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宿舍我還在想著中午楊國富說的那番話,對于自己能做預知夢的事已經釋然。只是對于夢里夢到的事還有些疑惑和不安,難道最近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林子見我有些愣神,推了我一下,‘’怎么了,今天一天都感覺你有些心不在焉的?‘’。
被林子一推我收回思緒,‘’哦,沒什么,只是想起楊副局中午說的那些,有些覺得神奇‘’。
林子看了我一眼,沒再說什么,拿著毛巾肥皂便洗漱去了。
看見林子出去,我隔著衣服摸了摸胸前佩帶的小福袋,里面裝的是那塊快被我忘記的玉佩。
這塊玉佩我沒告訴過林子,林子知道我戴在脖子上的這小福袋,但不知道里面裝著這塊玉。
摸著這塊有些神秘的玉佩,我心里才有些心安。搖了搖頭,不再多想,也拿起毛巾去洗漱。
做了這夢以后,一連兩個月都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我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漸漸放松下來,不再去管這些,每天依舊跟著楊國富學習。
這一天文物局接到消息,說下面一個偏僻小地方發(fā)現了一座古墓,規(guī)模聽說很大。
考古隊共有五位教授,隨即劉教授還有另外一位剛帶隊回來的教授名叫周陽。
兩人帶隊坐車趕往去了古墓現場,文物局接到地方發(fā)現被盜古墓也不是第一次,都已經習慣沒有多驚訝,呂萱跟我告別了一聲,也隨隊前往。
就這樣過了五天,文物局又接到地方打來的電話,來人說是劉教授讓他打過來傳句話,讓局里接電話的人跟楊國富說一聲好像發(fā)現楊國富要找的東西了。
楊國富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后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也不管我和林子的驚愕,走出辦公室進了孫于光的辦公室。
兩人不知道在里面說些什么,我和林子對視一眼都有些莫名。
半響后,楊國富和孫于光都走了出來,楊國富對我和林子說道:‘’劉教授那個古墓有些重大發(fā)現,我和孫局長都要過去看看,你倆也一起吧‘’。
聽到楊國富的話,我和林子對視一眼,眼里充滿驚訝。孫于光作為局長,從沒親自到古墓現場去過,這次竟然親自過去。
我和林子雖然疑惑,但也不好多問,回應了一聲,便和林子去拿我們的工作服。之前老在楊國富辦公室待著,沒怎么穿著,這次去現場不得不帶上。
等我林子下到樓下,一輛暗綠色的吉普警車停在文物局門口,孫于光已經在副座坐下。楊國富也正往后排坐上去,我和林子顧不上驚訝,連忙跑過去,也在后排坐下。
一上車車子便發(fā)動開出,車上沒人說話,我和林子此時也保持這沉默。開車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面容剛毅,膚色有些黑,坐的很正,我和林子不怎么樣的見識都能看得出這人是當過兵的。
想想也是,這樣才符合開著吉普警車的身份,但這人銳利眼神讓我感覺他不是一個普通小警察那么簡單。
車子一直開到到了下午六點的時候才停下休息,這是一條街上,我們找了個飯館吃飯,休息了一下。
那個開車的中年人問了老板一些位置和路況,便繼續(xù)出發(fā)。開了大概三個小時后,地方開始偏僻起來,偶爾經過一些村子,又開了兩個多小時后我們才到了一個小村子。
這村子來往外面的路線到是不復雜,也算好記,村子不過兩百來戶人家,出去要走兩個小時才能有車可以搭乘。
考古隊在村長和村議長家住著,這里還留有村長這么個稱呼到是讓我有些意外,這村里也有村議長我還能理解。
這里對于外界的信息也還不算閉塞,我們敲了一戶家門問清情況才知道,找到村長家時已經十二點了。
我們敲開門說明了來意,村長是個六十多的老頭,給我們安排了住處,才繼續(xù)去睡。
我們趕了一天的車早已累了,也都即刻睡下,不過楊國富和孫于光兩人倒有些猶豫,像是有什么事,兩人猶豫一會也躺下睡了。
鄉(xiāng)下村子里的清晨總是要比城里寧靜清新得多,早上天剛亮,孫于光和楊國富還有那個開車的中年人便起來了。
我和林子被這幾人動作弄醒,孫于光和楊國富起來后便直奔劉教授所睡得房間而去。昨天得知劉教授在村長家所以才來這邊,其實我想去村議長那邊,因為呂萱在那邊。
