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中沒提宋閥的船隊是什么時候到丹陽的,但是傅君婥三人卻是在第二天到達(dá)丹陽,隨后在酒樓吃飯的時候遇到的宋師道,由此可見也許宋閥船隊早已到了丹陽,只是停留在當(dāng)?shù)匦菡吘惯@么大一個船隊補充物資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成的。
因此云天舒到了丹陽之后,也沒有急著離開,只是在碼頭附近轉(zhuǎn)了片刻,很快便看到了一支龐大船隊,仔細(xì)打聽之后,果然是宋閥的船隊。
宋閥的船隊由四只大船組成,在碼頭上獨自占了一片區(qū)域,由身穿勁裝的宋閥武士看守,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這點也沒什么可奇怪的,原劇情中,這只船隊是販運私鹽的,這也是宋閥的一項重要財源。
云天舒帶著貞嫂毫無顧忌的走了過來,立刻吸引到看守者的注意,他們分出兩人正要過來詢問,云天舒伸手摟住貞嫂的腰肢,隨后腳尖輕點,如同一縷青煙一般越過這些守衛(wèi),直接落在了最大的那艘船上。
守衛(wèi)呆滯了一下,隨后厲聲喊道:“有敵來犯!”
船上立刻傳來一陣騷動,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白發(fā)中年人第一個從船艙中沖了出來,看到站在甲板上神色悠閑的云天舒,他謹(jǐn)慎的停下腳步,隨后問道:“不知道長如何稱呼?為何要闖我宋閥的船隊?”
他是銀須宋魯,是宋閥中的旁系,論輩分是宋師道的叔叔,也是這只船隊真正的主事者,至于宋師道?他就是來歷練一下,順道鍍金的。
這時,大批守衛(wèi)從船艙中沖了出來,其中還有一個妖艷女子,正是宋魯?shù)男℃啵o跟在她后面的那個相貌俊俏的貴公子應(yīng)該就是宋師道了。
看到這么多人兇神惡煞的沖來,貞嫂小小的驚呼了一聲,向云天舒身后縮去,云天舒反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后抬頭道:“我來此沒有惡意,不過是看到宋閥的船,來搭個順風(fēng)罷了!”
“道長要搭順風(fēng)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樣不請自來,未免有些太不把我們宋閥放在眼里了吧?”宋魯沉聲說道。
聽到這話,云天舒嘴角微翹,露出淡淡笑意,你看那三大宗師出場,除非對方是同一級別高手,否則什么時候講究過禮數(shù)了?還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何曾管過這里是誰的地盤?
但是有人在這方面指責(zé)過三大宗師嗎?從來都沒有,還不是因為他們實力夠強?說到底,江湖還是個實力說話的地方,禮數(shù)不是沒有,只是只在同級別的人之間才講究這個。
不過還沒等他回應(yīng),一旁的宋師道忽然道:“魯叔,看這位道長方外之人,還帶著女眷,想必也不是什么惡人,便行個方便,順道帶他們一程就是了!”
聽到宋師道的話,宋魯心中暗自叫苦,自己這位大侄子什么都好,就是江湖經(jīng)驗太少,太容易相信別人,這也是宋缺讓他隨船隊出來歷練的原因,但是現(xiàn)在看來,顯然效果有限。
但是宋師道是宋缺幼子,宋閥嫡系子弟,很可能是未來宋閥的主人,雖然他年長一輩,卻是旁系出身,宋師道既然開了口,他也不好不給面子,只好黑著臉退到一旁,顯然是默許了。
“這位道長想住下便住下吧,不過我們行船條件簡陋,道長不要見怪!”見宋魯同意,宋師道回過身來,向云天舒微微施了一禮,隨后略帶歉意的說道。
“你不錯!”云天舒看了他一眼,忽然說道,隨后手腕一翻,一把連鞘短刀出現(xiàn)在他手中:“這把匕首送你,算是我搭順風(fēng)船的報酬!”
旁邊的宋魯瞳孔一縮,心中頓時大駭,以他的實力竟然沒看出這把短刀是如何出現(xiàn)在對方手里的。
宋師道卻沒有注意到這點,他正要婉言謝絕,卻看到對方已經(jīng)把短刀扔了過來,隨后轉(zhuǎn)身進了船艙,他只能伸手接過,隨后苦笑起來:“哪有這么送禮的?”
安排了幾個護衛(wèi)去收拾房間,聚集在甲板上的人也散去了,宋魯湊了過來,神色凝重的說道:“對方來歷不明,似乎還有些詭異手段,怎能將他留下呢?”
“魯叔,都是江湖兒女,出門在外行個方便不算什么的,而且我看那道長相貌端正,還帶著女眷,想必也不是為非作歹之人,就當(dāng)是結(jié)個善緣吧!”
說著,他漫不經(jīng)心的抽出手中的短刀,卻發(fā)現(xiàn)是一把樣式古怪的匕首,通體灰黑無光,看起來貌不驚揚,毫不起眼的樣子,心中頓時微微失望,不過隨后便是一笑:“我這是想什么呢?不過是人家隨手送出的禮物,略表心意而已,難道還能是什么神兵利器不成?”
想到這里,他搖了搖手,順手將內(nèi)力貫注進去,隨后漫不經(jīng)心的在身邊的船舷上一戳,然而從手中反饋回來的感覺卻讓他心中一驚,他愕然低頭望去,卻發(fā)現(xiàn)這把匕首竟然深深的沒入船舷之中,直至末柄,而他卻根本沒感覺到多少阻力,就象戳的不是船舷而是幾張草紙一般。
一旁的宋魯也看到了這一幕,頓時面色大變,制作這種大船的木料都是經(jīng)過多道程序加工,每一根都需要數(shù)年時間才能合格,質(zhì)地之堅硬不比鐵器差多少,一般人手持利刃全力揮砍,能入木兩分就算力大了。
宋師道那一戳他看的分明,雖然用上了內(nèi)力,但是也只是順手而為,連一分力都沒用上,結(jié)果竟然直至末柄?這把短刀哪里是什么尋常兵器,分明就是一件極為少見的神兵利器啊。
再看到那匕首灰黑毫不起眼的樣子,一個詞頓時在他腦海中蹦了出來:“神器自晦!”
意識到這點之后,他的心中無比震撼,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道人到底是什么來歷?這樣的神兵利器竟然說送就送?”
不過此時他心中的戒備也因此散去了不少,因為他清楚,能拿這樣的神兵利器順手送人的存在,顯然不太可能是沖著這幾船私鹽來的,毫不夸張的說,這四船私鹽說不定還不如這把短匕值錢呢。
不過看著拿著匕首喜不自勝的宋師道,濃烈的悔意頓時席卷而來,他這時才想到,若是自己之前沒有這么敏感,說不定這把神兵就是送給自己的了?
在這個時代,神兵利器在武者的眼里,就象車迷眼中的各種豪華跑車一樣,他曾經(jīng)有這么一個機會,可以得到如此利器,結(jié)果卻因為一念之差與自己失之交臂了。
想到這里,他真是捶胸頓足,真恨不得時光倒流,到時候他絕對要把這道人當(dāng)爺供起來。
不過心里還有更多的怨氣……
“忠于職守有錯嗎?”
“要不要從大侄子那搶過來呢?”
這一刻,江湖人稱銀須的宋魯徹底拋棄節(jié)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