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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十二守城人

第五十八章:劫后

八荒:十二守城人 夏樹未暖 2969 2020-03-06 09:52:28

  她與墨以希的關(guān)系如今也不存在任何的意義,還不如做一個(gè)陌路人,也好比讓她再兩國間的恩恩怨怨中苦苦掙扎!

  若淳成功的引起了那些南越國士兵的注意,動作再快,卻不及他們!身前已經(jīng)無聲無息的站立了幾個(gè),這樣快的身手不似常人,應(yīng)該是宮中養(yǎng)在暗處的殺手了!南塢城倒是謹(jǐn)慎,派來兩隊(duì)人馬,侍衛(wèi)是搜尋尸體,殺手是來刺殺?

  南塢城應(yīng)是極恐懼墨以希的?。〔蝗?,在他這樣落魄之時(shí),窮追不舍,不是君子之風(fēng),何不在戰(zhàn)場上一決高下?不,他不敢的,那個(gè)所謂的父皇年老了,有著野心,卻力不從心!在面對青丘國的這個(gè)霸道,他害怕了,他打從心底的恐懼,只想除之而后快!南塢城的恐懼,墨以希的仇恨,其中因由到底是從何而起?

  雨聲夾雜著腳步聲、打斗聲,聞著風(fēng),劍自身后刺來,險(xiǎn)險(xiǎn)的躲開,劍尖擦著臉頰而過,留下一道長長的劃痕,有一絲刺痛之感,血珠快速的滲出,猩紅的流淌過臉頰,她無暇去顧及,耳邊還能聽見劍伴隨著風(fēng)刺開的聲響,顯然薛孝派來的殺手不在少數(shù)!

  原來,誤入帝王家,想要回自由總是那么來之不易!

  十幾人圍守她一人,若淳現(xiàn)在的身手并不遲鈍,而且還非常敏捷,卻也漸漸力不從心,南塢城對這個(gè)女兒是知根知底的,當(dāng)初,他縱容這個(gè)女兒胡鬧,無非就是計(jì)劃在某一天能用得上這一枚棋子!如今,要舍棄這枚棋子,也是信手拈來。

  淅淅瀝瀝的雨聲夾雜著打斗聲,不遠(yuǎn)處也是一片的混亂。

  幾日的勞累傷神,身子勉強(qiáng)的支撐著,一個(gè)不留神,后背被揮過的刀狠狠的劈開,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之感侵蝕了全身!

  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衣衫,還不及凝固,就被雨水沖刷而下,泥地上也是一片的血跡,若淳蒼白著臉,踉蹌著退到了河流邊。

  單手握著兵器,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露出一絲苦笑,如果被天下人得知,陽時(shí)人之血如此浪費(fèi),那可得捶胸頓足不了!

  她明白她不是這些人的對手,不可坐以待斃!也許順著河流而下,她熟悉水性,還能有一線生機(jī)!

  “公主下令,見到此人殺無赦!”其中一人低沉著聲,若淳這才看清,雖是在黑夜中,這些人卻是用黑布蒙面,生怕人認(rèn)出。

  “皇上下令活捉此人……!”匆匆趕來的一個(gè)士兵大聲的提醒,話還未說完,就被其中一個(gè)蒙面之人一刀了結(jié)!

  又是南美相!為何她如此窮追不舍、陰魂不散?那日她所說的,只要她跳下懸崖便會放過她的!若淳冷笑出聲,南美相這樣蛇蝎的女人,信守承諾對她來說根本不起任何用處!

  剛剛,那些殺手的招數(shù)招招直逼她的容顏,取不了她的性命,就要?dú)Я怂娜菝?!為了魏星濤,她早就瘋了?p>  “回去稟告你們主子,我南若淳就算要死,也永遠(yuǎn)不會比她先死!”她支撐起身體,失血過多,臉色又白了幾分,“就算我死,她也永遠(yuǎn)得不到魏星濤的愛!哈哈!”一個(gè)被所有人都極盡寵愛的女子,卻偏偏得不到深愛的男子的愛,是有多可憐?

  雖然她無法與魏星濤在一起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深愛對方,卻已足夠!

  后退兩步,身子踉蹌著倒在冰冷的水中!一切聽天由命,她不信,老天對她如此不公!

  “婆婆,你看,這里有個(gè)人!”在這深山野嶺中怎么會有人呢,如果不是前來采藥,這里渺無人煙,人跡罕見!

  “天涯,我們快把他帶上來,看是不是還活著?!崩先思壹泵Ψ畔卤成系谋澈t?!捌牌牛且幻凶?,身上有極重的刀傷呢!”小姑娘把他的身子翻轉(zhuǎn)過來,輕

  撩開額前凌亂的黑發(fā),不由得訝異,好一張迷倒眾生的臉龐,只是,這樣姣好的面容卻生生

  多了一條傷疤,呆愣了幾分,被老人家再三催促才回過了神,再探探他的鼻息,“婆婆,他

  還尚存一絲氣息!”

  老人家已經(jīng)緩緩走上前去,看著那背上猙獰的刀傷,被水泡過,往外翻開泛著白,刀口極深,深可見骨,這樣重的傷勢,能活命也不屬常見,“天涯,快,把草藥全部取出來!”這人到底是何人?即使是昏迷不醒,也還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利器,想取下,他意識不清醒間,手指卻還是緊扣著紋絲不動!

