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童貫
“皇上不在的時候,我還是你的人嘛。說句實話,皇上似乎不是很行,沒有和你在一起舒服?!崩顜煄熌樕嫌悬c黯然地說道。
袁元好奇地問道:“真的假的?那你剛才為什么還叫的那么大聲?”
“我這不都是為了迎娶皇上的歡心嗎?皇上兩次的時間加一起,還沒有你一次的時間長。唔……你是不是吃醋了?”李師師問道。
“我吃醋?我怎么會吃醋呢?他是皇上,我是他的臣子,怎么敢吃皇上的醋?”袁元苦笑道。
李李師師笑嘻嘻地說道:“我知道,你就是吃醋了。”
袁元確實有點吃醋,本來自己要上的女人,卻被趙佶給搶了先,所以他吃醋,還帶著一點恨意。但是,他并不是喜歡李師師。他知道李師師是個名妓,在他認識她之前,肯定也有不少相好的。他想要的,只不過是李師師的身體,想在他身上發(fā)泄一下自己的欲望罷了。
“是,我就是吃醋了。你去洗個澡,歇上一會兒,看我干死你!”
李師師不僅沒有感到痛,反而感到舒服,便笑了起來,說道:“是,我的袁大人?!?p> 袁元從清風樓里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黯淡了下來。白天汴梁城里熱鬧非凡的街道上,也登時變得十分的冷清,除了寥寥無幾的乞丐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什么人。
在夜里走在京師的街道上,袁元還是頭一次,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白天繁華的大都市,到了晚上竟然會是如此的冷清。如果擱在現代,這種國際化的大都市,肯定是燈火通明,夜夜笙歌。
可惜,袁元所在的汴梁城是在距離現在的幾百年之前。
幾百年的時光差別,變化的巨大,讓人無法想象。
他現在所處的時代,還是以冷兵器為主的時代,火藥雖然在這個時候已經發(fā)明,可還沒有正式經過推廣,而且世人也不知道火藥的妙用。
宋朝,是一個集大成的朝代,歷史上最為著名的四大發(fā)明,有三個在宋朝得到發(fā)展,向世界推廣。同時,北宋時期,京師汴梁更是世界的經濟中心。
袁元走在這種沒有路燈、沒有汽車、沒有電的城市里,他仿佛感受到了一絲悲涼,一種對于時代的悲涼。他意外來到了這個朝代,渾渾噩噩地在這個朝代里渡過了近三個月,他不僅沒有感到一絲成就,更沒有感到一絲快樂。
“我難道真的就這樣在這里混上一輩子嗎?權利、財富、女人、這些東西我一樣都沒有。如果沒有蔡京的維護,我絕對不會步入朝堂,如果沒有蔡甜兒的救命之恩,我可能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了……如果離開他們,我將一無所有?!痹缃袼季w萬千。
“我該怎么辦?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著嗎?再過幾年,當金人攻打過來的時候,別說我享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了,就連京師都會陷于危難之中。如果蔡京被誅,我也難逃干系,我應該避免這些事情的發(fā)生。對,我應該在京師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賺大把的錢,在靖康之變到來之前,我一定要改變大宋的被動局面,像岳飛一樣,還我河山?!痹匝宰哉Z地說道。
夜空中沒有月亮,閃閃爍爍的群星爭相斗艷,如此寂靜的夜里,總是會給人一種遐想。
“我是一個穿越者,我應該做一個穿越者應該做的事情,要么就賺天下錢,建立一個商業(yè)帝國,要么我就當軍閥,割據一隅,伺機而動。我應該怎么做?是商業(yè),還是戰(zhàn)爭?”袁元又自言自語地說道。
“唉!我沒有什么軍事才能,最多就是用三十六計泡泡妞,何況天下那么亂,遼國、金國、西袁、大理、吐蕃、還有將來的蒙古,這些都已經夠亂的了,世人也夠痛苦的了。如果我再割據一隅,不是將天下人陷于水深火熱之中嗎?可是,話也不能這樣說啊,天下不是還沒有統(tǒng)一嗎?要是等到蒙古來統(tǒng)一的話,那這天下的人不是還要受苦受難一百年嗎?如果我有能力的話,把天下統(tǒng)一了,富國強兵,那不也是對世人的一種責任嗎?”
“對了,蔡京不是要送給我十萬兩白銀嗎?我完全可以用這些金銀先來締造一個商業(yè)帝國,然后招兵買馬廣招賢臣武將,建立一個大大的中華帝國。啊哈哈哈,這個主意真是太好了?!?p> “我袁元對天發(fā)誓,今生今世,要用我的力量,來結束這個亂世,解救世人,建立一個泱泱大國!”
