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前面兩點還算是可控范圍之內(nèi),真正引起混亂的,是后面有些超出聯(lián)邦的控制范圍的兩點?!?p> “其中之一,便是五玄妙人的傳承四下散落,白蓮教、外島散修、陰陽家三方相互混戰(zhàn),為爭奪五玄妙人遺留的道典、術(shù)法和法器,一路從東北二區(qū)交界打到東區(qū)內(nèi)部。”
玄遠眉頭一挑:“他們竟然敢在東區(qū)內(nèi)部放肆?不怕聯(lián)邦將他們一鍋端了?”
玉流子無奈:“主要是那些外島散修被逼得太緊,以至于不得不冒險一搏退回到人流密集區(qū),想借聯(lián)邦之手來逼迫白蓮教眾和陰陽家弟子就此罷手。”
以虎驅(qū)狼?為了拿到傳承,這些散修也是夠拼命的。
玉流子眉頭幾乎是擰在了一起:“現(xiàn)在局勢還不明朗,雖然陰陽家在聯(lián)邦壓力下,已經(jīng)聲明退回南區(qū),但白蓮教和那些散修還在到處交戰(zhàn)。我們道門受到波及,有幾家山野道觀被摧毀一旦。”
“什么!人怎么樣?”玄遠皺眉,除了自身修行和幾個小家伙,他現(xiàn)在最重視的就是如何傳揚道教振興道門了,畢竟這也關(guān)系到他的修行之路。
現(xiàn)在猛地聽說道觀被毀,玄遠雖然不至于說什么勃然大怒,但心緒難免有些波動。
“人倒是活了下來,看見兩方交戰(zhàn)早都遠遠地避開,不過那些書籍道典就......算是傳承斷了大半吧?,F(xiàn)在他們都聚集在歸元觀,算是暫時安定?!?p> “唉,”玄遠嘆口氣,“你不是說有兩件事嗎,還有一件是什么?”
玉流子聽言,神色漸漸嚴肅起來:“最后一件,堪稱詭異。不知道他們探索巴山放出了什么東西,有很多重傷的散修受到偷襲被吸成了干尸。而且最讓人擔憂的是,它下手的對象百無禁忌,修士、凡人都在其內(nèi),最近發(fā)生的兩起干尸案已經(jīng)觸到了聯(lián)邦的底線?!?p> 干尸?玄遠莫名地想起一個人的身影。
“總而言之最近不太平,雖然離我們這還有些遠,但我倆還是得多注意一點?!?p> 玄遠點點頭。
談話間,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山頂。玉流子把手中小盒子放回玄遠身上,轉(zhuǎn)頭看向東邊,語氣有些憂慮:“也不知道那兩個兔崽子突破藏氣沒有,要是回來路上碰見個好歹......”
“有你友人打招呼,他們肯定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回來的,放心?!毙h難得寬慰道,突然想起什么,將從阿歇諾那得來的瓶子拿了出來,
“老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玉流子疑惑地接過瓶子,仔細看了看瓶子中的東西,臉色大驚:“你從哪得來的這個?”
玄遠心里一突:“怎么了?”
“蟲谷向來以蠱、蟲聞名,其中尤以三大流派最為鼎盛:五仙、飛神、無形。瓶子里的這只摩羅七紋蜂就是飛神一脈的‘三神’之一,凡是被其成熟期的摩羅七紋蜂叮咬過的人,都會陷入七重幻境難逃一死。”
“記得十年前,蟲谷僅僅只用了這一種蠱蟲,就將白蓮教意圖伸向南區(qū)的手徹底斬斷,同時也將吃里扒外的趕尸人一派完全抹除。不過,也正是因為那場戰(zhàn)役,摩羅七紋蜂幾近斷絕......”
“這些信息都是蟲谷前幾年自己公開的,目的是重金收集在當年戰(zhàn)爭中散落的摩羅七紋蜂及其蟲卵。畢竟,除了飛神一脈,他們還有更加強大的五仙和無形兩脈,完全不怕有仇家打上門,與其藏著掖著倒不如公開信息,以此延續(xù)傳承。”
“要是蟲谷知道了你手上還有一只‘三神幼卵’,這......你打算這么辦,用它換取獎勵?”
說完,玉流子罕見地咽了咽口水,忙不迭地把瓶子塞到了玄遠懷里,一副“不明白不知道不關(guān)心”的神色。
“這個......”玄遠看著手中的瓶子,一時有些發(fā)愣。
“那你繼續(xù)考慮,我反正什么都不知道,你放心!”玉流子拍了拍胸脯,一溜煙地跑下山回到山腰道場的房間。
玄遠失笑,這還真是個怕......麻煩的老頭兒,難怪成為最早一批返回內(nèi)陸的外島修士。
返回清微觀,幾個小家伙早已入睡。輕手輕腳地回到自己的居所,玄遠終于徹底地放松了下來。
這次搜尋養(yǎng)蠱人之行,無論是斗法技巧還是術(shù)法理解,乃至于道典印證,玄遠均是頗有所感。
這幾天在趕路的未曾細細體會,現(xiàn)在有了一個安穩(wěn)的環(huán)境,玄遠長舒口氣,在床上盤坐思索起來。
......
......
第二天,晨光微熹,玄微醒了過來。
小身板伸了個懶腰,隨后下床推門洗漱,之后又躡手躡腳地來到廚房,開始按照配方熬煮起養(yǎng)生湯來。
本來玄微是想要熬一下《秘湯十二篇》里的湯方,不過由于《秘湯十二篇》對于一些藥材選取、火候掌握等要求太過精細,玄微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選擇自家清微觀的“秘方”——養(yǎng)生湯。
好了,現(xiàn)在他們兩個該起床了吧。
果然,玄微腦海里這個想法沒冒出多久,廂房的木門“吱呀——”一聲響,玄明帶著元樂一臉惺忪地走了出來。
看著兩人不停打著哈欠,玄微板起臉擺出了師姐師叔的架勢:“你們兩個昨天又打鬧晚睡了?我都說了多少次......”
“blablabla,”玄明低著頭,微不可聞地抗議著,“每天都要說我一頓,真是的?!?p> 玄微耳朵一動,冷笑,走過去對著玄明的腦袋就是一個爆栗子:“別以為我聽不到!”
哎呀!忘記師姐已經(jīng)受過藍色石頭的洗禮了,玄明臉上露出懊悔之色,就不應(yīng)該說出聲的!
玄微看到玄明終于“悔過”,滿意地點點頭,看向元樂:“元樂以后要早起早睡,知道不?”
元樂點頭如搗蒜,他可不想被師叔敲腦袋!
“行,我們?nèi)プ鲈缯n吧,一會再回來喝養(yǎng)身湯?!毙⒄f道。
元樂望了望門外的山路,有些惆悵:“師叔,師傅什么時候回來???你煮的湯好難喝?!?p> 玄微小臉一陣抽搐:師叔我這么費心費力,你卻這樣說,這就有點傷了......
白鹿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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