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回過神來。
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在星空中游蕩,浩瀚的星海并不顯得壯觀,反而因寂靜而略顯恐怖。沒有方向,沒有生機(jī),沒有活動的能力。
就在這時,星空散去,那一切都仿若一場夢境。
等他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不在集市,眼前是一面堵死的巷子,一個窩棚順墻搭建,窩棚里除了一張桌子便再無它物。
桌子很臟很亂,鍋碗瓢盆都堆在一起,油燈放在一塊抹布上,并不怎么穩(wěn)的傾斜著身子,燈里的油隨時都會淌出。
白玄腦海里立即浮現(xiàn)出老頭的模樣,還有那一雙充滿魔力的眼睛,如果現(xiàn)在他還不明白怎么回事就真的算是白活了。
油燈重心不穩(wěn)終于倒下,里面的油倒在抹布上被抹布吸得一干二凈,桌前似乎有什么東西閃過,待白玄把注意力放在那里時,老頭已經(jīng)站好了身子。
后者嘴角一咧,露出一個堪稱丑陋的笑臉:“怎么?還想不想殺我?”
白玄后退半步,瞳孔微縮,自然明白了老頭的話,他當(dāng)時對老頭露出的殺意可是毫無遮掩的。
但他突然感覺不對勁起來,為了口角之爭就引發(fā)殺意,甚至自己還找了一大堆借口。最主要的是他居然絲毫不遮掩對老頭的殺意。
甚至心中還有些得意,以為這個法制不全的社會會拿他沒辦法。
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時真的是智障,但當(dāng)時他不僅沒有察覺,還下定了決心。
“是你搞的鬼?”
“嘿嘿嘿!你說呢?”老頭不已為恥反已為榮,他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抹布滲出絲絲燈油。
“你是誰?你想怎樣?你把我?guī)У竭@里來是想干什么?”
老頭伸手從身后摸出一個果子,也不擦洗,張嘴便咬:“老頭我叫秦鄴,如你所見是個老乞丐!我對你很有興趣,所以嘛就把你帶過來了?!?p> 他一邊說著,一邊嚼著果子,口水和果汁混合,被他噴了半尺高。
“你……對我感興趣?”白玄皺了皺眉,他自認(rèn)為自己沒表現(xiàn)出什么出奇的地方,這老頭怎么會把他抓來。
而且他對老頭這個所謂乞丐的身份不以為意,如果一個乞丐都能有這些手段,誰還對那些家族身份趨之若附?
“準(zhǔn)確來說是對你身體感興趣!”秦鄴吧唧著嘴道,“你從一進(jìn)集市老頭我就在注意你了,懂?”
白玄心里出現(xiàn)一股惡寒,什么叫對身體感興趣?
“唉嘿你什么表情?。 鼻剜拸堊烊氯碌?,“老頭我這是在救你,救你懂不懂?你你你你你……這一副吃了屎的模樣給誰看??!”
白玄心里惡寒不止,對別人身體感興趣還叫救你?
“唉!看你這模樣,你知道自己身體里被下了燃情咒?。 鼻剜捦蝗婚g露出一副恍然大悟是模樣,“你在白家里的主子是哪位夫人?還是白靈兒?”
白玄心中一顫,也顧不得惡寒:“什……什么燃情咒?”
“哎你不知道???”秦鄴一臉震驚,“你居然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剛才擺那模樣干嘛!”
“燃情咒是什么?”
“你不知道啊,嘿嘿嘿,這個我知道,”秦鄴馬上又笑了起來,他伸長了脖子。
“但是我就不告訴你!”
“你的眼睛要看到人才生效吧!”白玄話題一轉(zhuǎn),突然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嗯?”老頭眨了眨眼,隨手丟掉果核,“是啊怎么了?”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白玄眼睛一閉,隨后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他的脖子,同時抬腿一腳踢在唯一的桌子上。
桌子撞到了墻角上,而秦鄴已經(jīng)被白玄拖到了地上,脖子被死死按住。
“說不說!”
“娘的你……把我……脖……子掐著我……說個屁??!”
白玄眉頭一皺,立即加大了力度,旋即秦鄴一腳踢在了他的身上。
白玄死不松手,兩人一同滾著撞在了墻上,秦鄴干嚎一聲:
“說!說!”
白玄立即睜開眼放開他,一個翻身站了起來。
后者像是一頭死豬,捂著脖子在地上干嚎:“娘咧!力氣使這么大干嘛!”
“說吧!”