  老人家把草藥用石頭碾碎,敷在他的傷口處,他都毫無知覺,只有一絲微弱的鼻息,若有似無。

  “天涯,快把‘甘芎果’取出來!”

  “婆婆,那‘甘芎果’是給哥哥治眼睛用的,此人與我們非親非故……。”她和婆婆倆人,這一個(gè)月以來都在深山中尋找,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甘芎果’,這種果實(shí)的皮和籽對傷口愈合和中毒有著奇效!況且,哥哥那么想要重見天明,如今機(jī)會就在眼前,她豈能辜負(fù)!

  “還不快去!”老太太厲聲道,“我們學(xué)醫(yī)之人,為的就是救人性命,此人性命堪憂,再不救治,豈不白白斷送?!?p>  “是、是,婆婆?!彼厣瘢⒓捶畔律砩系谋澈t,小心翼翼的翻出那‘甘芎果’遞過去。

  那背上的深可見骨的刀傷險(xiǎn)些致命,這樣重的傷勢,即使是用了甘芎果也難救回他的性命,至于活不活得成,那要看他的造化了??!

  “婆婆,‘甘芎果’極是難尋,如果沒有救回他的性命,那豈不是白白浪費(fèi)……。”小姑娘還是不情不愿。

  “先看甘芎果的藥效,如果黃昏時(shí)期還沒有清醒過來,那就回天乏術(shù)了!”

  睜開眼時(shí),天色已經(jīng)灰暗,想起身,卻渾身無力,用劍作為支撐,搖搖晃晃的起來,劇烈的疼痛感,怎么也站不穩(wěn)。

  “你去哪里?”小姑娘撥弄著柴火,趕忙起身,大聲的詢問。

  若淳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些清明,聽見聲響,警惕心恢復(fù),劍尖直抵那人的脖頸處,冷著聲的質(zhì)問:“你是誰?又是南美相派來的狗?”模糊的意識,腦海里浮現(xiàn)的一幕幕,還是先前那黑夜中追殺她的殺手,招招致命,以及最后一幕她絕望的跳入水中,那唯一的逃生念頭支撐著她,一切,僅僅是為了活命?。?p>  “你受傷了,是我和婆婆救了你!”她如實(shí)道來,看著橫在脖頸處那明晃晃的劍,有一絲后怕。

  “胡說,你是來殺我的!”被南越國殺手追殺的日子已經(jīng)成為習(xí)慣,她不可輕易相信任何人!

  “你身處在水中,昏迷不醒,是我和婆婆把你帶上來的!”怕她不信,復(fù)又繼續(xù)道:“婆婆給你背上的傷口敷了草藥,你這一動傷口又要裂開……!”

  小姑娘的話還未說完,就見身前人的手緩緩垂落,手中的劍插入地下,整個(gè)身子以劍為支撐,緩緩的癱軟下去。

  “你、你還好吧?”婆婆到附近去搜尋可用的藥材,還未回來,留下她與她兩人在此,一時(shí)間手忙腳亂!

  上前接住她癱軟的身子,手下全是一片奇異的感覺,“?。≡瓉砟闶桥?!”

  若淳一如既往的緊握著手中的劍,緊蹙著眉頭,昏迷前喃喃自語,“走、快些離開,這里、危險(xiǎn)……?!?p>  “怎么回事?”老人家匆忙的趕回,就見到了這樣的一副場景。

  “婆婆,你總算回來了!”她欲哭無淚,從剛剛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婆婆,你聽,她說這里危險(xiǎn),讓我們趕忙離開!”

  “快,我們出山,快些回藥爐去!”

  頭鈍鈍的痛,她慢慢的恢復(fù)了知覺,全身還是虛軟無力。

  “你醒了!”

  若淳驚嚇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布滿皺紋的臉,老人家見她醒來滿是笑意。

  “我這是在哪?南越國?”她起身準(zhǔn)備下床。

  “你已經(jīng)昏迷七日了!”老人家眼神炯炯,輕笑著搖頭,“這是我們‘邐族’生活之地,在南越國與青丘國的交界之處?!?p>  聽到老人家話中的最后一句,她驚駭,不,她不能繼續(xù)在這里,如今她身處之地在兩國之間,那么,只要有人一心想要尋找到她,那也是易事,回任何一個(gè)地方都并非她所愿,她要快些離開,走得越遠(yuǎn)越好!

  “謝謝您的救命之恩,請受我一拜!”她欲躬身行禮,就被老人家制止。

  “不敢當(dāng)……。”老人家甚是愧疚,這位姑娘的身子著實(shí)虛弱,傷口愈合的極慢,傷勢反反覆覆總是不能愈合,之后的情況也不樂觀,她豈能白白受人一拜。

  “婆婆,草藥已經(jīng)煎好了……。”門外傳來聲響,腳步聲越來越近,若淳順著說話人的聲響看過去,是一名年輕的男子,眼睛處被黑色的布圍住,看不清他的面容,“姑娘,你的傷勢嚴(yán)重,一時(shí)半會很難痊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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