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倪珍兒鬧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后,就板著臉將那個誤傳消息的小丫頭狠狠的訓了一頓。
“好啦好啦,不是弄明白了嘛。坊間只是傳兩家有婚約,也沒說這個婚約非得由你來履行。上一輩不也沒人履行嘛。大不了咱們將婚約拖到下一代?”倪珍兒用溫帕子細細的給秦晚凈臉,安慰道。
秦晚打小就很聽倪珍兒的話,覺得她說什么、做什么都是對的。現(xiàn)下也不例外。
她趕緊停了哭聲,道:“那我趕緊去跟父親母親說,我不要當那個禍水?!?p> 倪珍兒知道秦晚是被嚇壞了,也明白倘若這個婚事拒不得,想必秦晚定是要背上那樣的罵名的。
除非蔣家的五位公子不為那個爵位相斗,也不為那個爵位爭奪秦晚為妻。
果真,才去了主院沒多久的秦晚又哭著回來了。不過她這一次倒沒多驚恐,只是委屈一些罷了。
“父親母親都說蔣家的五位公子全是難得的人才,也是女婿的上佳之選。至于要不要繼續(xù)履行這個婚約,得等蔣家的人回來了再說。”秦晚扁著嘴說到。
這是她第一次在父母那里吃癟,就是兩位兄長也都幫不上她的忙。
既是蔣家長輩的遺愿,又是秦家老爺子當年親口答應下來的,這個婚約便不能隨意對待。
倪珍兒勸了秦晚幾句,哄得她斗志昂揚之后,就陪著她一起等待蔣家五才回京。
等待的日子總是特別的漫長,也特別的令人焦躁。
這期間,蔣秦兩家的婚約一事,被編排成了許多不同的版本,甚至被說書藝人編成了話本四處游說。
身為事件中心的蔣秦兩家,對此事一致保持緘默。他們既不出面澄清,也不阻止外界或是善意的揣測,或是惡意的中傷。
倒是秦家的兩位公子這期間跟人鬧了幾場,差點沒將人打殘,原因耐人尋味。
這樣的煎熬終是在五月中旬時結束。
一大早,秦家外院就鬧哄哄的。倪珍兒著人去打聽,才得知是蔣侯爺帶著五個兒子,已經(jīng)回到了城外。
秦家的老爺子,正四處派人打聽情況,還將秦大郎秦格,還有秦二郎秦朗支使得團團轉的。
結果打聽回來的消息說是蔣侯爺還得在城外駐扎兩天,后日才能帶著俘虜進城,到永安門獻俘。
倒是蔣家的五位公子,今兒晌午就能進城回侯府。
得知這一情況之后,倪珍兒便生了要親眼見一見蔣家五才的心思。
“先去瞧一瞧,說不定咱就瞧上眼了呢。到時候都不需蔣家的人為難,咱就能自己定下人選,多好?!蹦哒鋬赫T惑秦晚。
秦晚就可憐巴巴的望著秦格秦朗。若沒這兩位哥哥幫忙,她們別說是出門了,就是要去外院也是不合規(guī)矩的。
秦格秦朗最受不得寶貝妹子的這種眼神,當即爭相安慰。
倒是秦朗了然的看了倪珍兒一眼,戲道:“這定是你的餿主意。想出門去透氣啦?那還不趕緊喊聲哥哥來聽聽,不然我可不依?!?p> 倪珍兒被逗得噗嗤一聲笑開,從善如流的喊了一聲“秦朗哥哥”。
那邊秦格聞言也湊過來讓倪珍兒喊他。倪珍兒沒法,便也喊了他一聲。
之后他們四人,便到了位于長安大街上的一處茶樓包間內(nèi)。
幾人才剛剛坐下沒多久,外邊就有人喊:回來了,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