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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十二守城人

第三十九章:伎倆

八荒:十二守城人 夏樹未暖 2903 2019-05-11 10:03:03

  “那妾身倒是要問問,兩軍交戰(zhàn),你卻把敵國的公主強留在身邊,到底目的何在?”她本就被他強留在軍營中,她那樣的身份,也隱約的猜到會這樣的一天!只是她不知道他現(xiàn)在會如何處置她?。?p>  她緊蹙著眉,心有不甘的回問他!如今,任何辯解在他的眼中也只會加深自己的罪行,她索性也就不為自己開脫。

  兩國間的戰(zhàn)爭,她有意退出,而他卻找到她把她強留在身邊,不顧她敵國公主的身份和意愿,如今,卻對她滿腹猜疑,既然不信任,早知如此,為何當初要強留她?

  墨以希聽到她的話面色一凜,無論如何,她都背負著南越國和親公主的身份,永遠不值得他的信任!

  “來人,帶下去鎖起來!”見她不再言語,他上前扣住她的下巴迫她抬起頭來,復又說道:“如果本太子決定再次攻打南越國,那么勢必會把它踏平為止!”

  若淳知道他陰晴不定的性子,只要和皇室扯上關(guān)系的人永遠都不信任任何人,只瞬間就翻臉無情!她知道等待自己的不會有好下場,枉她救治幾百將士的性命,也換不來他的一絲信任!若淳有些發(fā)笑,真是可悲!

  被人帶回先前軟禁的營帳內(nèi),士兵們送上孩童手臂粗細的手銬和腳鐐,她漠然的站著,任由那些人動手鎖上!

  如此厚實的枷鎖,走幾步都顯得沉重不堪,更何況是逃跑!如今他對她這般不信任,定不會把她久留在身邊,那樣,她的自由是不是指日可待?想到這里,也有些欣慰。

  當初的自己為何會天真的以為,無論走去哪里總是勝過南越國?如今,她已知,青丘國就是一個吃人的魔窟。

  她躬身坐在床踏上,把頭埋進雙膝間,淚濕了雙眼!何時起,她也變得如此的較弱?受不得一絲的傷!

  兩日,她已經(jīng)被沉重的鎖鏈鎖了兩日之久,低頭去看,纖細的手腕已經(jīng)由一片紅腫轉(zhuǎn)成了青紫,微不可聞的輕嘆一聲。如果反抗不了,也只能承受,這些無緣無故加諸在她身上的傷痕,她也已經(jīng)習以為常!可是憑什么她要淡然的去承受?也許,只恨她自己無法發(fā)揮更大的力量!

  若淳被軟禁在營帳內(nèi),夜不能眠,也無從得知軍營中發(fā)生何事,她的感覺是一片風平浪靜,也只有耐著性子等待,如今被這樣鎖著,心也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她已經(jīng)等候了兩日,心卻時時關(guān)注著營帳外的情形!只有兩日,她那般清冷的性子也有些按耐不??!她不知墨以希會如何對付南越國?如今,她與父皇也斷了所有聯(lián)系!這該如何是好???

  這些日子以來,她身在軍營,隱隱的知道墨以希似乎是在尋找什么,他的目標好似不是南越國,那么,為何他帶著龐大的軍隊卻遲遲不動手?對于他的行為她一向都是捉摸不透!

  與其被軟禁在這軍營中與外界斷了聯(lián)系,還不如靠自己,總會有辦法的!

  躊躇間,她想找出前幾日他還她的那些藥物,還未動手,就聽見營帳外的士兵高呼出聲,涼芩渾身一僵,豎著耳朵細細去聽。

  “南越國的大王遇刺,身受重傷……?!?p>  她的心猛然一顫,往后退去幾步,臉色襲來一片慘白,她的天,她還來不及證明給他看,卻不曾想到他也如凡人一般,也會受傷,也會死亡!

  若淳再也顧的得身上沉重的枷鎖直沖向營帳外,卻被守門的士兵擋了回來,“干什么呢?”門口的士兵拔刀抵在她的身上,逼她退去。

  “我要見你們太子!”即使用盡全身力氣,在束手束腳得情形下也并無用處,何況這是青丘國的軍營,她還是待罪之身!

  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不由得放低了聲調(diào),“請稟告你們太子……!”若淳還未說完,就被生生的打斷,整個人被大力的推進了營帳內(nèi)。

  “太子殿下國事繁忙,豈容你想見就見的!”守門的士兵把她推進營帳內(nèi),不屑的口氣。

  轉(zhuǎn)眼工夫,她便已淪為階下囚!她只要身在青丘國,或是與他有關(guān)聯(lián)的事就不會有好下場,這一年不到的時間了,她已經(jīng)嘗夠了人間百態(tài),他對她的羞辱還會少嗎?

