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還看沒有見林震南夫婦出來,楚風開始有點不耐煩,正要招來仆人詢問,卻發(fā)現(xiàn)福威鏢局已經(jīng)沒有任何下人,仔細感知一下,那些仆人已經(jīng)三三兩兩,離開了空空如也的鏢局。
“看來這是林震南想的計策,通過遣散屬下,魚目混珠,這些他們可就危險了!”楚風心中想到,畢竟余滄海心狠手辣,作為吸引目光的幌子,如果余滄海費力跟去,發(fā)現(xiàn)真相自然會殺人泄憤。
“楚少俠,我們走!”林震南臉色不好的走了出來,在他后面正是林夫人和林平之。一家三口看著楚風,帶著他后門溜走,出門便乘馬車往西南方向狂奔。
日到正午,一行人出了福州,正在邊界的小樹林里休息,讓馬兒也歇上一歇!
便這時候,林震南瞪大了眼睛,楚風感應到大片的紅點出現(xiàn),也是回頭一看。只見樹林之中,一群綠衣的青城派弟子走了出來,在他們前面的正是身穿綠衣道袍,手持一把長劍的余滄海。
“林鏢頭,你們這是要去哪里???”余滄海陰測測的笑道,隨著內(nèi)力灌注,那把稀松平常的普通長劍,閃出一抹寒光。
楚風心知對方有備而來,未免竹籃打水一場空,連忙回頭說道,“他們來勢洶洶,你們先走,這里交給我來應付。”
“楚少俠!”林震南臉色變換,似乎欲言又止!
楚風揮了揮手,笑道,“他們留不住我的!”
“既然如此,楚少俠保重!”林震南也不是什么好鳥,當下帶著妻兒上了馬車就跑。
余滄海大怒不已,縱身一躍,便朝那馬車掠去。后面青城門徒則是一前一后的圍上來,將楚風圍得毫無突圍之地。
“原來如此,是打算用手下拖住我是嗎?”楚風臉上露出一抹嘲諷,手中寶劍閃過一道寒光,劈頭蓋臉的刺了出去!
青城派弟子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一道身影走過,回頭的瞬間,便已人頭落地。
這樣凌厲的劍法,后面的青城弟子雖已習慣刀頭舔血,但正面相對時,依舊不由膽怯,動作之間,出現(xiàn)一絲遲疑。
“果然有時候武功之高低是不能以數(shù)量彌補的嗎?”楚風心中想到,覺得沒什么意思,便扔下這些青城弟子,縱身飛走。
“小子,不要礙事!”余滄??匆娚砗蟪霈F(xiàn)的楚風,連忙停下腳步,落在樹枝上。
雖然他看不起楚風的面嫩,卻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實力,若是自己背后空門大開,以楚風之力斃命當場也非難事。
故而,余滄海雖然不想白白看著辟邪劍譜從手下溜走,卻也只能停下來應付。
心念閃動之間,余滄海抬手一撒,只見一陣冷冽之光閃過,一把針雨激射而出。
楚風揮舞寶劍,鐺鐺幾響,那些暗器在劍幕下,很快就被挑開,跌落在一旁。
“松風劍法,小子,你何處學得我青城派絕學的?”青城派又名松風觀,松風劍法這名字雖然稀松平常,卻只此一家。
也因此,楚風出手的瞬間,余滄海暴怒不已,在江湖之中,一門武功就是一個門派的根基,若是讓一個外人給學了去,最少都得追到此人,廢除武功。
“你說呢?余觀主!”楚風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并不急著解釋,雖然他并不害怕余滄海,不過對方能露出破綻更好。
余滄海心念閃動,很快想到自己的二弟子賈老二,如果沒有記錯,自從自己交手了楚風之后,他就沒有在回來過。
“難道……”余滄海瞪大了眼睛,這時候哪還顧得上什么辟邪劍法,看著似笑非笑的楚風,一股殺意在心間沸騰而起。
“沒錯,就是你的好徒弟??!”楚風得意無比的說道,腳下一點,手中長劍破空。
余滄海露出一抹不屑,“小子,你還嫩的很呢!”說著一個錯身,躲開楚風刺來的長劍,手中一擺,一枚暗針驟然射出。
“無……這是!”飛針眨眼而至,目標正是自己臉部,確切來說,是自己的眼睛。
楚風有些吃驚,這是在試圖自己的弱點嗎?也是,在余滄海看來,自己身體之所以能夠無堅不摧,不過是修習了金鐘罩或者金剛不壞這類武功,而這類武功無論有沒有照門存在,眼睛和耳朵這類脆弱之處,都始終不能改變。
旋即楚風又哂然失笑,即使刺中已經(jīng)又如何,即使沒有眼睛,自己也能探知四周,只是那剎那的失明很麻煩而已。
“等等,那一剎那的失明!”楚風恍然大悟,他這是要趁機擺脫自己,去追林震南一家,至于自己是等得到劍譜再說。
可惜楚風還是小看了江湖人士對于門派傳承的重視,只見他回劍一擋,余滄海便如云如霧,快似一陣風的揮劍殺來。
“松風劍法!”楚風豁然開朗,原來松風劍法不僅僅是風,還有松之挺拔和堅韌,余滄海這一劍雖然快,看似飄忽不定,手卻沒有抖動,咬定自己不放松。
楚風連忙舉劍格擋,可是劍已經(jīng)刺到脖子,只聽噗呲一響,就像刀子割破麻袋一樣,劍一進便卡在了楚風的脖子上。
“死吧!”余滄海頭上冒出一陣霧氣騰騰的白霧,渾身功力不顧一切灌注于劍刃上,往前一推,朝楚風脖子深處劃去。
那種凌的劍芒讓楚風感受到如坐針氈的感覺,當下曲指一彈,手中寶劍脫手而出,刺向近在眼前的余滄海的心窩。
“小子,你不要命了嗎?”余滄海駭然的看著楚風,松開手中的長劍,身形一退。
楚風拔下脖子上的長劍,心中也是吃驚,沒想到內(nèi)力附加兵器,穿透力這么強大。想著摸了摸脖子,臉上不知不覺之間,染上一抹殺意,看著余滄海道,“既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那就給我去死吧!”
“什么?”余滄海目光落在楚風脖子上的傷口,沒有任何血液流去,反而緩緩蠕動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愈合起來。
余滄海倒吸一口涼氣,大三伏的天氣卻打起冷顫,那模樣就像是見鬼了似的,心神巨震,“怎么可能,這是什么武功?”
雖然內(nèi)力能夠加速治愈傷口,某些醫(yī)道專精的大夫,特殊的醫(yī)道真氣能做到肉生白骨,可也那必須寶藥輔助,像是楚風這樣憑空恢復,卻是天方夜譚!
楚風沒有回答余滄海,有的只是無窮的貪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明白了,他是一個原型體,并不是人類,不需要各種經(jīng)營,討好這討好那,像是個武俠游戲的扮演角色,他該做的是偽裝入侵。
就像一種進入人體的病毒,偽裝成自身的細胞,混入江湖的各門各派,刺探著自己需要的東西,然后在某一時刻,將目標吞下,奪取他連同存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