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以后,黎安槐笑著對黎落歌說道:“那就依你之見,暫時不申報高等城市?!?p> 黎落歌點(diǎn)點(diǎn)頭。
黎安槐道:“你去看望一下你爺爺吧,他早就念到你這個寶貝孫女了?!?p> “好,那父親再見?!崩杪涓枋掌鹚釢那榫w,燦爛一笑,她的笑容,如春天般的溫暖,漸漸撫平了黎安槐那顆愧疚的心。
“等一等,你此去需要多久時間?半年后能趕回來么?”黎安槐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對著落歌的背影道。
黎落歌回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黎安槐笑道:“半年后葉城的坊市之爭,我怎么能不回來?我如果不能及時回來,父親你就幫我報名吧!”
“好?!崩璋不币恍Φ?。
黎安槐也不知道他這是抽什么風(fēng),明明知道落歌今天才覺醒屬性,半年后不可能追上黎幻柏他們的腳步,但他就是對落歌抱有期待,盲目的相信她。
想了想,黎安槐道:“先不忙去你爺爺那,我?guī)闳€地方,跟我來?!?p> 落歌跟著黎安槐步出他的院子,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向黎安槐問好,對她也是流露出和善的面孔,黎落歌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些虛偽的面孔,對這些捧高踩低的人沒有好臉色。
“你看見這些人,有什么感想沒有?”黎安槐負(fù)手而立,走在前方,話卻是對著黎落歌說的。
“能有什么想法?如今我成為陣道師,那些平日里恨不得我死了的人,都來阿諛奉承討好巴結(jié)我,對他們不屑嗎?不,他們是我成為強(qiáng)者路上的動力,所有的敵人,都是我成功路上的腳踏石?!?p> “總有一天,我要整個帝國,整個大陸匍匐在我腳下。”她沒說的是云海大陸不是她的最終目標(biāo)。
這一刻的黎落歌,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整個人都顯得光芒四射,絕美的臉上寫滿了野心。
黎安槐腳步一頓,沒想到落歌有這么大的野心,一怔之下,臉上瞬間洋溢著笑容,不管他家丫頭做不做得到,他都為她驕傲。
試想,誰能有那么大的野心?誰能說出要整個云海大陸都匍匐在腳下的話?就是那些老牌強(qiáng)者,老怪物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吧?
這話聽起來是很自負(fù),但一個沒有野心的人,她怎么能站到最高處?
黎安槐轉(zhuǎn)過身來,笑看著眼前自信明媚的少女,他道:“父親相信你,在外受了委屈別怕,父親永遠(yuǎn)是你溫馨的港灣,我黎安槐雖然資質(zhì)平平,但你有一個強(qiáng)大的母親,作為她的女兒,怎么能平凡呢?”
似乎被落歌那強(qiáng)大的野心所感染,這一刻的黎安槐也豪氣沖天,幸虧這兒是黎府的禁地沒有外人,否則只怕會以為他們瘋魔了。
同時,黎落歌的野心,也堅定了黎安槐成為高階煉丹師的決心,黎安槐在丹道一途,本來就很有天賦,他家丫頭都那么有決心了,他這個做父親的怎么能退縮?
“我母親是誰?”黎落歌好奇的看著黎安槐的背影道。
“這個……還不是你該知道的時候?!崩璋不鳖D住腳步,遙望著天空,露出一個緬懷的神色,背對著落歌的嘴角卻是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來。
“那我母親還活著嗎?”黎落歌換了一種問法。
“還活著,你只要記住,你只有強(qiáng)大起來,才能接觸到你母親那個層面,等你強(qiáng)大起來,我自然會告訴你,現(xiàn)在說這些都是枉然?!?p> “哦!”
黎落歌能感受黎安槐的苦澀,讓她一時間不知怎么安慰他才好,只在心中默默的發(fā)誓,她黎落歌一定會把母親帶到黎安槐面前來的。
“走吧!”黎安槐轉(zhuǎn)瞬間便收拾好情緒,帶著黎落歌繼續(xù)往前走。
黎落歌同黎安槐來到一個大殿門前,只見得大殿里空蕩蕩的,只有一塊石碑和一個守護(hù)石碑的面容枯槁的老頭,那老頭本是閉目修煉,察覺到來人,他雙眸猶如利劍出鞘一般,唰地一下,睜開了。
瞧見是黎安槐,老頭的神色緩了緩,卻還是面容冷酷,道:“什么事?”仿若黎安槐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吃了他似的。
咳咳——
黎安槐干咳了兩聲,醞釀了一下情緒,立即拍著馬屁,賠笑道:“老祖的修為又精進(jìn)了不少呢,真是可喜可賀??!”
黎落歌驚異的看看黎安槐,又看看眼前這個老頭,她感受不到這個老頭的氣息,就如這個老頭是沒有修為的凡人一般,而父親又說他的修為精進(jìn)了不少,這就值得深思了。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眼前這個老頭修為絕對比不上沐揚(yáng)熙。
黎落歌揚(yáng)起精致的下巴,用手摸在下巴之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這個老頭。
老頭被她看得面色不愉,他皺眉怒斥道:“哪里來的小娃,這么不懂規(guī)矩?”
“這是小女,第一次見老祖的風(fēng)姿,所以失禮了,還望老祖看在她年紀(jì)小的份上,莫要怪罪于她?!?p> “落歌,快叫老祖?!崩璋不睂λUQ劬?,道。
雖不知父親為什么帶她來這,她還是甜甜的叫了一聲老祖,那甜膩的聲音,叫得落歌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如果不是她好好的占據(jù)著這具身體,落歌都要懷疑她被鬼附身了。
老頭沒有回應(yīng)落歌,他道:“老夫聽聞黎家出了一個陣道師,事情可屬實?”
“正是小女,她而今是六級陣道師?!崩璋不钡兔柬樠?,恭敬異常的道,這老祖就是黎府的定海神針,只要他不倒,黎家就不會倒。
老頭這才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看黎落歌,發(fā)現(xiàn)小女娃長得精致無比,就似一個瓷娃娃一般,這么小的年紀(jì)已是六級陣道師,這著實不錯,迎著他的目光,她也表現(xiàn)得不卑不亢,讓得他瞬間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女娃。
“小女娃,你叫什么名字?”老頭喜笑顏開的道,臉上的皺紋隨著他的笑,褶皺得更厲害了,仿若遲暮老人,下一刻就要一命嗚呼去見閻王一般。
可黎落歌知道,這個老頭很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