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廁所的走廊里,侯昊之真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定在原地,她大步流星的走過去,低頭,掏錢,拿起錢的瞬間她真想砸他臉上,可她偏偏沒有膽量,誰讓小辮子握在人家手里。
“給你,你數(shù)數(shù),別一會賴皮說我沒給夠還讓我出去取?!?p> 侯昊之安靜的接過去,把錢自然的揣進(jìn)兜里,數(shù)都沒數(shù)。
“是你自己沒數(shù)的,多了少了麻煩你別再騷擾我。”
“我沒那么無聊?!?p> “對,你沒無聊,是我無聊?!彼磉_(dá)完扭頭離開,急匆匆的奔赴下一個場地,何桃頓時覺得精疲力盡,辦的是什么事啊。
何桃坐到座位上,大家都尷尬的沖著她笑著,她真想大聲說一句“我沒病,別用憐憫的表情看我,廁所去多了,不一定是腎不好,也許是真鬧肚子?!焙翁野蛋蛋l(fā)誓,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不能再出去上廁所了,哪怕憋爆在飯桌上,也不能退縮。
何桃出去了半天并沒有正式的開席,譚飛說先前是新郎新娘的一些答謝儀式,類似報告一下他們爛漫的愛情故事。何桃回來的好巧不巧正是大家起哄讓新郎新娘親一個,譚飛笑瞇瞇的看著她,何桃瞬間覺得她被意淫了。
新郎新娘扭扭捏捏的,下面的人起著哄,何桃實(shí)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拿出手機(jī)翻看著,找到蘇蘇的頭像,迫不及待的來了一句“蘇蘇,我今晚注定吃不下飯,遇到一對惡心吧啦的人,你說婚都結(jié)了,晚上只不過一個答謝宴,讓親個嘴,在那兩個人裝純情呢?”
蘇蘇秒回“沒準(zhǔn)人家是真的純情呢,以分子運(yùn)動論的原理,認(rèn)為躺著就能懷孕?!?p> “去死吧你,你更惡心,現(xiàn)在差不多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接吻才能結(jié)婚,還能有你說的那種高人,你說的高人一般智商都超常,沒情商,我告訴你,我目測臺上面這倆人猴精著呢。”
蘇蘇發(fā)來一個流口水的表情。
何桃忍不住的問“什么意思?又對誰垂涎三尺?”
“我是聯(lián)想到情商高的兩個人表面上裝的人五人六的,私下里是不是特別的悶騷激情。”
“哈哈,我要是能看見我肯定拍給你?!彼业暮吞K蘇聊天,臉上蕩漾著笑容,譚飛好奇的湊過來“給誰發(fā)微信呢?”
何桃下意識的關(guān)上屏幕“女孩子的秘密?!?p> 譚飛狐疑的瞅著她“什么秘密,不打算告訴我?!?p> “女孩子之間的話題你也想聊?”
譚飛笑著搖搖頭,繼續(xù)看著臺上兩個演員假假的表演,終于熬到吃飯了,等菜上來以后,何桃才認(rèn)識到人是不應(yīng)該說謊的,因?yàn)橐粋€謊言,她愿意吃的辣的,涼拌的,涼涼的飲料都離她而去了,她抗議的看著譚飛,可他根本不理她,她嚷著口渴要喝飲料,譚飛起身要去給她要白開水,她只好作罷,誰見過參加婚禮對著滿桌的珍饈佳肴大喝白開水的。
譚飛不停給她夾著鮑魚、海參,悄悄的告訴她這個大補(bǔ),何桃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小題大做,何況她還不是真的來大姨媽,就是真來了也沒必要興師動眾的,她似乎能遇見未來他們要是一起生活,他能怎么看著她,她的幸福生活是否要到頭了,拜拜了珍珠奶茶方便面,拜拜了麻辣燙麻辣拌,拜拜了冰淇淋和拌飯。
吃到一半,新郎新娘過來敬酒,新娘特意給她倒了一杯啤酒,要結(jié)交她這個朋友她偷偷竊喜,這回總可以喝了吧,誰知道譚飛這個不要臉的,厚著臉皮拿過她手里的酒,忽略她痛苦遺憾的表情,對著新娘仰頭就喝了杯里的酒,然后抱歉的說“朋友可以交,但她不會喝酒,我替他?!?p> 新娘羨慕的說“譚總監(jiān)真是心疼小女朋友啊,你是太幸福了?!?p> 何桃哭笑不得的應(yīng)付著“是,我老幸福了?!背隹诘脑捄蟀刖溆悬c(diǎn)生硬,回答的何桃不情不愿。
新郎新娘又去下一桌敬酒,譚飛坐下后,何桃不得不提醒他“你今晚開車來的,怎么打算推車回去,忘記你要開車了嗎?”