“要不是老頭我從不練手上功夫,躺地上的就是你!”秦鄴躺在地上斜視著白玄,奈何后者完全不看他,還抬起了一只腳,怎么看都是要馬上踩下來的樣子。
“燃情咒嘛!”秦鄴低著聲音不情不愿,卻成功地阻止了白玄抬起的大腳丫,前者嘟囔著道,“顧名思義,就是燃燒激情用的咒嘛!”
白玄一腳踩在了他臉上。
“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這是腳!”
“娘咧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人!”秦鄴干嚎了一聲,成功把白玄的腳從他臉上推了下來,“一點都不講道理!”
他說著從地上坐起,老眼睛瞪著白玄:“燃情咒就是用來燃燒激情的!我沒錯!只不過這激情不是你的,而是別人的!”
“什么意思?”
“嘖,這個咒?。『芟∮?,也很厲害,而且功效之強(qiáng),超乎你的想象!只要它在你身上一天,你對女人就有一天更強(qiáng)的吸引力!”
“那它對我有害嗎?”
“豈能說有害!這是大好處,大好處!”秦鄴露出一張猥瑣的笑臉,“你想想啊!一群女人在你身邊都跟發(fā)了春似的,只要你那里沒問題,嘿嘿嘿……”
白玄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你是說,這個燃情咒,其實就是一種春藥?”
“差不多差不多!”秦鄴道,“不過這東西是可控的,而且此咒不解,嘿嘿嘿,你懂的!”
“那我就是一個移動春藥源?”
“唉嘿!移動春藥?這詞不錯!”秦鄴笑道,“差不多的!不過種咒的人是可以控制你這咒的強(qiáng)度的!不像春藥那樣讓人欲仙欲死,它可以弱化效果,先讓你身邊的女人向你靠攏,然后一步步……嘿嘿嘿嘿!”
白玄臉色一白,想起了這幾天白靈兒近乎不正常的纏人,還有那若有若無的調(diào)戲挑逗,雖然都是點到為止,那有沒有可能是這個女孩本身的示愛方式?
如果真是這樣,那還得多虧他身體里的燃情咒!
但是這咒并不受他控制,若是白靈兒真的因為他體內(nèi)燃情咒失身于他一個區(qū)區(qū)下人,不用想也知道他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堂堂白家大小姐失身于一個下人,這對白靈兒對白家的名聲,打擊可不算小,白家能輕易放過他?
秦鄴能看出燃情咒,白家就沒人能看出來?現(xiàn)在他一個下人自然不會引起白家人重視,但如果白靈兒真的失身于他……
他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給他下咒的人,是誰?
“你能解?”
“解?為什么要解?”秦鄴砸砸嘴,“這么好的東西落我頭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解它干什么?”
白玄眼睛微瞇:“我是白家人?!?p> 秦鄴瞥了一眼他的衣服,一臉不屑:“我又不瞎!”
“名聲不好,你懂了吧!”
“有女人要什么名聲!”秦鄴撇了撇嘴,“再者說,你一個下人要什么名聲?”
“我的主子是白家大小姐,我可以算她的貼身小廝,”白玄聲音平穩(wěn),“如果這燃情咒爆發(fā),我身邊最近的女人可就是她!而且如果她用強(qiáng),我可攔不了!”
白靈兒雖然還是一個小姑娘,但她已經(jīng)有了靈力,而且修為還不低,要是用強(qiáng),白玄還真擋不住。
“哇……那那那那那……”秦鄴眼中爆發(fā)出猥瑣的光,“那真是太刺激啦!”
“呵!”白玄冷笑一聲,“刺激?那我來個更刺激的!要是真發(fā)生這種事,家主問起來我就說一句:當(dāng)初我在集市里遇見一老頭,他叫秦鄴,他用眼睛把我催眠了過去,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秦鄴臉上猥瑣的笑容一僵。
“或許你不叫秦鄴,但是你這模樣我記得住。這個地方嘛……”白玄摸了摸下巴,“我也記得?。 ?p> “你你你你你你……你這樣是不道德的!”秦鄴哆嗦起來,“你這樣,你這樣不厚道,你……你去找下咒的人?。槭裁雌椅?!”
“連知道這個咒都是你告訴我的,就算下咒的人在我面前,我也認(rèn)不出來??!”白玄抬頭望了望天,“既然你不給我解咒,如果我要死,也得拉一個陪葬吧!”
老頭渾身顫抖,嘴皮子都打著哆嗦,白玄見此長舒了一口氣,語氣一緩:“你解不解?”
岸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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