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寇是四個臭名昭著的匪徒,他們分別是寸草不生向霸天、雞犬不留房見鼎、焦土千里毛燥以及四大寇之首的鬼哭神嚎曹應龍。
從這四個人的綽號上就可以看出他們平時行事的風格,不過他們四人中任何一個都有不弱的實力,平時總聚在一起,又聚攏了數(shù)萬流寇,所以一般人也奈何不了他們。
這一次他們看上了飛馬牧場,牧場內(nèi)的無數(shù)牲畜和多年積累絕對是一筆巨大財富,那些駿馬更是可以讓他們組建一只騎兵。
在這個亂世即將到來的時候,若是他們手下有一只萬人騎兵的話,在亂世中也可以打下一個地盤稱王稱霸了,總比這四處流竄的生活要好許多。
如今走在密密麻麻的賊軍之中,四大寇心中壯志滿滿,俗話說人一過萬無邊無際,他們?nèi)缃窠y(tǒng)帥的賊軍何止過萬,放眼望去黑壓壓一片,根本看不到邊際,雖然大多沒有衣甲,武器也都是五花八門,看起來狼狽了一些,但是只看這數(shù)量,就足以讓一般敵人為之絕望了。
就在這時,一陣騷動從前方傳來,隱隱聽到風中傳來的慘叫,曹應龍面色頓時一緊,忍不住罵道:“派幾個人去前面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若是有人鬧事的話,先抽幾鞭子,還敢鬧事就砍了算了!”
賊軍沒有軍紀可言,所以如今聽到騷動,四大寇都沒有多想,只以為是前面的賊寇們又因為瑣事打起來了,這種事在這只賊軍中簡直就是家常便飯,每天都要發(fā)生上百起,要是哪天不打了,他們才要覺得奇怪呢。
聽到曹應龍的命令,旁邊的手下應了一聲,便帶著數(shù)十人飛馳而去,這些賊寇是四大寇手下的精銳,身上穿著劫掠來的兵甲,手里的武器也都是隋軍的制式兵器,要鎮(zhèn)壓一群烏合之眾的騷亂根本不在話下。
然而他們?nèi)チ藳]多久,騷動不但沒有平息下來,反倒越演越烈了,而且聲音越來越近,毛燥摸了摸腦袋,在一旁笑道:“曹老大,你的手下不行啊,這么點小事都壓不下來!”
聽到毛燥的調(diào)笑,曹應龍面色也有些難看,不過此時卻沒空計較,他深知這些賊寇沒有紀律可言,全憑殘酷手段鎮(zhèn)壓,但是若是騷動繼續(xù)擴大,一旦卷入的人太多,這只賊軍恐怕就要炸營了,那時候就算再殘酷的手段也壓制不下去了。
他正要下令手下全部出動鎮(zhèn)壓騷動,忽然瞳孔收縮,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在騷動傳來的方向,一個道人和一個身穿白衣的絕美女子疾馳而來,所有攔在他們前面的賊寇在他們面前就象是孩童一般無力,擋不住對方的隨手一擊。
這兩人一路疾馳而來,密密麻麻的賊軍就如同被礁石分開的浪潮一般,不斷的向兩邊飛跌出去,迅速開辟出一條筆直通道,連讓這兩人的腳步哪怕停頓一下都做不到。
他們就這樣穿透大軍,直接出現(xiàn)在四大寇的面前,甚至身上還是一塵不染,別說血跡了,連點灰塵都看不出來,干凈的就仿佛剛剛換上了新衣服一般。
“我還當是這些廢物們又因為小事打起來了,想不到是有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p> 短暫的錯愕之后,曹應龍咧開嘴,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他能看出對手的實力非同一般,但是卻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這里是數(shù)萬賊寇大軍之中,別看這兩人現(xiàn)在揮灑自如,但是人的內(nèi)氣、體力和精神都是有限的,就算是三大宗師齊至,一旦被數(shù)萬人圍上,也會殺不勝殺,遲早要被耗死。
