍法極為不俗,也多了一層領(lǐng)悟,只是他現(xiàn)在也只會這一式最簡單的三回九轉(zhuǎn)劍。
林月一身白裙,使出這璇璣劍法,竟然極為優(yōu)雅從容,陳天洛不由在旁邊拍手稱好。
一夜也算平安過去。
第二天,林月在潭水邊洗臉,陳天洛也在這邊捧水喝。
清晨,林子里都是霧氣,清風(fēng)吹過,百鳥齊鳴,陳天洛突然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他往前走了數(shù)步,猛然間他似乎看到一只九尾狐站在潭水的那邊。
它靜靜地看著他,九只尾巴九種顏色,熠熠生輝,在空氣優(yōu)雅從容地搖擺。
他突然想起這里是哪里,很多很多天前,他曾經(jīng)來過這里,也是在這潭水邊,也是一個清晨,他與侍劍看到了九尾狐。
“你在看什么?”林月發(fā)現(xiàn)他正出神望著一個方向。
陳天洛搖搖頭,說:“沒什么。”
他輕輕嘆了口氣,他望向的方向又哪有什么九尾狐,那剛剛看到的那只九尾狐無非是他的幻覺。
他望向鹿臺山方向,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侍劍的笑容。
·····
隨著他們不斷靠近鹿臺山,野獸也越發(fā)地多了起來,這幾日,陳天洛數(shù)次碰到了豺狼、貂、野豬之類的東西。
對于這些猛獸,陳天洛直接將靈氣集中于手掌,對著一顆粗大的樹木使勁一拍,震得這數(shù)嘩嘩作響,那猛獸也會被他武力震懾而不敢冒犯。
跨入黃階后,陳天洛便可以自如地運用靈氣,當(dāng)靈氣覆蓋雙腳時,他用力一躍便能跳得很高,跑也能跑得很快,這樣,那些原本他拿著束手無策的兔子現(xiàn)在便可以追過去直接擒下。
兩天時間,他便抓下了三四只兔子,將其拔毛脫皮,放在火堆旁烤熟,與林月兩人改善伙食。
林月吃得滿嘴流油,再配上其嬌媚容顏,煞是可愛。
“林美女,你唱歌給我聽唄?!标愄炻宄燥柡茸悖闶謵芤獾靥稍诖蠛谏砩?,突發(fā)奇想地對林月說。
林月抹了抹小嘴巴,她還是那樣,冷冰冰的,臉蛋上沒有半點情緒,她看著陳天洛,想了想,居然點了點頭,問:“你要我唱什么?”
“嗯,我想想,嗯,你隨便唱吧。”陳天洛說,他又伸手抓住林月的手臂,將她扯到自己身邊,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說:“你坐這兒唱?!?p> 林月便坐到了他旁邊,也跟他一般靠著大黑。
她紅唇輕啟,便在火堆旁輕聲唱了起來。
小黑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們。
陳天洛眨著眼睛,出神地望著林月。
此時,林月在月光下,她那如無暇白玉般光嫩的皮膚無比圣潔,似神女般不可侵犯,火光烘烤下,這白嫩的皮膚上又多了一絲嬌媚的紅色,別樣誘惑。
她哼著歌,聲音清冷卻流轉(zhuǎn)悅耳。
以往陳天洛看她唱歌,總覺得她身上有一股大明星的氣場,讓人不敢靠近,但此刻她似乎無憂無慮,不再是那個有著沉重包袱的大明星而是一個專心唱歌的小女孩。
林月她不唱自己的那些專輯,她唱一些比較可愛的歌。
比如可愛頌、晚安喵等歌,陳天洛以為林月的聲音那么冷,唱這些這么甜的歌會有些不適合,但他未料到林月也可以將這些歌唱得這么好聽。
她唱這些小女生唱的小甜歌時,她那冰冷的聲音似乎想俏皮一點,可她有些唱不出來,這仿佛就像一個冰山女孩想笑卻笑不出來一般,但卻極具魅惑力。
就好比讓王菲去唱可愛頌,相信許多人聽到聲音就會留出鼻血。
陳天洛也差點流出鼻血了,他愣愣地望著林月,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