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另一邊,等杜苓走得沒影了,蔚絮雪才平復了情緒,然后發(fā)現(xiàn)任未闋正一臉笑意地看著她。見他還是這副從容不迫的模樣,絮雪感覺自己此時的臉又燒起來了。只得掩飾地說道:“你別誤會,我是為了自己的顏面才這么說的?!?p> “是,公主,未闋明白?!?p> “好了,你們都各自去忙吧?!闭f完絮雪急急忙忙走進書房,再砰一聲把門關上了,留下如兒和任未闋。
然后蔚絮雪聽到外面如兒的說話聲:“哇,我家公主竟然臉紅了!任郎君,公主對你很特別呢,我從來沒見過她……”還沒等她說完,只聽書房里的人喚她:“如兒,還不快進來打扇!”如兒只得聳聳肩,趕緊進去伺候了。
董羽飛倒是很欣慰,這小妮子總算是知道害羞了,也有了一些不同于以往的情感,之前蔚絮雪的那些情緒波動可騙不了她,這些變化對于她倆來說都是有好處的。
杜苓回到翠篁閣后,便派人去叫縣主。待香琦玉過來時便看到杜苓躺在竹椅上,左右立著兩個打扇的嬖僮,另有一個嬖僮正給她喂水果,儼然是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地方了。
香琦玉搖搖頭,上前見禮。杜苓懶懶地問道:“香縣主,你可知那任未闋是哪家的郎君?”
香琦玉想不到杜苓找她來是要問這個,怕是她已經(jīng)見到過任未闋,只得回答:“回稟大人,此郎君是郡守任時韻的親孫,剛年滿十五。”
“哦?那怎的去做了六公主的伴讀,怎么說都比不上做侍郎啊,這任郡守老糊涂了吧?”
“那是因為原先公主不同意讓那任未闋做侍郎,任郡守這才退而求其次硬塞給公主做幕賓。不然這任未闋就是我家小女的夫郎了。”
“你家小女的夫郎?”杜苓聽到這就坐了起來,看著香琦玉,“這怎么一回事?”
“是,前兩個月剛為小女去郡守府求過親,沒想到被請退了?!闭f到這香琦玉未免臉上有些掛不住,只得尷尬地對杜苓笑笑,“不然,早知大人喜歡,我也會……”
“得了,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任時韻,哼!等我回京稟報了女皇,這個郡守的位置她就不必再坐了!”
“是,大人?!毕沌癫唤铝艘豢跉?,任時韻啊任時韻,你不給我面子,我也只好讓你吃些苦頭了。
“另外,”杜苓臉上諱莫如深,“今晚再找些人過來,不過必須都是貌美的郎君,辦好了我有賞?!?p> 香琦玉聽得心頭一顫,幸虧自己兒子已經(jīng)成親了,不然……于是只得點了點頭應下了,只是又要拉下這張臉來去求人,不覺有些郁悶。
另一邊的蔚絮雪卻舒展了眉頭,解決了一個多月來食物短缺的難題。
按照母皇給她的信中所說,兩大車東西里最貴重的就要數(shù)這枚能調動各郡縣物資的金印了。只要蓋有了這個印鑒的調動信函,派人到最近的郡縣就能給月蘭郡調運足夠的糧食和所需物資,如此就能緩解兩個月來的旱情。
這是女皇親賜的金印,蔚絮雪本想派簡寧去,只是簡寧拒絕了,理由是她的職責就是保護公主的安全,若是離開公主身側那么久是絕對不可以的。沒辦法,蔚絮雪只得派侍衛(wèi)中最得力的一小隊去臨近月蘭郡的青云縣運糧。
青云縣所屬云羅郡,不僅是氣候和環(huán)境比小小的攬月城要好上許多,更是一個產糧大縣。以前若要買糧也都是去的青云縣,但如今有了金印卻可以分文不花調集到糧食,可以讓整個月蘭郡安心過冬了。所以這對于絮雪而言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
蔚絮雪在董羽飛和任未闋的幫助下部署好一切,就派出辰星和白梅等五人小隊去調運糧食了。辰星的偵查力強,做事仔細,而白梅善于計謀,做事穩(wěn)妥,另外三人也都是武功高強,行事果敢的人。蔚絮雪吩咐了幾句注意安全,就讓她們騎快馬連夜出城了。
白梅的懷里除了金印,還帶了一些銀錢。雖然糧食不用花錢,但雇傭商隊運回來還是要一筆不小的資金。這些錢也是女皇陛下給蔚絮雪的,整整裝滿了一箱的大銀條,足足有萬錢。
董羽飛有些傻眼,不是說黃金的產量很稀少嗎?只有皇室才能擁有和使用的黃金,就那么隨意地夾放在一堆綾羅綢緞里也只有女皇會這么做了。這枚金印雖然不大,卻制作得很精巧,上面刻著一只飛舞的鳳凰,周圍繁花縈繞,栩栩如生,底下則刻有“華彌秀蔚”四個字,這是女皇欽定的國號,代表至高無上的權力,見金印如見女皇。
女皇還在書信中提到,為了防止有心人打金印的主意,所以沒有將之寫在物品清單上。所以蔚絮雪只派了兩個人去,畢竟越少人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