更別說他們四人的實力雖然稱不上絕頂,但是在江湖中也算是一流好手了,配合周圍無數(shù)賊兵,拖住這兩個敵人卻是還沒什么問題的。
“那個小娘們可真漂亮,一會記得抓活的!”向霸天舔了舔嘴唇,抽出兩把奇形鋸齒環(huán),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房見鼎不聲不響的撲了上去,他的武器是兩把重達百斤的狼牙棒,配合他那高大魁梧的身體,一旦揮舞起來氣勢逼人,是戰(zhàn)陣上名副其實的絞肉機器,所以他一向是先鋒一般的存在。
看著迎面撲來的房見鼎,跟在云天舒后面的綰綰露出玩味的神色,仿佛不經(jīng)意般向后縮了縮,讓房見鼎將攻擊的目標放在了云天舒身上。
云天舒察覺到了綰綰的小動作,卻沒有理會的意思,四大寇的實力不錯,如果單純以武功迎戰(zhàn)的話,還真不好迅速拿下他們,一旦讓他們察覺到危險氣息,往那密密麻麻的賊軍中一鉆的話,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想到這里,他搖頭笑了笑,隨后抬起手掌,一根飛針從袖中飛出,懸浮在掌心上如同游魚一般,調(diào)皮的環(huán)繞著手掌不斷盤旋。
跟在他后面的綰綰看到這一幕,一雙美目頓時瞪的滾圓,不過她好歹見識過云天時化石為兵的手段,如今再看到這疑似飛劍之術的神奇一幕,多少還有點心理準備。
但是已經(jīng)沖到跟前的房見鼎就不同了,看到在云天舒手中盤旋的飛針,他眼中瞳孔頓時收縮到極致,心中的驚恐簡直難以言喻,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浮現(xiàn)出來:“我特么的為什么要第一個沖出來?”
抱著這樣的怨念,他咆哮出聲,揮手將手中兩把狼牙棒向云天舒砸了過去,而他本人卻掉頭向一旁的人群中沖去,連身后的三大寇都完全不管不顧了。
跟在他后面撲來的其他三大寇被房見鼎的魁梧身軀擋住了視線,沒有看到云天舒手中的飛針,如今看到這一幕,三人臉上的猙獰神色都完全僵硬住了,他們愕然的看著房見鼎的高大背影,腦海中一片空白:“這還沒交手呢,你就扔了兵器轉(zhuǎn)身就逃,你這是鬧哪樣啊?”
但是很快,他們就明白為什么房見鼎轉(zhuǎn)身就逃了,他們看到一道無比明亮的流光從那個道人手中飛出,以難以想象的可怕高速徑直沒入房見鼎后心,隨后從胸前穿出,帶出大蓬血雨。
在那一瞬間,所有人眼前光芒閃爍,這道流光并沒有消失,它在空中縱橫交錯,在幾乎是一瞬間內(nèi)編織出一面光網(wǎng),從房見鼎和他身邊數(shù)十米內(nèi)所有賊兵的身上穿過。
房見鼎發(fā)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高大的身體在慣性下繼續(xù)前沖了幾步,大蓬的血雨從他身體各處噴出,籠罩了周圍數(shù)米方圓,隨后他就象是木樁一般一頭栽倒在地,抽搐了幾下就再沒有了聲息。
房見鼎的吼聲如同信號一般,所有被光網(wǎng)籠罩在內(nèi)的賊兵們在這一刻仿佛變成了漏勺,身體各處同樣噴射出大蓬血雨,瞬間就奪走了他們的生命,大量的鮮血在空中凝聚成大片血霧,久久沒有散去,空氣中頓時彌漫開無比濃烈的血腥氣息,地面都被鮮血徹底浸透了。
看著這無比殘酷的一幕,所有人頓時如墜冰窟……