  既然好言相求他們不屑一顧,那么,只好來硬的了!

  若淳趁機上前,待其中一個士兵不注意之時蒙汗藥乘機而入,另一只手已經(jīng)從他的腰間抽出了兵器,直指另一個士兵的喉間!她快速的把手中的藥丸塞進那士兵的口中,逼迫著他吞下去。那個士兵驚慌的瞪著她,不可置信!

  “你帶我去見你們太子,事成我自會給你解藥!”若淳冷著聲,自己早就料到會到這樣的地步,今日成這樣的局面不是她力所能及的,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帶路!”

  “干什么的?”營帳外的士兵謹慎的詢問。

  “殿下要見的人!”

  應是那士兵見她雙手雙腳都有沉重的鎖,想是殿下要面見的罪犯,便也立馬放行!

  墨以希正一人在營帳內(nèi)申閱千里外京城內(nèi)送來的信封,眉頭緊鎖。

  到了他的營帳內(nèi),若淳自身后手擊在身前人的脖頸處,她逼迫那士兵吞下的藥不過就是普通的藥物而已,并非毒藥,等他醒來自會沒事!

  若淳手中的兵器直指著他,一臉的冷熱,只要邁出這一步,就絕無退縮的可能!

  墨以希見是她也不見有多驚訝,只淡淡的信封中抬首,“比我預料的晚了一日!”他好似早就料定她會前來一般,墨以希輕合上手中的奏折,“南若淳,你今日前來,是為你的父皇求情停戰(zhàn)?那我告訴你,并無可能!”

  “不,殿下,若淳今日前來是為了前些日子的那個承諾!”她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得如此的低,她不值得她的父皇與青丘國之間的仇恨,她只值這仇恨并非她一個小小的弱質(zhì)女流可以阻止的,若淳早知求情無用,便不浪費口舌!

  “承諾?什么承諾?本太子可不曾不記得!”他的眉頭深鎖,好似真的不記得一般。

  他的伎倆若淳也是摸索出了一二,臉色也沒有怒意,好意提醒,“殿下,前幾日我救了軍中六百將士,你曾答應我一個承諾,許我回南越國看我的父皇!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若淳希望殿下今日能兌現(xiàn)!”她毫不猶豫的迎上了他冷然的目光,縱使心里再膽怯也掩飾的極好!

  “本太子可沒有許你一人回南越國!”他也說過,情理之內(nèi)尚可答應,情理之外酌情處理!如今這樣的局勢,她身為他的妃子卻與南越國牽扯不清,往日,定會埋下禍患!

  而且,她不似一般的女子,甘愿在深宮中候他一生,她會騎馬,善醫(yī)術(shù),還有多少是她不會的,她的心飄搖不定,定不會甘愿在青丘之中,只要答應放她離去,她恐怕會立馬躲到天涯海角,徹底不與他相見!

  若淳臉上一凜,再也無法忍氣吞聲,既然他想反悔,那自己也沒必要好言相求,“墨以希,今日我并非有求于你,你也知我不僅會醫(yī)術(shù),我還擅長用毒,只要我再殘忍一些,這區(qū)區(qū)軍營你呢個困得住我!”說到這些,她的心里也并未有太足的底氣,如果能離開,她早就遠走高飛,何必再這里苦苦相求,只為他的放手,不在糾纏!

  “你這是在威脅我!”

  “若淳不敢!”雖是這樣恭維,語氣卻絲毫不見緩和。今日,她又一次的站在他的身前與他對峙!

  “不敢!我看你倒是有幾分膽色!”他冷哼,“南若淳,如果不是我的縱容,你能幾次三番安然的站在這營帳內(nèi)與我談判!”他幾步上前,站定在她的身前,只要是與南越國有關(guān)之事,她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與他為敵!

  若淳倒是忘了,他是太子!青丘國高高在上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高貴的姿態(tài),站立在她的身前,好似施恩于她一般高高在上不可觸犯的神祗!

  但是,在她眼中,她只會更加不屑!如今,天下人都得知了她的父皇被刺重傷,墨以希也沒有否認是否他所為,毫無疑問,這個消息傳出,全國上下人盡皆知,不僅失了民心,也失了軍心,如何作戰(zhàn)?

  ‘縱容’她暗自覺得好笑,他真是太抬舉她了,她可不認為以自己的身份能配得上他的縱容,這個詞用在她的身上總讓她覺得那么格格不入,更顯得他的仁慈?。?p>  “我只是想在徹底的國破家亡前,最后看一眼我的父皇,甚至子民!”如果家都沒了,便也就沒有思念,她就不會這般執(zhí)著的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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