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到外島散修的現(xiàn)狀,玄遠抿了抿嘴,心中閃過一個想法,問道:“你們散修難道就沒有一個什么互助的組織?”
“互助?陌生人不互相算計就好。就算互相幫助,也都是限于好友之間?!庇窳髯悠擦似沧臁?p> “說實話,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聯(lián)盟,但最后都因為‘利益’二字鬧得分崩離析,白白讓那些宗門看了笑話。久而久之,僅有的幾位散修前輩也懶得費這些心力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玉流子不想再繼續(xù)糾纏這個話題:“不說這個了。話說回來,你打算怎么處置那些人,就這樣扔在山上?”
“那還能怎么辦,總不能輕易地放了他們。”玄遠看著山腰霧氣沉浮,語氣淡淡的,“我可不是一個大方的人,我還指望那個會土行術(shù)法的年輕人來填滿他挖的坑呢。”
“你就不怕他們逃跑?”
“山人自有妙計?!闭f完,玄遠就往清微觀走去。
玉流子連忙拉住玄遠,郁悶地說道:“我這【肚痛子母針】的推銷都還沒開始,這小子竟然就把話題給掐斷了?!?p> “肚痛子母針?”玄遠有些興趣。
玉流子嘿嘿一笑,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一看,里面陳列著一大八小,總計九根銀針。
“肚痛子母針,用來控制監(jiān)察他人的不二之選!”
玄遠拈起那根最大的銀針,發(fā)現(xiàn)它那不過牙簽粗細的針身上,竟然刻滿了一道又一道的符咒紋路。
玄遠挑了挑眉:“本來我是打算許諾他們四人,只要他們乖乖地修補對清微山造成的損傷,并協(xié)助山腳的興建工程,他們就能拿回一件我從他們身上帶走的東西?!?p> “然而,貌似你的辦法更好,效益更高。”放下肚痛母針,玄遠轉(zhuǎn)頭看向玉流子,“不過,這件事會不會做得太過,對清微山的名聲有影響?萬一妨礙了我的一些計劃,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會不會,他們幾個,除了那煉體修士外,其他三人早就臭名昭著了。你只要稍微注意帶你分寸,沒人會說你的不是。相反,受過他們欺壓的人,說不定還會對你感恩戴德呢!”
“行,那我就暫借一下?!毙h爽快地接過盒子,“說吧,你有什么要求?!?p> “嘿嘿,果然還是你懂我?!庇窳髯友劬Σ[成一條縫,神秘一笑,“過幾天你就知道了,放心,我只要一小部分,你絕對不會吃虧。”
玄遠暗自吐槽,這些算命占卜的就喜歡弄這種調(diào)調(diào)。不理會玉流子肚子里的小九九,玄遠返回到清微觀,先是去看了看三個小家伙,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們都睡得很香,一點都沒有被山上的動靜給驚擾。
笑了笑,玄遠回到了自己的臥房,查看起今晚的戰(zhàn)利品來。
首先是黃莽,在他身上玄遠只搜到了一本《秘湯十二篇》,專門配合高烈度鍛體使用。
這十二篇秘方,可不比玄遠之前給孫家兄弟煲的補身湯,它們都是以各類靈藥為材料的真正秘方,效果強大,就算是對融合境修士都略有裨益。
可惜,無論是外島還是內(nèi)陸,野生靈藥均是難以尋得的寶貝,這也是當今武修沒落的緣由——沒有各類靈藥滋潤體魄,光憑人力實在難以打破身體桎梏。
所以,這本湯方雖然珍貴,卻有些雞肋。
玄遠將其收好,看向從年輕人許文樂身上搜來的物品。他的東西就實用多了:四張符箓,一小袋下品朱砂,一大沓空白的黃色符紙。而這四張符箓里,有兩張神行符,一張清水圓光符,一張匿息符。
看樣子,這許文樂倒還是個會畫符的人才,可惜,他身上沒有記載著如何畫符的書籍,要不然自己也可以多些手段。
作為道門四藝之一,符箓一向是門博大精深且非常實用的法門。
在自家清微觀傳下來的【道家驅(qū)魔十九篇】里,除了記載的一些齋醮(jiào)科儀,招魂度亡等法事詳解和一些特殊忌諱外,真正有用的也就是【驅(qū)邪符】【安魂符】這兩道普通符箓。
但即便是區(qū)區(qū)兩道普通的符箓,清微觀還是將它珍而重之地傳承下來。
而自己若要臨摹現(xiàn)有的符箓,不說一定不能成功,但肯定是幾率特別小的事件。
有道是“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自己想要找準竅門,撇開天賦不說,需要的鉆研的時間也不會短。
搖了搖頭,玄遠查看起郝家兄弟的物品:一個錦囊、兩件法器以及三本書譜。
其中,兩件法器分別是一件陣盤和一個玉盞。其中,明光陣盤是玄遠已經(jīng)見識過的;而另外一件玉盞,玄遠雖然有些弄不透它的用途,但看那刻畫在玉盞上的花紋,觀其隱隱發(fā)出的波動,他覺得這玉盞應該有它的厲害之處。
或許明天可以去問問玉流子,這老道雖然有些不著調(diào),但他的閱歷還是很豐富。
玄遠這樣想著,順手將錦囊拿起。
當初郝圓就是打算用這個錦囊來賠罪,這讓玄遠頗為好奇,然而打開一看,玄遠大失所望。
原來只是十幾塊靈石。而且,這些靈石遠不如系統(tǒng)兌換出的靈石那樣純凈透明,某些部位甚至還泛著些許灰白。
搖了搖頭,玄遠捧起最后三本書籍,上面的封面分別寫著《空中火》、《巽陽風》和《巴山野記》?;蛟S,這就是今晚最大的收獲了
玄遠迫不及待地翻看起《空中火》這門道術(shù),好半天,他將書籍一放,搖著頭笑了笑。
不就是聚集火行靈力喚出火球嗎?比之一般的火球術(shù),它的優(yōu)勢大概也就是能讓火球憑空出現(xiàn)在四米以內(nèi)的范圍,軌跡更加難以捉摸。
起個《空中火》的名頭,自己還以為這門術(shù)法和傳說中的三味真火有些聯(lián)系呢!
想來也是,那三昧真火是集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于體內(nèi),結(jié)合煉化自心、腎和肚臍的君火、臣火、民火,最終形成的道門神通,威力了得。要是這門術(shù)法真和三昧真火有關(guān)系,自己贏得也不會如此輕松。
現(xiàn)下的自己頂多可以使用兩次【草木皆兵】,要是面對真正的空中火,自己拼盡全力都不一定能澆滅這種異火。
玄遠長舒一口氣,心情不錯。
接下來的日子,自己有的忙了。
白鹿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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