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夜入獄的事情一下子傳開,趙天見狀便匆忙趕去問問張商英到底什么情況。
趙天健步如飛,直奔李商英府邸。
“大人,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張叔夜怎么會入獄啊?!壁w天焦急詢問,顧不上喝一口茶。
“朝中變數(shù)太大,張叔夜為保文風改革獨自承擔罪責,不讓老夫進言啊。”張商英嘆了好長一口氣,“叔夜真君子,目前暫無大礙,只是最后會如何終究還是要看皇上。幫忙告知明李綱,老夫定會盡全力保全叔夜的?!?p> “那就有勞大人了,我這就去?!?p> 趙天又匆忙趕回寺廟告訴他,希望能緩解他的擔心。
趙天在返回的路上,見一熟悉的身影在與人爭執(zhí),像是吃了人家的包子不給錢的樣子。
這人渾身臟兮兮,頭發(fā)混亂,一身酒味,長的是熊腰虎背,臉上有幾顆麻子。趙天上前一看,果真是杜里。
趙天替杜里付了包子錢,拍拍他的肩膀。
杜里轉(zhuǎn)頭,是醉非醉的看著趙天,顯然是認出了趙天,開口大笑。
“哈哈哈,好你個趙天,今日是來看我笑話的吧。你把我還得還不夠慘啊,你想逼死我嗎,我現(xiàn)在這樣你開心嗎。”杜里搖晃的身子,走著八字步,手指不斷的指著趙天。
原來這杜里自被趕出劉彪趕出祥龍閣后,一時間找不到工作,因為敗給了趙天也沒人要他。便靠著積蓄整天大吃大喝,一下子就花光錢財,流落街頭。
趙天并沒有回話,之前一直想著讓杜里長點苦頭,今日見他這個樣子心中有些許自責。
他清楚,杜里并非罪魁禍首,要恨也得恨那劉彪。心軟之下便想著收留杜里幫他一把。
“走吧?!壁w天拉著他。
“誒,別,別拉我,去哪兒?”
“跟我走?!?p> 杜里繼續(xù)八字步跟趙天去了。
趙天返回寺廟告知李綱情況,無奈只能聽天由命,祈禱著張叔夜能逃過此劫。
杜里醉酒直接在寺廟里發(fā)起了酒瘋。
“你們這些臭和尚,整天就知道??????”
趙天避免他在這邊生事,辭了李綱回天上人間。
一路上,杜里繼續(xù)發(fā)著酒瘋,趙天好不容易才將他帶回天上人間。
吳管家見趙天領著一個乞丐模樣的人進來。
“公子,你領著這乞丐是誰啊?”
“誰乞丐,你才乞丐呢,你們?nèi)叶际瞧蜇??!?p> 吳管家聽著這聲音有點眼熟,突然大喊:“杜里。”
緊著著,廚房里面沖出一個大漢,手里持著菜刀,后面跟一小個男孩,一手拿著大勺子一手拿著鍋鏟。
“杜里在哪里,在哪里?!?p> 愁了一會兒兩人還是沒見到杜里,走到趙天面前,問了起來。
“兄弟啊,杜里人呢。”月兒問。
這時阿輝注意到趙天的身后有個人,問道:“這乞丐誰???”
“眼瞎啊,你們,爺爺在這呢!”杜里似乎有些清醒了。
“我,我打死你?!痹聝簻蕚溥^去打他,被趙天攔住。
“你說你帶這人來干嘛啊?!?p> “說誰呢,我怎么了!”杜里儼然像一只隨時準備戰(zhàn)斗的公雞豎起了所有羽毛。
“去,去給他安排一個地方,費用從我身上扣?!壁w天指著阿輝辦事。
自從幫助天上人間挽回生意之后,趙天在這說的話越來越有分量,吳管家都要給他三分顏色。
阿輝一臉不爽的去了。
月兒對趙天的舉動甚是不解,氣憤憤的返回廚房。
吳管家就由著趙天去,倒也責備了幾句就算了,畢竟這天上人間多虧了趙天才有今天的景象。
“哈哈哈,人言趙天不但廚藝好,人品也極好。今日一見,所聞非假啊。”
隨著說話聲,趙天轉(zhuǎn)身看見門外一人。一身道士裝扮,頭上盤著一發(fā)髻,右手持著一道士的法器。
這人正是當日有過一面之緣的奇葩道士華陽子。
“道長,歡迎光臨啊,幾日不見想死我啦?!壁w天過去準備擁抱他。
“誒?!比A陽子阻止,“哈哈哈,趙天滿面春光啊?!?p> “道長見笑了,這邊入座?!?p> 吳管家見有一道士過來,心想著這趙天才道鄒城多久,竟然認識了那么多人。上到朝廷高官,下到貧民百姓,連道士都認識了。
“方才進來,貧道見你眉心略顯惆悵,想必是發(fā)生什么困難之事吧。”
“道長厲害啊,一眼就看出來了?!?p> 趙天邊說邊倒茶。
“道長可記得當日所救的兩位書生是誰?”
“何人?”
“就是聞名天下二人中的張叔夜和李剛,張叔夜在考試中杜撰了什么經(jīng)典,被那群可惡的太學黨抓住把柄。硬說是什么欺君之罪,現(xiàn)在被關進牢房,也不知道后面會怎樣?!?p> 趙天越說月生氣,恨不得揍那群太學黨人。
“呵呵呵,朝政無黨派,可知貧道今日到訪所謂何事。”
“對啊,既然道長這么問了,想必是來幫忙的吧?!?p> “哈哈哈,送得錦囊金鑾殿,抵得文宗千萬言?!?p> 華陽子從兜里拿出一精致錦囊,放置趙天面前。
趙天拆開見上面寫著幾行字,一字一句把它讀完還是沒明白上面寫著什么內(nèi)容。
而此時,華陽子已經(jīng)站起來走向門口。
“道長留步,我還有問題要問你啊?!?p> “我欲尋你無躲處,你覓我時無處尋?!?p> 趙天反復讀了幾遍,還是不解,便請來吳管家的兩個公子幫忙翻譯一下。
雖讀懂了字面上的意思,但卻也猜不出這上面講的是什么內(nèi)容,只有當事人看了便立馬清楚。
趙天心中頓時有譜,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
徽宗幾日宣城自己抱病未能早朝,想著這事也不能再拖下去,便讓張浚則通知第二天早朝。
次日,徽宗靠在龍椅上,額頭上放著一塊布,顯得自己還在大病之中。
“朕連著幾日身體抱恙,今日略有好轉(zhuǎn),眾卿家對新科進士張叔夜杜撰經(jīng)典可商討出個結(jié)果了。”
“陛下,萬請保重龍體啊。張叔夜目中無人,私自杜撰經(jīng)典,實屬狂妄之徒。”高俅第一個開口。
“陛下,張叔夜私自杜撰經(jīng)典,乃欺君犯上啊?!辈叹┻M言。
“啟稟陛下,臣下不敢茍同高俅蔡京之論。臣覺得張叔夜杜撰經(jīng)典,非但無過,還應有功?!?p> 眾人左右顧之,甚是不解,期待張商英作何解釋。
“為何有功啊。”
徽宗也新生好奇,臉上略顯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