袁元一邊走著,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然后就突然跪到在了地上,舉手指天,對天發(fā)起了誓言。
“恭喜宿主,為武將系統(tǒng)規(guī)劃一個終極目標,此后,長途漫漫,任重道遠,望宿主能夠披荊斬棘,志如磐石,成就曠古功業(yè)。宿主,我將是你堅強的后盾?!?p> “好,那以后我與系統(tǒng)姐姐并肩作戰(zhàn),解黎民于水火,救蒼生于苦海,還天地一個清明,給百姓一個太平,建曠古一個盛世?!贝丝淘坌娜f丈,豪氣干云,內心如萬濤洶涌,難以平復。
誓言發(fā)過之后,袁元便站起了身子,準備先迎娶蔡甜兒,為了自己的愛,也是為了自己的雄心。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袁元這才回到了蔡府。
他從黑暗中而來,帶著一點夜色的影子,逐漸走進了蔡府大門前昏暗的燈光里。
守在蔡府的家丁看到袁元回來了,立刻便迎了上去。
“哎呀姑爺啊,你怎么才回來啊,老爺都派出去三撥人去找你了,可就是找不到,還以為你出什么事情了呢。姑爺,你回來了正好,趕緊進去吧,老爺在大廳等著你呢?!币粋€家丁攙扶著袁元說道。
袁元一拍腦門,登時想了起來,蔡京曾經告訴過他,今晚有貴客到,讓他別誤了時辰。他想起來之后,便急忙走進了蔡府,可是剛走出兩步,便又慢了下來,心中想道:“這是蔡京的貴客,又不是我的,我急個什么勁啊?!?p> 于是,袁元便慢慢悠悠地向著大廳走了過去。
進了蔡府的大廳,見大廳中間擺著一桌酒席,一張八仙桌上都是上等的好菜,隨便一道菜的造價,都能夠一個普通百姓吃上一家人吃喝半個多月的了。
蔡京是個超級野生動物殺手,每次宴請賓客,蔡府兩大美食是一定要供奉上來的,那就是鵪鶉羹和蟹黃包子。
八仙桌的仲圍站滿了伺候的女婢,邊上的座位上更是坐著三個人,蔡京、童開心和一個袁元從未見過的人。
“袁元啊,你去哪里了?現在總算是回來了,你可知道我派人到處找你不著啊?!辈叹┮谎郾憧匆娏藙倓傔M門的袁元,立刻說道。
童開心瞥了袁元一眼,沒有好氣地冷冷地“哼”了一聲。
而那個陌生人則扭過了臉,看了一眼袁元,便對蔡京說道:“元長兄,這個女婿一表人才,看來絕不會辱沒你蔡家的名聲的?!?p> 蔡京客客氣氣地說道:“道夫老弟,你過獎了。哈哈,袁元啊,快來快來,快來見過樞密使童大人。”
“童大人?莫不是大宦官童貫?”袁元心中怔了一下,暗暗地叫道。
袁元走到了蔡京的身邊,在行為舉止上十分的小心,剛到蔡京身邊,便彎身向著那個人拜了一拜,同時大聲喊道:“在下袁元,拜見童大人?!?p> “免了免了。都是一家人,客氣什么?來,坐!”那個童大人朗聲說道。
童貫的聲音并不像皇宮里的太監(jiān)們那樣陰陽怪氣的,讓人聽起來反而有著極大的舒服,頗有一番中性的嗓音。
袁元看到蔡京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坐在蔡京的身邊,他便坐了下去。
“爹,你貴為樞密使,是朝中大員,他一個小小的龍圖閣大學士給你施禮,那是應該的,你又何必如此的客氣呢?”童開心心中頗有微辭,便急忙說了出來。
“童開心叫這人叫爹,那看來我的猜測果然沒有錯了,此人應該就是大宦官童貫。只是,為什么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太監(jiān)?難道……是和他年近二十歲才凈身有關?”袁元的心中猜測道。
袁元的眼睛不免在童貫的身上多打量了一會兒,只見他身材高大魁偉,皮骨強勁如鐵,雙目炯炯有神,面色黢黑,頤下生著胡須,一眼望去,竟然陽剛之氣十足,一點也不像是閹割過的太監(jiān)。
童貫,字道夫。他也確實是個大太監(jiān),他年近二十才凈身入宮,入宮時是拜在同鄉(xiāng)、前輩宦官李憲門下作徒弟。這位李憲是神宗朝的著名宦官,在西北邊境上擔任監(jiān)軍多年,頗有些戰(zhàn)功。
讀過四年私塾,有些經文根底;跟隨李憲出入前線,又打下了軍事上的根基,很有點能文能武的味道。加上他曾經十次深入西北,對當地的山川形勢相當了解。這使他在宦官中很不尋常。
不過,看起來李憲對他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提拔照顧,致使童貫進宮二十余年,始終沒有出人頭地。如果不是趙佶這種性情的人作了皇帝,或者換句話說,如果神宗皇帝能多活二十年的話,他說不定會默默無聞地老死在皇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