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六:
越是如此,觀察的仔細,他就越是心疼難耐。因為了解到,寧夏熙是怎么樣生活過來的?不難從她的狀態(tài)當(dāng)中可以看得出來,她過得實在不算好。
他想這想著居然露出痛苦不堪的神色。寧夏熙也被他這樣的狀態(tài),所吸引了目光。她朝他看過去,兩個人的眼神直直的撞在了一起,在看不見的地方,撞出了無與倫比絢爛的火花。
寧夏熙到底是看不到他如此的,她放下手里的稿子快步地朝他走了過去。
他看到直直地湊到他眼前寧夏熙,正在關(guān)懷的看著他,也看見寧夏熙嘴巴張了又張,就是在這嘈雜的世間,他怎么樣去捕捉都聽不到她的聲音。
“安佑辰,你怎么!沒事吧?安佑辰!安佑辰!”
急急地叫了他幾聲,沒有絲毫的回應(yīng),寧夏熙慌了神兒,立馬攔住了他的肩膀。
安佑辰是中規(guī)中距地坐在板凳上面的,寧夏熙一攬住他的肩膀,他其實就已經(jīng)回過神來了,看著周圍那么多的人都奇怪地看著他
而就在她的身邊,散發(fā)出以前他沒有聞過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他仔細地看了一眼寧夏熙,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然后把眼前的人緊緊地摟在了懷里。
“!喂!”
寧夏熙整個人都蒙圈了,剛才還看著有些異常正在發(fā)呆是安佑辰,現(xiàn)在像個烙鐵一樣,給抱住,她嘗試了掙扎幾下手就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紅。
大庭廣眾之下,寧夏熙又不可能跟他發(fā)生什么事兒,于是她就安靜了下來,在安佑辰耳邊說:
“快點放開,有什么事情用談話的方式解決就最好了,如果談話都不能解決,那么就不要解決好了?!?p> 非要把話說的那么難聽,要把關(guān)系都一干二凈的斬斷才罷休。
寧夏熙一說完就發(fā)現(xiàn)抱著自己的,禁錮住他的雙手,被稍微的放開了一點,她正想掙扎著,走出他的懷抱,卻又被摟的更緊了些。
“對不起!”
寧夏熙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么?現(xiàn)在再說這三個字,為自己來說沒有任何的作用,反而只會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得想起過去那些有的沒的,傷痛的快樂的事兒。過去的事情在她心里絕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事。
“對不起,寧夏熙!”
寧夏熙剛想出言諷刺,又聽見耳邊傳來了更加誠懇包含著沉痛的道歉,她終于在這個時候有了力氣推開他。
正想要開口諷刺,抬手一抹,竟然也是滿臉的淚痕。
怎么會就這樣沒出息的哭的稀里嘩啦的。
她不想這樣的連張口都覺得眼睛里面,有股熱氣在上涌,只要把眼睛睜開,眼淚就從上面一串串地滾落下來,她根本就制止不住。
“我……”
我不是故意要惹你哭的,安佑辰捏緊了雙拳,閉上眼睛,往前走了一步。他往前跨一步寧夏熙就往后退一步。
他實在不甘心,又往前走了一步,直到寧夏熙終于退到ray的懷抱里,
他才松開了他的拳頭,抬頭狠狠的看了那個男人一眼,眼睛里面的紅血絲,幾乎要從眼睛里冒出來。
“叔叔!你終于來了!”
千算萬算,真的沒有想到,這一次的采訪,真的是亂得像一鍋粥一樣。
之前最想見到的人見到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那么想見他,連同過往的想念都一起埋葬之后,你就會發(fā)現(xiàn),記憶里面除了感慨還是感慨,再沒有其他任何東西,依舊蒼白成一片。
寧夏熙掐了掐自己的胳膊,讓自己清醒了些,那滿臉的淚痕也在那一剎那之間被擦掉,她掛上了無懈可擊的溫和又委婉的笑。剛才仿佛看了一場世紀大戲的工作人員,也都尷尬地看向了別處,以表示自己,并沒有看見什么不該看的東西,寧夏熙對于這些人,都沒有什么戒心,只是招了招手跟他們說:
“地方都定好了吧?竟然大家都那么辛苦了,那么就去玩吧,我們先走了?!?p> 說完寧夏熙頭也沒回的,半絲沒有給安佑辰留下眼神,走的瀟灑而又決絕。
在寧夏熙每一次都只是看見安佑辰的背影之后,終于狠狠把這記耳光給還了回去。
安佑辰去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感受呢?究竟是絕望,還是像自己一樣,懷著飄渺的希望,還妄想下一次的重逢,能夠說一句各自安好。
不是不怨,不是不恨,只是這樣的委屈,在沒有見面的時候都化成想念,在見面之后爆發(fā)?不可收拾。
寧夏熙走的時候,安佑辰的父親正好從門口進來,他們的眼神沒有對視只是擦肩而過,可是旁人卻有一種,他們只是肩膀摩擦,就已經(jīng)有了激戰(zhàn)的火花一樣的錯覺。
“叔叔,你終于來了,你要是不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收場?,F(xiàn)在我們回去談吧,不要在這里談?!?p> “安佑辰!你剛才在做什么!”
直到父親喊他,安佑辰才從魔怔當(dāng)中,恢復(fù)過來,他看見寧夏熙從他面前走過,心仿佛摔在地上摔成了兩半,而內(nèi)心還在緩緩的跳動,每跳動一下,就從里面流出鮮紅的血液。
都是自作自受??!
一瞬間,他就把自己調(diào)成嬉皮笑臉的模樣,只是說出的話,都有幾分脅迫感。
“爸爸,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我在追我未來的媳婦,也就是你未來的兒媳婦,那么久以來都是我對不起她,所以我現(xiàn)在才要把我之前所錯過的一切都彌補起來,你就不要再阻止我了,也最好不要讓我知道當(dāng)年我和他都錯過,你在里面發(fā)揮了什么樣的作用?!?p> “你現(xiàn)在是為了,你以前的一個同學(xué)要跟爸爸作對嗎?”
“我不是作對而是通知你,我的決定至于你朋友的女兒,我看見媽媽生病的份上,一直對她照顧有加,這不代表她就可以干涉我的決定,如果父親不介意的話,我就先走了,你們兩個就多談?wù)?,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可以談,我并不介意,這次任誰也沒有辦法阻止我!”
寧夏熙的眼神,寧夏熙的堅決,實在給了他極大的打擊,他現(xiàn)在說的再怎么冠冕堂皇,堅定不移,面對她的時候都像一個慫蛋。
一個從來沒有給過他,任何承諾,也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幸福安樂的慫蛋,現(xiàn)在,去大放厥詞的說,要給她幸福,要把她重新追回來。
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坐在工作室的沙發(fā)上面,他捂著臉笑了起來,笑著笑著,手心就濕潤。
怎么會有人像他這般可笑,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