“不是有你嗎?回去你開唄?!?p> “你確定讓我開,你不怕今晚回不了家?!?p> “不怕,和你待在車?yán)镆煌砩细吲d還來不及,最好迷路一直找不到家?!?p> “回不了家是小事,你不怕永遠(yuǎn)回不了家,我直接給你送走了?!?p> “那不是也有你陪我呢?我也不孤單?!?p> 何桃呲了一聲“我還不干呢,陪你一起走,我覺得我虧大了?!?p> 譚飛笑著安撫“看你那傻樣,實(shí)在不行可以打車回去,要不然還可以找代駕,肯定安全給你送回去?!?p> 出了酒店門口,她和譚飛等著代駕過來,恍惚的她覺得剛才從她身邊疾馳而過的車?yán)镒牟皇莿e人,正是她的債主侯昊之。
代駕來了,這真是一口酒付出的代價,可他一點(diǎn)也沒覺得虧,因?yàn)榇{他和她一起坐在后面,她看著窗外的夜景,獨(dú)獨(dú)不看他專注的眼神,他刻意的挪著靠近她,何桃覺得她想要躲遠(yuǎn)點(diǎn)只能是開車門出去了,無奈的靠著車門坐著。
譚飛悄悄的握住她的手,假裝沒事的看著窗外,何桃只好作罷,握吧??煲阉龜D下車的目的無非就是兩個人近乎近乎,他掌心溫?zé)釡責(zé)岬?,還是有些濕潤。
他笑著看著她,眼里掩飾不住濃濃的愛意“何桃,什么時候可以去看你爸爸媽媽?”
何桃沒回答,譚飛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說“參加同事無數(shù)次婚禮,我沒有太特別的感受,但今天不同,我真希望臺上的人是你和我。”說完突然靠近她,低聲說“我想我等不了太久,丫頭,我想和你結(jié)婚?!?p> 何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的看著他,仿佛是想在他的目光里尋找玩笑的成分,可他的目光炯炯,深如泉眼,不斷涌出濃濃的情意,不知為何她卻害怕了,她或許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說“是不是太快了?”
譚飛深吸一口氣,揪開領(lǐng)帶,有點(diǎn)怒氣的說“還快嗎?小丫頭,你想讓我等多久?我們能不能結(jié)婚了再戀愛,你想怎么愛都行?”
何桃堅定的搖了搖頭“你見過哪個釣魚的人給釣上來的魚喂食的,回家哪個不是直接燉了?!?p> 譚飛不斷的深吸一口氣,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有你這么比喻的嗎?那你打算要談多久?”
何桃低頭沉思了一下“了解一個人最少得一年以上?!?p> “一年以上?丫頭有很多閃婚的結(jié)婚后也很幸福,也有處了好多年結(jié)婚的,感情不和的,有些人不需要那么久,見一次可能就認(rèn)定一輩子。”
何桃苦惱的看著他“譚飛,至少一年以上,否則我爸媽也不會同意的?!?p> 譚飛頹喪的看著她“好吧,都依你,誰讓我認(rèn)定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