孫于光和楊國富到劉教授房里時,劉教授和考古隊員們都已經起來。因為來的考古隊員挺多,周陽教授帶了一部分人去村議長家,即便這樣,村長這邊也還是有些擁擠。
所以在房間打了個大通鋪,孫局長讓眾人都先出去,只留下楊國富還有劉教授三人在房里。
等到人都走完了,楊國富開口道:‘’老劉,你說發(fā)現我要你留意的東西,那東西現在在哪?到底什么情況?‘’。
孫于光和楊國富兩人的目光都朝劉教授看去,劉教授頓了頓開口道:‘’發(fā)現的古墓靠一座小山而建,這座古墓很奇怪,賠葬品并不多,墓室的確很大,墓室里沒有關于主人的任何記載。
我們到的時候主人墓已經被打開,墓室里有一具白骨,身上有一些未腐爛完的黃顏色布料,我們剛開是以為是古代哪位皇族的人葬在此處。
可是仔細研究辨認以后,發(fā)現不是,這應該是一個道士墓,至于道士身份一無所知。我們在主人墓里聞到一絲微弱的奇香,在主人白骨下有這么一片已經腐爛的葉子碎渣,這葉子上便有一絲微弱的香味‘’。
劉教授說完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透明薄膜塑料袋。
孫于光接過塑料袋打開仔細聞了聞,讓后有遞給楊國富說道:‘’你看看‘’。
楊國富接過也仔細聞了聞,開口道:‘’和我們之前聞過的香味一樣,是這個,只是有這葉子那就應該會有樹身,看來是被盜墓之人拿走了‘’。
隨即又對著孫于光開口道:‘’這可就不怪我了,我只能算出來這東西應該在這個省出現,至于在哪,怎么出現我可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只是個凡人‘’。
孫于光一笑,隨即開口道:‘’我又沒說怪你,這東西只要現世了,那就好辦。
認識這東西的沒有幾人,盜走這東西的人總要出手的,走吧,回去安排‘’。
隨即把這個小塑料薄膜袋遞回給劉教授,和楊國富走了出去。
劉教授聽著兩人的話有些莫名,但知道孫于光和楊國富有些神秘,不敢多問。而且這些事與他無關,劉教授收起透明塑料袋便也跟著走了出去。
孫于光走了出去便直接上了吉普警車,楊國富走過來跟我和林子說有要事去做,讓我們到時候和考古隊一起回去。
說完便轉身離去上了吉普警車,留下我和林子呆愣在原地,等到車子開遠了我們才回過神來。
‘’我靠,這不是說明天我們又得往回趕,帶咱們哥倆兜風呢‘’,林子白眼道
剛才孫于光和楊國富進去的時候,我們在門外已經向考古隊員們知道了這里的情況。
墓穴里可以說空曠的很,真的是不愧為出家人,清心寡欲,只留下自己的棺槨,其他一切都是身外之物,連名都沒有留下。
只是我想不通,既然沒有什么賠葬物,那干嘛修這么大的古墓呢。不過也正是因為不明白這點,劉教授等人才要多留一天,想看看能不能還有什么發(fā)現。
目前研究來研究去只能從墓穴構造風格判斷是晉代的墓。
對于這個我想了想便放棄了,對我來說不重要,此刻我只想見見呂萱。
在村長家早早吃了飯,便和眾人往古墓方向去,古墓在村子北邊的山林里面,背靠一座小山。
在路上我們和周教授匯合,呂萱看見我還有林子很是驚訝,走到我身邊道:‘’你怎在這?什么時候來的?‘’。
我故作神秘道:‘’我也不知道,昨天想著你睡著了,早上醒來就在這了,怎么樣,高不高興?‘’。
呂萱白了我一眼,說道:‘’高興,油嘴滑舌的‘’,說完不再開口。
這時旁邊的林子用肩膀碰了碰我,說道:‘’未濟,你看看周圍,有什么感覺?‘’。
我抬頭看了看,什么都沒發(fā)現,說道:‘’這空氣環(huán)境不錯的‘’。
林子白眼道:‘’這還用你說,你看這里的地勢有沒有感覺和楊國富跟我們說的一些好的地勢環(huán)境相似‘’。
我隨即又審視了一遍,確實是,這前面有一片小林子,林子后有小山,村子這邊還有一條小河,真的是有山有水有樹林。
楊國富說過這種地方容易聚集氣流,自然生氣充足,是好地方。楊國富教我們的可以算是風水之術,但只是一縷皮毛而已。
我和林子之前還以為楊國富還會看風水,但楊國富說,風水一道博大精深,三年尋龍十年點穴,也才算是入了門而已,自己只是會看些一些簡單的風水局勢而已,至于點穴那就談不上了‘’。
我點了點頭道:‘’確實有點像,可以和我們學的可以印證一下‘’。
林子點了點頭,回應了一聲不再說話,走了半小時后,我們才到了古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